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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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野立刻安靜了下來, 夕陽的余暉如同橘色綢緞, 將舞劍的少女籠罩其中,微薄的光暈如此的不真實,就仿佛下一刻, 這少女就會羽化而去。 少女腰肢纖細柔軟, 舞劍的姿勢竟比舞姬妖嬈的身段還要惹人矚目,像牡丹花下起舞的蝶, 每一個動作都是她炫彩的一部分, 純到了極致,也妖到了極致。 勾的人心癢癢,禁不住想要上前與她共舞。 褚彥心神蕩漾之際, 理智如他,抽出一些思緒,心道:此處是去昭華殿的必經之路,她這是故意想要攔截朕,從而獲寵。 真是高明! 將朕勾的夜不能寐,卻又適時對朕避而遠之,而此刻又來撩撥朕。 她從哪里學來的這些手段? 褚彥眉心一擰。 他此前就派人查過溫舒宜,以及溫府。這五年溫舒宜不曾與任何男子結識,最有可能出現在溫舒宜面前的男子,便是榮國公府那幾位公子,但眼下這幾人都在邊陲吃沙子。 算著溫舒宜的年紀,不過只是青蔥一樣的少女,可心機著實令得褚彥另眼相看。 便是他也一步步落入了她精心編織的盤絲洞里了。 而,更令人氣憤的是,明知是個計,他還上著桿子中計! 褚彥欣賞了片刻美人的妖嬈身姿,不得不承認,這心機美人的劍術,當真好看,可謂是賞心悅目。 褚彥打算給她一點“顏色”看,他得讓她明白,在他的眼皮子底下,誰都不能?;ㄕ?。 她之所活到現在,無非是因著他存了憐憫之心罷了。 “嬌嬌這劍術過人,不知是師承何人?”褚彥保持著一張風清朗月的臉,邁步上前。 溫舒宜做驚訝之狀,仿佛是被嚇著了,溢出薄汗的臉,粉潤精致,尤其是那雙純澈的桃花眼,眼梢狹長,稍稍后翹,勾人而不自知。 她的眼中閃過驚嚇、怔然,隨之便是歡喜。 她福了福身子,“妾身給皇上請安?!?/br> 褚彥的目光落在了美人纖細如柳的腰肢上,莫名回想起榻上將她置于身下的動作,男人太陽xue猛地一跳,但他到底是帝王,玩弄心術是他最擅長的。 男人更是不能接受,被一個女子玩弄于股掌之中。 他不擅風.月事,但與溫舒宜,卻是可以偽裝成□□湖。 帝王抬手,帶著冷松香的指尖擦過美人細嫩的額頭,男人眸光溺寵,“也不怕熱著,幾日未見,可想朕了?” 情話說起來簡單,攙著假的情話更是簡單。 溫舒宜握著劍柄的手一僵。 皇上這是…… 什么意思? 他一定是識破了自己,這才故意與自己周旋。 溫舒宜并不膽怯,既然皇上愿意陪著自己演戲,那只說明自己在他心中,已經發了芽,甚至會漸漸扎根。 有了這個認知,溫舒宜的膽子也大了起來,二人身高差距頗大,溫舒宜只能仰著面,她穿著及胸粉裝,一切美景被褚彥盡收眼底,養眼奪目。 溫舒宜做嬌羞之狀,又四下看看,確定無人時,她的眼睛亮晶晶的。 就在褚彥以為,他也能玩了一手的風.月.情.事時,面前少女含情脈脈的喚了一聲,“彥哥哥,妾身自是想你的?!?/br> 某些不可描述的畫面瞬間涌入腦海。 那日醉酒失態,褚彥自是記得一清二楚。 一聲“彥哥哥”將帝王自詡可以打敗一切妖精的信心徹底輾軋。 什么情哥哥、愛meimei,他一慣對男女之事不屑一顧,更是忍不住這些令人酸牙的稱呼。 可事實上,“彥哥哥”三個字是他逼著溫舒宜喊的。 帝王神情不變,內心又是一片兵荒馬亂。 此時,溫舒宜留意到帝王眉心的粉紅泡泡正歡快的跳躍起舞,好不放.蕩…… 莫非,皇上喜歡這個稱呼? 溫舒宜狐疑了一下,趁著這個機會,她立刻泫然欲泣,“您說過,無人的時候就喊您彥哥哥?!?/br> 這話的確是他說的。 褚彥無言反駁。 畢竟帝王金口一開,絕無收回的余地。 