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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忠靖候要娶妻的消息很快嘗遍京城。 事到如今,溫澤只能按著溫舒宜所說的行事。 刺激有些大,圣旨下達后的第二天,他還沒徹底緩過神來,不過,府邸一定是要重新修葺的。 溫澤看著眾仆從歸置院落,情緒古怪。 他要娶妻了,而且要娶的人是傅生---他幼時的哥們、玩伴。 傅生頂著荊州王家嫡女的身份嫁進溫家,也可以隨時換一重身份成為傅家世子。溫澤莫名覺得有種偷.情的刺激。 “侯爺,胡家娘子又恬不知恥的來了,奴婢趕都趕不走!真是晦氣!馬上就是侯爺的大喜之日,她一個寡婦豈能登了咱們侯府的大門!”翠書忿忿然,恨不能拿著笤帚將胡玥掃走。 溫澤擰眉,胡玥到底在宋家待了五年,說不定真的掌握了一些他查不到的事。 溫澤剛要走向大門外,迎面就瞧見了一身粉色錦緞長袍,脖頸上套著雪色兔毛圍頸的傅生。 他這人本就長的嬌妍粉嫩,著實不太適合再穿粉色,又因是男裝打扮,乍一眼看上過去,他身后仿佛有一陣桃花紛落,讓人誤以為這是個風.sao.男子。 傅生面色紅潤,怒視著胡玥,“胡家娘子,你來作甚?我們阿澤下月就要大婚,以你的身份,是不是不太適合露面?” 胡玥絞著手中錦帕。 她也有尊嚴,可曾經屬于她的男子,馬上就要娶別的女人了,叫她如何裝作大度?! 帝王賜婚,是天賜良緣,她除卻艷羨之外,再也做不了其他。 “溫哥哥……侯爺,我有話與你說?!焙h無視傅生。 傅生對自己的東西素來霸道,以前也就罷了,而如今,他與溫澤就要喜結連理,即便無法用自己的真實身份與溫澤白頭偕老,但好歹能做夫妻了。 “阿澤,我今日過來是特意恭賀你大婚的?!备瞪牧伺氖?,身后十多名隨從抬著大小箱子,排成列隊,整整齊齊的往府內走。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是新娘子家提前抬來了嫁妝。 溫澤臉都黑了,“你這是做什么?”他很想提醒傅生,小心駛得萬年船。 傅生卻不以為然,“我是恭喜你啊,這些都是賀禮,我們阿澤與侯夫人定要百年好合、早生貴子!” 溫澤,“……” 這傅生著實胡鬧,溫澤擔心被胡玥看出端倪,拉著他進府,低喝道:“你胡鬧夠了?你知不知道胡玥這人心思縝密,萬一被她看出來……” 傅生笑了,“阿澤,你這是關心我么?” 溫澤,“……” 有點想退新娘子,讓皇上收回圣旨還來得及么? 作者有話要說: 褚二狗:嬌嬌和朕在一起,一定不是圖朕的錢。 舒舒:是的,本宮不愛錢,本宮只想坐擁天下。 褚二狗:-_-|| 溫澤:我要結婚了。 傅生:恭喜恭喜~ 溫澤:不應該是同喜? ———— 大家好,今天的更新奉上,咱們明天見啦~ ps:嬌嬌不僅僅是記起了前世,她還中了祝由術,這個祝由術是針對她和褚二狗下的,有關褚二狗的記憶會發生一些錯亂。 感謝在2020-10-14 15:13:42~2020-10-15 17:13:14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九卿 3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六十七章 丞相府, 宋勤的衣冠冢已下葬。 宋相早就命人撤去了靈堂和喪幡。 痛失愛子固然讓他悲切萬分,但同時,宋勤也是他畢生的恥辱!一想到宋勤, 丞相就覺顏面無存,遂將內心悲憤藏起,盡數化作對溫家的痛恨。 “溫蘅,你都死了這么些年了,如今你的兒子竟殺了我的兒子,你現在是不是很高興???!”宋相雙眸充血,站在庭院中,仰望天際,像是在沖著誰說話。 宋相情緒不穩, 悔恨不已。 但他并非是為了自己曾經的行徑懊悔,而是后悔當初沒有斬草除根、趕盡殺絕! 果然, 古人誠不欺他。 既是要滅門,那便一個都不能留! 誰能想到, 彼時溫家兄妹二人, 一個是殘廢,另一個不過是稚齡女娃,幾年過后卻是成了帝王跟前的大紅人! 獨眼刀疤男子走上前, 道:“相爺, 晉王爺請來了?!?/br> 宋相以最快的速度收斂了神色。 