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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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我扶著你嗎?”看見她的臉色,紀恒難得仁慈地伸出一條胳膊把她兜住。 洗手間的門突然被人推開了,剛剛做專訪的女主持人站在門口,看清里面的狀況后,整個人都凝固了。 隔間的門開著,紀恒正抱著夏小卷,夏小卷小臉慘白,好像連站都站不穩,紀恒倒是一臉悠閑適意。 不——是——吧? 這是撞上什么了? 女主持人在排風扇的小氣流中凌亂。 紀影帝一直不回來,說是有事要忙,忙的竟然是這個? 做了這么久娛樂節目,女主持人還是想說:貴圈是真的很亂??! 就連完全沒緋聞的紀恒,原來都是這么亂的嗎? 看她一副腦補過度有點過載的樣子,小卷好心地幫她重啟系統:“我手機掉馬桶里了,叫紀老師進來幫我撈一下?!?/br> 紀恒笑笑沒說話。 女主持人澀住不會轉的大腦都勉強動了一下:夏小卷這謊撒得太隨意了,請問撈出來的手機在哪呢? 只聽小卷又補充:“結果沖下去了,沒撈出來?!?/br> 撈個手機,至于虛成那樣?是游到太平洋里撈手機去了嗎?明顯是隨便亂編的。 小卷洗好手,和紀恒一起往外走。 兩個人出了門,還沒走出幾步,女主持人就聽見紀恒說:“你還好吧?這就叫自作自受。要不要去我辦公室躺一會?我那里有沙發?!?/br> 他的聲音低沉溫柔,帶著旖旎的余韻。 主持人望著他倆的背影,三觀崩壞得拼不起來。 這幾句話算是實錘了吧? 所以紀恒真的跟夏小卷有一腿? 啊……蒼天啊……大地啊…… 小卷也看了眼紀恒,心中冷笑一聲。 他故意的。 紀恒這幾句話溫柔體貼,一聽就不是他平時跟小卷說話的調調。 難道是想炒作?可是別人炒作,都是激個吻摟個腰什么的,他這個好像有點勁爆得過了頭。 好不容易所有人重新回到會議室,專訪繼續。 女主持人從洗手間回來后,已經恢復了鎮定,這次她留了神,就能明顯看出紀恒有點心不在焉,回答問題也很簡短,好像很想速戰速決。 而且他的目光時不時往夏小卷的方向飄。 夏小卷還在旁邊的沙發上坐著,把手肘撐在膝蓋上,托著下巴,微卷的頭發散落在肩膀上,巴掌大的臉上一點血色都沒有,大眼睛烏黑,唇瓣都是白的。 女主持人忽然發現,其實這兩個人很配,顏值旗鼓相當,怎么看都是一對,以前為什么不覺得呢? “紀老師,我還有最后一個問題,”女主持人忍不住,“請問您喜歡什么類型的女孩?” 這問題不在他們送來的采訪腳本上,旁邊的聶長風無聲地用兩只手比了個叉。 紀恒卻沒理他,轉頭問沐天淇:“小淇喜歡什么樣的女孩?” 沐天淇接得很快:“嗯溫柔的,不化濃妝,最好是長頭發?!?/br> 這是標準答案。 只要是個活人,從男到女從八歲到八十歲,都可以做到溫柔、不化妝、留長頭發,這種答案說了等于沒說,沒排除任何人,最能哄粉絲開心。 女主持人以為紀恒把球踢給沐天淇,他自己不會回答時,紀恒卻忽然開口。 第18章 “我喜歡溫柔安靜的女孩,”紀恒幽幽說,“要脾氣很好,很端莊,大家閨秀,容易害羞,聽我的話?!?/br> 小卷托著腮百無聊賴地瞥了紀恒一眼,心想:你直說好了,就是剛好和上躥下跳、厚臉皮、熱愛隨手抽他耳光的夏小卷完全相反的唄。 反正無論夏小卷什么樣,反著來就對了。 可見他有多討厭她。 他不得已要跟她結婚,還要每晚保持五步之內,大概難受得不行。 小卷忍不住微笑:讓他難受,那可真是太好了。 女主持人一瞥眼,就看到夏小卷笑了。 她的嘴角一彎,勾出一個甜甜的弧度,眼睛里全是狡黠。 女主持人心想:夏小卷為什么這么高興呢?是因為紀恒說的標準她完全吻合嗎? 然后就發現,紀恒的目光偏到夏小卷那邊,看到她在笑,明顯地走神了。 女主持人把大家的注意力拉回來,“紀老師很傳統啊。