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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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被帝王牽回了軒彩閣,她終于熬不住了,在帝王對她做出懲戒之前,她自己一股腦的交代了出來,“皇上,妾身有錯!”    溫舒宜嘗試跪下,卻是被褚彥困住了細腰,她被迫只能仰面與帝王對視。    “是么?那你倒是說說看,你錯在哪兒了?”    溫舒宜瞧著帝王眉心的小火苗愈發旺盛,真后悔在長壽宮誆騙了帝王,道:“妾身其實還見到了晉王爺?!?/br>    “可妾身方才不敢直言,生怕惹了皇上不悅?!?/br>    褚彥瞇了瞇眼。    懷中妖精的心機已經超乎了他的預料,膽子也夠大啊,還敢直接承認了。    “那嬌嬌以為,朕為何會不悅?”    溫舒宜用了極短的時間思量了對策。    和皇上“交手”,她不能用尋常人的慣用思維。    有時候她矯揉造作一點,皇上反而會更加喜歡。    于是,溫舒宜壯膽道:“妾身擔心皇上會吃醋。雖然妾身與晉王爺之間清清白白,什么也沒有,但如今妾身是皇上的人,妾身不可以與其他男子走近,妾身不想讓皇上難受,這才誆騙了皇上?!?/br>    褚彥,“……”吃醋?    帝王本想懲戒妖精一番。    可“吃醋”二字令得他從某種古怪的情緒中猛然回過神。    他這輩子吃什么都是不可能吃醋!    饒是他如今寵著溫舒宜,也僅僅是站在一個男子的角度,男人寵愛美人天經地義。    可這一切與“吃醋”沒有任何關系。    因為只有心悅對方,他才會吃醋。    而身為帝王,他這輩子唯一愛的人,只能是他自己。    仿佛是被溫舒宜揭穿了不可言說的小秘密,帝王甚是不悅,頭一低親了下去。其他地方他不敢碰,這張令人氣憤的小嘴倒是可以狠狠欺負。    褚彥覺得,與其聽溫舒宜這張嘴說話,倒不如聽它發出其他聲音。    等到帝王吃過了癮放開溫舒宜時,美人緩了半天才從方才可怖的浪潮涌動中回過神來。    “喜歡么?”褚彥捏著美人下巴,語氣帶著威脅。    溫舒宜不喜歡,也只能強行讓自己喜歡,她喘了一會,方道:“妾、妾身喜歡!妾身也會吃醋,不想讓皇上親其他宮里的姐妹?!?/br>    她要給皇上臺階下啊。    方才說皇上吃醋,已經是在抖著膽子試探帝王。    故此,她也向皇上表明,她同樣會因為皇上而吃醋。    這話果然起到了作用,溫舒宜親眼看見帝王眉心的小火苗逐漸轉為淡淡的粉,她還沒徹底歇息好,帝王的唇又湊了過來,“那就看你能不能喂飽朕了?!?/br>    溫舒宜,“……”    好像無論怎么說,亦或是怎么做,她都有點懊悔??!    唯一機智的是,前陣子她故意借住曹榮華與王貴人制造了有孕的假象。所以,皇上這陣子才沒真正“欺負”她……    可再過一些時日就不好辦了。    ****    兩天后,晉王大婚。    晉王府的宅邸是帝王親賜的,占地足有一條胡同,里面修葺的精致奢貴、雕欄畫棟、亭臺樓閣,無一處不彰顯出皇親貴胄的奢靡。    在外人看來,皇上對晉王當真是無可挑刺。    除卻府邸之外,仆從、金銀珠寶、各類寶物也從皇宮一批批塞了過來。    巷子口炮竹聲喧天。    火紅色的炮竹屑隨著寒風飛揚,晉王府今日高朋滿座,帝王親自做媒,京城的達官貴人們幾乎都出席了。    迎親的隊伍抵達晉王府大門外時,身著一襲大紅吉袍的晉王爺下了馬,清冷的面容,就像是這嚴冬的冰錐,毫無溫度,仿佛是失了一抹靈魂的行尸走rou。    觀禮之處,傅生與溫澤肩并肩站著,他忽的由衷感嘆,“這樣大好的日子,晉王哭喪著臉作甚?”    一言至此,他突然附耳,故意哈了口氣,察覺到溫澤的肩膀猛地一僵,傅生得意一笑,又說,“是不是男子娶不到自己心愛之人,都會是這副表情?”    溫澤,“……”    這話不知哪里刺激到了溫澤,他也曾年少輕狂、鮮衣怒馬,當然也曾幻想過十里紅妝,迎娶自己心愛的女子。    當初胡玥退婚,他的所有悲切皆放在痛失父母,以及身體殘缺之上,忽視了被未婚妻背信棄義時的情傷。    而如今五年已過,他更是早忘卻了這個人。    即便如今有人提及胡玥,他也不為所動,就仿佛不曾心悅過她,舊情早已是過眼云煙,如雁過無痕。    兩人對視,激的溫澤心神一蕩,他總懷疑,傅生方才是蓄意為之。    “今日來吃酒,你就不能少說幾句!”溫澤低斥,他也是同情晉王的。    晉王與宋姍的婚事究竟是怎么來的,他也有所耳聞。    身為天潢貴胄,亦是無法左右自己的終身大事,又何況是凡夫俗子?    人這輩子,若能與心悅之人相守,那是大幸。    但真正能夠達成所愿的,寥寥無幾。    溫澤早已將男女之情拋之腦后,他肩頭的擔子不允許他肆意妄為。    有了這個認知,溫澤突然意識到,傅生的真實身份或許根本就不重要。    傅生聳肩,“我知你與晉王關系甚篤,此前你喜歡與他一塊玩,常常冷落于我。不過如今你與我皆是皇上的重用之臣,阿澤,誰與你親近,誰與你疏遠,你還看不明白么?”    這話透著一股子酸味。    溫澤受不住他直勾勾的眼神,長腿一邁,往一側稍微挪了挪,遠離了傅生稍許。    不是溫澤多疑,他現在都懷疑,傅生每一次靠近他,皆是別有心機的撩.撥。    側妃進門,拜堂禮不如娶正妃那般莊重,稍稍走了一個過場便由喜婆送入洞.房。而晉王并未一道前去,他留在筵席處招待賓客,與今日登門道喜的大臣們左右逢源。    或許旁人看不出來,但溫澤卻是意識到了晉王的變化,他也在逼著他自己去成為曾經最厭惡的那類人了。    ****    酒過三巡,席上正是熱鬧。    晉王是原太子的身份,這次所娶側妃又是宋相之女,在外人看來,晉王這次能順利留在京城,日后必有造化,故此,這一日可謂是門庭若市。    溫澤覺得自己熱得慌。    他以為是因為腿疾康復的緣故,這五年來一直待在家中,消沉萎靡,現如今難免血氣上涌,以至于才會做了那種令人難以啟齒的旖旎夢境。    “阿澤,我……我乏了,先睡會?!备瞪∧樜⒓t,喜酒喝了一杯又一杯下腹,這廂便直接趴在了溫澤身側。    溫澤,“……”    他也喝了不少,因著心中憋著事,酒勁一上來,人也開始有些暈乎,“你醒醒,該回去了?!?/br>    溫澤喚了一聲,此時傅生是趴著的,從他的角度可以清晰的看見纖細白皙的脖頸,再往里似是勝雪的肌膚……    穿的太少!    溫澤不知在想什么,頓時一股煩躁,他大可一走了之,將傅生交給明德伯府的仆從。    但溫澤忽的又起了其他心思,很不想讓旁人看見傅生這副醉酒之態。    男子,或是女子都不行!    “傅生?”溫澤的手搭在傅生肩頭,輕晃了兩下沒甚反應。    酒意作祟,溫澤扶著傅生站起,一手摟著他的腰身,讓傅生的一臂搭在了他的肩頭,想要帶著他離開。    明德伯府的小廝上前,見狀就要從溫澤手中接過人,“侯爺,將世子爺交給小的吧?!?/br>    這小廝甚是詫異,世子爺從未醉過酒,怎的今日輕易就醉了呢?    溫澤掃了一眼小廝,是個清雋的年輕男子,也不知傅生以前醉酒時,是否便是這人將他扶回去……    此時此刻,溫澤正扶著傅生,他當然知道這動作是有多親密。    驀的,溫澤心頭甚是不爽,“不必了,我送他回去?!?/br>    小廝也不便直接搶人,再者,世子爺與忠靖候皆是男子,這也無傷大雅??伞揖负蚩粗难凵裨醯暮孟癯錆M敵意。    伯府的華蓋就停放在巷子口最顯眼的地方。    溫澤扶著傅生行至馬車邊,下意識的摟緊了他的腰身,一把將他提了上去。    說來也怪,傅生自幼習武,身段高挑,雖不及溫澤,但也算是個頎長的男子,卻是沒甚重量,腰身也顯得格外纖細柔軟。    車簾垂落,隔絕了外面一切光景,隨著馬車緩緩行駛在青石路上,溫澤凝視在傅生身上的目光愈發深沉。    傅生長了一雙美人眼,他此刻就趴在自己肩頭,毫無意識。那雙多情的眼也不再四處亂竄。    溫澤突然有些渴,他胸口一陣憋悶煩熱,念頭一旦在腦子里升起,就難以平復。    眼下是最好的機會了不是么?    無論結果如何,傅生都不會知道自己對他做過什么。    他卑劣齷齪的行徑,唯有天知、地知、他知。    溫澤的一條臂膀圈著傅生的身子,另一只手摁在了他胸口,掌心還是和上回一樣的結實觸感,但溫澤不甘心,他的手緩緩下移,與此同時,心都要跳到嗓子眼了。    此時此刻,他腦子里甚至幻想著十里紅妝的場景。    傅生若是女子,他定然娶回家!    不知是不是醉酒之故,溫澤往自己所猜測的那個方向去想。    終于,大掌經由平坦纖細的小腹,落在了錦袍下擺處。    他稍一用力,觸碰到了什么障礙物……竟比他的還要……匪夷所思。    溫澤身子一僵,連帶著呼吸也僵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