第12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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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剛王忠立走時掃到了他們,眼神都不帶停留的。 可見兩人偽裝得還算不錯。 蘇苒之想的是,百姓們應當不會對‘蘇長河’這個名字起很大反應。 畢竟,此前她不知道親爹抹除自己存在痕跡的時候,她還攔著村里人問他們‘你知道蘇長河大俠嗎’,那會兒并沒有任何事發生。 不過,這可能跟他們詢問的人少有關系。 誰也不知道‘蘇長河’這三個字被廣泛宣揚出去后會發生什么。 一切布局會失效嗎? 蘇苒之心里突然沉甸甸的,她不能讓這一切發生。 現在情況是,王夫人及其兄長都知道了‘蘇長河’這名字。 她和秦無又做不到在不傷害人的情況下,讓其消除記憶。 不過,只要王夫人及其兄長不把親爹的名字宣揚出去,事態應該就在一個可控范圍之內。 所以她和秦無現在一刻都不能放松,得注意著他們倆的動靜。 夫人回去后,趁著丫鬟抱閨女去吃飯的功夫,悄悄問自己陪嫁嬤嬤,也就是王奶媽有關蘇家的事情。 王奶媽比夫人大兩歲,兩人算是一起長大,按理說她和夫人對商和鎮的記憶應該差不多。 在王夫人再次提起‘蘇長河’三個字的時候,秦無和蘇苒之暫時都按耐住了。 他們倆也想知道王夫人對于‘蘇長河’的記憶,到底有多少。 如果全都記得的話,那說不定能從中找到一絲親爹布局的線索。 奶媽跟王忠立一樣,對蘇長河這三個字很是陌生。 她聽了夫人的話后,有些害怕,小聲說:“夫人,二老爺說得沒錯啊,真沒有什么蘇長河大俠?!?/br> 王夫人腦袋微垂,緊緊抓著奶娘的手。 她自個兒也知道這件事驚世駭俗,只能小聲說:“難道只有我一人記錯了?我分明記得出嫁那會兒,蘇長河大俠從外抱回來一個女嬰,說那是他閨女,不知道斷了咱們鎮子多少姑娘的念想啊。你當時還十分惋惜來著!” 奶媽:“……”她不是,她沒有。 王夫人今年三十二歲,十七歲那年遠嫁長川府,至今滿打滿算已經十五年了。 在成親第十個年頭時,她因為一直沒有身孕,被婆婆不喜。 好在相公對此一直沒說什么,見她日益焦慮,專程帶她回了趟娘家?;厝ズ蟊銘焉狭爽F在的姑娘。 王夫人見mama還是沒一點印象,又繼續提點:“五年前我們回來時,只在興陽府小住了幾日,沒來得及回商和鎮。你那會兒還特別惋惜的跟我說,沒機會回鎮子偷偷瞧一眼長河大俠現在的相貌了?!?/br> 奶媽感覺夫人像被什么上身了一樣,驚恐道:“……求求您別說了,真沒這回事??!” 王夫人滿目錯愕:“你真沒一點兒印象?” 奶媽真的要哭了:“您還信不過我?我要是有一丁點兒印象,定然跟您說??!夫人,咱們要不找先生來瞧瞧吧?!?/br> 夫人:“……” 蘇苒之和秦無把主仆二人驚慌失措的神色看得很清楚。 她對秦無說:“那位奶娘不記得我爹,看來并不是所有離開鎮子的人都能記得此事?!?/br> 如此一來,結果就十分明晰—— 蘇苒之和秦無對看一眼:“王夫人身上定有特殊之處?!?/br> 指不定他們還真能從王夫那兒找到一絲破局線索。 就算不是什么關鍵因素,好歹也能曉得親爹為什么單單留下了她的記憶。 蘇苒之感覺,親爹布得局遠遠比自己想象的更為深入。 若是她沒跟王夫人遇到,指不定就會完全錯開她這條線索。 秦無顯然也想到了這點,他斂了斂眼眸,心想,看來岳父完全不想讓苒苒摻和進此事。 畢竟,苒苒遇不到王夫人的概率真的太大了。 能到現在這個局面,都是種種巧合碰撞之下的結果。 蘇苒之見王夫人害怕歸害怕,到底沒有直接把所有事情全抖落出去,她便稍微安心了一點。 有些時候,人害怕到極致,會瘋癲一般的尋找無數人求證。 那樣聲張下去,就算百姓們不認識蘇長河,指不定也會因此而記住這個名字。 那樣造成的后果絕對是蘇苒之不愿意見到的。 但如果王夫人真的去找其他人求證,她和秦無也不會吝惜靈力,先擊暈再說。 定然不會讓王夫人把‘蘇長河’的事情全然說出來。 