我們的時間要到了,今天謝謝紀老師和鐘老師接受我們的采訪?!?/br> 送走他們,紀恒帶小卷回到他頂樓的辦公室,先打電話叫來avant醫務室的醫生。 醫生仔細問了一遍小卷的癥狀,初步判斷沒什么大事,給她開了藥。 小卷吃了藥,感覺好多了,躺在紀恒辦公室的長沙發上,拿起旁邊的雜志翻著玩。 還沒到十一點,紀恒只能坐在旁邊陪著。 聶長風也懶散地靠在小卷對面,笑嘻嘻看著她,忽然問:“小卷meimei,你紀恒哥哥的生日,你打算怎么給他過?” 小卷納悶,“他過生日,跟我有什么關系?” 聶長風笑了,“每年他的生日,不都是你安排的嗎?去年的禮物是你親手織的毛衣吧,我記得是那種特別搶眼的亮橙色。你今年沒什么打算啊,你紀恒哥哥可是會失望的?!?/br> 紀恒也在翻雜志,眼皮都沒抬,“我還以為今年能逃過一劫?!?/br> 小卷放下手里的雜志,沒說話。 這年頭還有人親手一針一針織毛衣?還被他叫做“一劫”? 小卷有點心疼以前的自己。 “他生日是哪天?”小卷咨詢。 聶長風笑道:“還真都忘了,當然就是今天啊?!?/br> 小卷隨手打了個響指,“行,交給我,我來安排?!?/br> 這次連紀恒都忍不住抬頭看她一眼。 小卷翻了翻剛剛在看的雜志,在上面找到一個號碼,拿起手機打過去,跟對面交涉,要定今晚的餐廳位置。 好一會兒才放下手機,對紀恒和聶長風說:“晚上我請客,不過定得太晚,只有九點的。紀恒,你沒問題吧?” 紀恒沒出聲也沒反對。 看來他對原來的傻乎乎版小卷就是這樣——不主動,不拒絕,不負責。 “聶長風,你也來啊?!毙【硌?。 聶長風看看小卷,又看看紀恒,笑著答應:“好?!?/br> 過了十一點,禁足令解除,紀恒就和聶長風忙了起來,除了中午一起吃了飯,一直看不見他們的人影。 一直忙到外面天都黑透了。 紀恒回來的時候,小卷正坐在落地窗前,看下面的萬家燈火。 小卷聽見他進來了,沒回頭,“那時候在宛丘,晚上站在后面的逍遙峰上往下看,山下就是這樣的,不過燈沒這么多?!?/br> 紀恒遙遙地站著,皺了皺眉,“你晚上不睡覺,跑到逍遙峰上干什么?戌時以后不上床,抓到要罰抄十遍山規你不知道?” 一晃都好幾千年了,他還是師兄的口氣,惦記著要罰人。 小卷呵了一聲,“閑得沒事,拿罰我當樂子。我飛得快,嗖地飛上去,趕在戌時前嗖地飛下來,不行?” 小卷轉頭看看,“聶長風呢?” 都八點半了,該出發去吃飯了。 “他說晚上有事,讓我們兩個自己去?!?/br> “那李天他們呢?” “太晚了,我讓他們都回家了。公主殿下,你不用非留人伺候吧?” 紀恒一邊答,一邊翻出一堆帽子、墨鏡、還有口罩。 小卷湊過來看,才突然意識到,以他的知名度,不能在外面這樣亂走。 可是大晚上戴墨鏡,好像神經病啊。 紀恒拿了兩頂黑色棒球帽,一頂自己戴上,另一頂隨手扣在小卷頭上,又戴好口罩。倒是沒戴墨鏡,他大概也覺得墨鏡太神經了。 就連小卷都不得不承認,帥的人,就算戴口罩也還是帥。 黑色口罩加黑色棒球帽,中間露出精致的眉眼,這樣遮一遮,少了凌厲,莫明多了點眉目含情的感覺。 小卷伸手把他的帽檐拉低,把那雙眼睛藏起來。 可是那雙眼睛仍然在帽檐的陰影下看著小卷,“走?” “嗯?!毙【硪矎哪嵌芽谡掷锾袅艘粋€戴上,口罩上印著一張小丑咧開的大嘴,紅口白牙。 紀恒瞥她一眼,不客氣地評價:“真丑?!?/br> 小卷絲毫都不在意,回他,“謝謝?!?/br> 兩個人坐上紀恒的車,司機老王在前面開車,小卷問紀恒:“以前你過生日都是我安排的?” “是?!奔o恒答,“去年買了好幾百個粉氣球,把家里徹底淹了,好像氣球成災?!?/br> 小卷的腦海里不知為什么,冒出一個畫面,自己在一大堆粉紅色的氣球中間,用一個腳踏的東西給氣球充氣,吭哧吭哧,吭哧吭哧。 那種感覺還記得:氣球不知有多少個,怎么都充不完,累得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