這個晉王也是不識相的,宋家愿意全力輔佐他, 他卻是推三阻四。但宋相知道, 晉王的身份就注定了他不可能袖手旁觀,他若不反,只有死路一條。 “請王爺去議事廳, 是時候讓他參與了?!睍x王不想干涉,宋相就拉著他參與。 其實,即便晉王是宋相的嫡親外甥,這份親情也薄涼如水。 宋相真正看重的是晉王身上的先帝血脈。 不多時,晉王被人領到相府議事大堂,宋相一襲寶藍色錦緞繡金線祥云紋袍服,還是一慣權柄在握的模樣。 晉王掃了一眼,他倒是認出了幾人,有朝廷官員,也有幾張生面孔。 眾人起身行禮,“給王爺請安?!?/br> 晉王頷首點頭示意,眾人再度落座。 晉王坐在下首第一個位置,他沉默斂言,年輕的面容看不出什么情緒,仿佛已將所有心思掩藏。 “相爺,皇上突然下旨給溫澤賜婚著實蹊蹺啊?!?/br> “是啊,按理說皇上八成會將西南王府的小郡主許給溫澤,可……怎會是荊州王家?” “荊州王家不過就是岐黃世家,與忠靖候府的門第相比,著實是不甚匹配?!?/br> “此事必定有妖啊,丞相,王家那邊一定有問題!” 宋相擰眉,聞言后抬手捋了捋山羊須。 講道理,溫家沒有與西南王府順利結親,這對他而言本是一樁大好事。但溫澤的婚事發生的太過突然,老謀深算如他,看什么都覺得是個陰謀。 “來人,立刻著手連夜趕去荊州,本相倒要看看,皇上葫蘆里賣的是什么藥?!彼蜗嘁詾?,婚是皇上賜的,一定也是皇上在算計著什么。 這場議事,晉王從頭到尾都不曾說什么。 他能露面,宋相已是滿足。 畢竟,宋相對晉王的期許,并不是盼著他成為像褚彥一樣的梟雄霸者,那樣不僅不好掌控,還容易被他反噬了。 而晉王也正如宋相所期待的一樣,全程不曾有自己的任何見地,只是作為一個參與者,走了一個過場。 但對晉王中庸無能的表現,宋相很滿意,宋相一黨亦是滿意。 **** 離開相府,晉王的馬車在長安街繞了兩圈,他獨自一人從長安街下了馬車,隨后騎馬到了忠靖候府大門外。 晉王是???,遞了魚牌后,小廝就將他引入內,“王爺請稍后,小的這就去通報侯爺?!?/br> 暮色茫茫,空氣里彌漫著酒rou菜香,眼看著就要到元宵了。 晉王如今雖貴為天潢貴胄,卻無時不刻都在體驗著從未有過的孤寂,如果有的選擇,他當真不想當什么原太子。 幾個面生的婢女端了熱茶點心上來,晉王掃視一周,如今的溫家仿佛又回到了當初鐘鳴鼎食之時。 這時,溫澤大步走來,步履帶風,他的步子有些急。 超乎往常的急。 晉王正納悶,又見傅生從不遠處走來,他一邊走,一邊垂頭理著衣襟,模樣扭扭捏捏。 晉王,“……” 溫澤走近,清了清嗓門,“王爺怎么來了?你若有事大可先告知一聲,我也能命人備上酒饋?!?/br> 眼下正當過年,只要串門,就能吃上一頓酒。 晉王的目光落在了溫澤身上,察覺到他呼吸不穩,又見傅生走近時,這廝白玉一樣的面頰染上了一層潮紅,細一聞,他二人身上皆有龍涎香的氣味。 晉王面無表情,并未揭穿。 內心一陣驚濤駭浪,雖是早就察覺到傅生對溫澤“意圖不軌”,但他從未想過溫澤有朝一日也會共沉淪。 晉王自問,他不會以貌取人。 既然將溫澤視作好友,那在他心里便是一輩子的摯友。 婢女端了一壇子陳年的老花雕上來,三人開壇飲酒,席間無人開口說話,氣氛詭異。 酒過三旬,晉王起身告辭,他面容清瘦蕭索,有種難言的無奈,面對溫澤與傅生,像是忽然想開了什么,呵笑一聲,“丞相已派人去了荊州王家細查,我并不知其中任何原委,今日特來告之,是望阿澤有所準備?!?/br> 溫澤與傅生二人對視了一眼。 溫澤親自送晉王出府門,拱手致謝,“多謝王爺?!?/br> 晉王在溫府大門外駐足,側過身來,發自肺腑的笑了笑,“恭賀阿澤大婚?!?/br> 丟下一句,他邁下石階,跨上馬背,朝著巷子外揚長而去。 溫澤目送了晉王離開,一轉身就看見傅生倚在了朱門上,“阿澤,這是舍不下晉王爺?” 溫澤,“……” 兩人再度入府,溫澤低喝,“今后莫要胡說八道?!?/br> 傅生翻了個白眼,“嫁你的人是荊州王家嫡女,又不是我,阿澤憑甚管我?” “你……”溫澤知道傅生是故意為之,都快被他氣笑了,“阿生,再過一陣子,我就會讓你知道什么叫夫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