甚至就連王忠立那邊,蘇苒之覺得都得想辦法讓他忽視掉‘蘇長河’這三個字。 蘇苒之低聲給秦無說了自己的打算。 秦無眉眼里糅了一絲笑,應到:“善?!?/br> 他們倆站起身,收拾好衣襟。 蘇苒之動作自然的幫秦無把領口撫平,完全沒注意到某人幽深了好幾個色調的眼眸。 然后同去靈堂那邊。 喜喪的排場一般都很大,王老爺子的更甚。 此前在府城停靈過四天,這會兒回到商和鎮,老家廳堂里安置一個靈堂,墳地再來一個靈堂。 曾受過王老先生恩惠的人,為了聊表誠意,都是來墳地這邊祭拜的。 蘇苒之和秦無走到附近,仆從也不問二人從何處來,便要引著他們去吃酒席,態度中沒有一絲趾高氣昂。 可見門風很好。 左右他們王家家大業大,王老先生生前又是大善人,經常接濟一些吃不起飯的過路人,也算結個善緣。 仆從們此前收到吩咐,只要來吊唁的,都有一杯酒喝、一碗飯吃。 但蘇苒之和秦無現在有更重要的事情做。 她用家鄉話說:“勞煩兩位,我們有事找王二老爺?!?/br> 蘇苒之的計劃就是她和秦無給王夫人‘驅邪’,順便打探一下具體線索。 但直接上門找女眷顯然是不現實的,得經過王忠立這一關。順便還能打消他對‘蘇長河’三字的疑慮。 蘇苒之能看出來,王忠立有很典型的文人特征——由一件小事會延伸出無數個想法。 甚至還能寫詩、寫話本抒發感情。 難保他從這個名字中會發散出什么想法,蘇苒之決定先下手為強。讓他直接忽略掉此名。 不過,他倆暫且還不知道王忠立的名字,只知道王夫人叫他‘二哥’。 那么現在稱呼其‘二老爺’應當也沒錯。 兩位仆從對視一眼,其中那位年紀大點的拱手抱拳:“二老爺現在正接待客人,不知兩位少俠有何事?我等可代為通傳?!?/br> 這位仆從是看到蘇苒之和秦無腰間都帶著劍,說話便很是客氣。 尤其是蘇苒之,腰間一把,背后還背了個大鐵片。 就算他們背著一個大包袱,但這副打扮怎么看都不像是普通人。 蘇苒之說:“急事,麻煩了?!?/br> 仆從思慮了一下,說:“兩位少俠不若先吃點酒菜,我這就去稟告給二老爺,很快給您答復?!?/br> “多謝?!?/br> 蘇苒之對這位駕鶴西歸的王老爺子稍微有些印象,他確實是一位仁善的好人。 想到這里,蘇苒之愈發覺得親爹是留了些線索給自己。 真的差一點就錯過了。 仆從去請人,蘇苒之和秦無就站在原地等候。 他倆現在著實不餓,便沒去湊到桌前吃飯。 不多時,王二老爺過來了,正是剛剛在第七排第三個墳包前跟王夫人說話的那位。 他眉宇間有些許愁色,一張國字臉看上去更加威嚴。 最基本的寒暄過后,蘇苒之開門見山道:“您的meimei剛被陰氣沖撞,說話有些前后錯亂,我們二人路過此處,察覺此事,前來相助?!?/br> 王忠立眼眸瞇了起來,他大概能認出來,剛剛自己和meimei談話時,這兩人就在不遠處的墳包后上墳。 因此,他心中不免有些懷疑。 蘇苒之也不在乎他相信與否,只說:“二老爺,可否借一步說話?” 王忠立思考了一個呼吸的時間,答應了。 他擔心這倆人把meimei說胡話的事情捅出去,對meimei名聲不利。 三人走到小路邊,蘇苒之這才開口,她現在用的是家鄉話。 “二老爺,多有得罪。我們其實還不算是先生,剛剛恰好給親人上墳,聽到了您與meimei的交談,同時又察覺此地陰氣沖撞了她。再加上王老先生德高望重,我們受到熏陶,便想盡一份綿薄之力?!?/br> 蘇苒之這話除了那句‘不是先生’,后面的每一句單獨挑出來,全都是真話。 只是這‘給親人上墳’,最后卻跟王夫人那邊是同一個墳位,這點就沒必要說出去了。 最后褒揚一番王老先生,讓王忠立覺得他們行為不會太刻意就行。 有了蘇苒之地道的口音,和她自己承認是聽到談話后才察覺到的陰氣,還有對王老爺子的夸贊,王忠立總算信任了幾分。 至少沒把他們當江湖騙子來看了。 但王忠立還是有幾分狐疑:“舍妹當真是被陰氣沖撞了?” “是,她現在定然面色蒼白,大汗淋漓,食不下咽。需要盡快解決陰氣?!?/br> 王夫人是在意識到自己記憶出錯后,精神恍惚下被陰氣沖撞的。蘇苒之這句確實是真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