溫舒宜抿了抿唇,動作自然不造作,是個演戲的高手。 “不瞞彥哥哥,妾身的劍法是娘親教的。妾身幼時便有一個夙愿,想要長大了也當大將軍,上戰場殺敵,保家衛國,護著大周百姓?!?/br> 方才舞劍過后,她小臉暈紅,這會突然又哭的梨花帶雨,渾然天成的嬌態自然而然顯露了出來。 褚彥胸口悶悶的。 他又中計了。 明知這是心機美人的手段,可他還是情不自禁的上當。 長臂將美人撈入懷中,他輕聲安撫,一點不覺得偽裝的辛苦,帝王自己都不曾察覺到,他的偽裝里面已滲入了些許真心。 “溫家的事,朕會查清楚,會給你一個交代?!?/br> 溫舒宜等的就是這句話。 她在帝王胸口蹭了蹭,將玄色帝王常服蹭的褶皺又溫濕。 “彥哥哥,聽說您今晚要寵.幸陸美人,眼下時辰不早了,妾身就不耽擱彥哥哥了?!币谎灾链?,她退出了男人懷抱,分寸拿捏的極好。既戀戀不舍,但又毫無糾纏。 隨即又仰面深情款款的望著他,“只有無人的地方,皇上才是妾身一個人的彥哥哥,如此就夠了?!?/br> 說著,少女提劍遠去,背景纖細,如細柳易折,夕陽將她的身影拉的老長,顯得莫名孤寂可憐。 褚彥怔在了原地。 她這就走了…… 就在片刻之前,他還以為自己能“戰勝”那個小妖精。 可小妖精一個轉身,褚彥就知道自己又敗了一局! 低頭看了一眼胸襟上淚痕,褚彥心緒莫名浮躁。 呵,厲害了。 他太低估了她,本以為只是一個心機叵測的小狐貍,可原來這小狐貍早已修煉成精。 手段一日比一日高明精湛! 褚彥立在荷花塘邊,迎面吹著晚風,但胸口異樣遲遲揮之不去,煩悶至極。 很想將那小狐貍捉過來,再次過招,可又未免有失身份與尊嚴。 他是帝王,如何會為了一場風月戲碼而大動干戈? 簡直就是笑話! 獨自沉默片刻,帝王走上小徑,李忠攜隨從上前,就見帝王神情凝肅,相當不悅啊。 **** 陸詩雨早已恭候多時。 她從晌午便開始準備侍.寢諸事,斷食、沐浴、濯發、熏香……無一不細致入微。 “溫舒宜可以在一月之內晉升為昭嬪,我也可以!”陸詩雨一臉自信,同時也愈發緊張。 她見過帝王幾次,早就被帝王清雋俊美的容貌,以及通身矜貴的氣度所折服。 她已迫不及待成為帝王的女人,甚至幻想有朝一日與帝王肩并肩,享天下女子俯首叩拜。 “皇上駕到!” 殿外,太監尖銳的聲音響起。 陸詩雨趕緊帶著宮婢出門相迎,她時刻關注著發髻上的首飾是否歪了,身上的衣裳是否夠華貴,她又是否夠香。 直至跪在帝王跟前,雙眼直直盯著帝王繡金線祥云紋絡的皂靴,陸詩雨才稍稍穩住,“妾身給皇上請安?!?/br> 她仰面跪著,此時此刻,心甘情愿匍匐在帝王腳下,眼中流露出來的奢望與迷戀已經溢滿而出。 褚彥臉色毫無他色,內心卻是一陣反感。 濃郁的香味令得他立刻就想轉頭離開。 但是他不能! 已經敗給了隔壁的心機美人一局,今晚他怎么也要留下,要讓溫舒宜知道,他不是非她不可。 “起來吧?!钡弁跎ひ舸己竦统?。 單是聽著這聲音,陸詩雨已經身子發軟,起身之際,找準時機栽入了帝王懷中。 褚彥站著沒動。 這投懷送抱的慣用手段,在后宮里真是屢試不爽。 但褚彥又詫異的察覺,使出手段的人不同,產生的效果也截然不同。 褚彥嗓音驟然冷了些許,“怎么?沒吃飽飯?” 陸詩雨,“……” 她僵了僵,倒是沒有料到皇上會突然這樣一問。 為了顯示自己的身段,她從今晨開始就沒進食了。 帝王的反應,與陸詩雨想象的完全不同,她只能硬生生笑了笑,“皇、皇上,妾身只是見到了皇上,內心歡喜,這才做出失儀之事,皇上莫要怪罪?!?/br> 陸詩雨試著撒嬌。 可在褚彥看來,這撒嬌的火候遠不如隔壁的某人。 天色漸黑,昭華殿陸陸續續盞燈,是該辦正事的時候了,褚彥暗暗的告誡自己。 后宮雨露均沾的規矩不能因為一人而荒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