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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還很惡趣味地說了句意大利語,也不管青年聽不聽得懂。 死里逃生的青年哇哇哇地又大叫了兩聲,隨后便開車跑車一騎絕塵地跑了。 仇亦從車上跳下,穩穩當當地落在了地面上。 他站起身,拍了拍手上的灰塵,長舒了口氣,頗為遺憾地想自己應該在最怕的事物里再加一個有機化學來著。 仇亦轉身,朝著宅院大門走了回去。 他回到大門處一看,就見門衛和卓正清已不知去向,門口只站了個穿著件白襯衣的男人。 仇亦歪頭,辨認出對方是段應許。 “我剛才下樓發現你不在,想著升嶸之前給我打電話說已經到家門口了,就想你會不會到門口這邊來候著他,”段應許的神情一如既往地冷漠疏離,仿佛沒有感情、只會陳述客觀事實的機器,“段升嶸是我的堂弟,今晚我父母沒有來,讓你先見見他也好,”他環視了一下周遭,“說起來,升嶸人呢?” 仇亦沉吟了三秒鐘。 他目光深沉:“回去寫作業了?!?/br> “這樣啊,”段應許點頭,似乎沒有發現仇亦是在胡說八道,“他今年大二,看來課業挺緊張的?!?/br> “是啊,”仇亦目光悠遠,在胸前畫了個十字,仿佛彌賽亞,“愿主保佑他永不掛科?!?/br> 段應許盯著他。 仇亦側頭以示疑惑。 “沒什么……只是突然覺得白色很適合你?!倍螒S刻板道。 仇亦搓了一把自己白色劉海,頗為自戀道:“沒辦法,人帥,什么死亡發色都能駕馭?!?/br> 失憶只是失去記憶而已,并不會改變他本身的性格,其實潛意識里,不管是染白毛還是給損友添堵都是仇亦想做的事。只是出于人道主義,他收斂了自己作惡的心。 他就是個唯恐天下不亂的頑劣人物。 段應許扶著自己的下巴看著仇亦,思考了一下出于“正常人的邏輯”,自己應該怎么回答仇亦。 仇亦把手揣進自己的褲兜里,道:“這時候實話實說,說我很帥就可以了?!?/br> 段應許點頭:“你很帥?!?/br> 仇亦揚了揚唇。 段應許默然地注視著仇亦。 其實他并沒有說實話。 仇亦的外貌的確是一等一的出色,但在剛才那一刻,段應許對于對方的主要感想并非“仇亦長得好看”,而是…… 段應許的宅邸位于市區與市郊的交界處,附近并無鬧市區,夜深之后宅院并未受到過多的霓燈照拂,月光能流暢無阻地淌入他的門檻。 仇亦的頭發在月光下折射著珍珠般的色彩。 “正常人”是不會染白發的。 為什么仇亦可以如此自然地“不正?!蹦?? 段應許思考著。 他的心中久違地萌生出了些許人類理應擁有的情緒。 第6章 想著再待在門口也沒什么意義了,仇亦便理了理之前跳車時被吹得凌亂的頭發,轉身走回了段家的大宅。見他走了,段應許斂起心中泄露出來的些許情緒,快步追了上去。 回到正廳后,發現卓正清沒有回來的仇亦偏頭看向段應許,問:“我今晚上睡客房還是睡哪兒?” 段應許微疑:“當然是和我一起睡啊?!?/br> “這不太好吧?”仇亦婉拒。 段應許頷首:“我們是合法夫夫,理應睡在一張床?!?/br> 仇亦雖然對段應許這個情感缺失癥患者有些興趣,想在對方身上尋些樂子,但他總歸和段應許是“前情敵”。 說實話,他和段應許其實不是很熟,跟對方睡一間房…… 仇亦怎么想都覺得有些別扭。 他以前也和黃赫擠一張床躺過,可段應許不一樣,對方現在是他的合法配偶。 ……其實最主要的原因是,仇亦晚上有看自己演出過的影視劇、欣賞……不是,是復習自己曾經的演出,看看有什么演技不到位的地方。 當著旁人的面看自己的劇……這感覺怎么想都像是在進行什么公開處刑。 更何況段應許沒有正常人應有的情緒,只會按部就班、刻板地模仿著“正常人”。 如果對方突發奇想,想睡自己怎么辦? 仇亦只是覺得段應許有些好玩,想多觀察對方一陣子,他可沒打算和對方就這么過一輩子,自然也不想和段應許真的發生些什么無法逆轉的事。 “就算是異性配偶也會分房睡?!背鹨鄧烂C道。 段應許陷入思考。 他找出自己的手機,迅速地在搜索引擎里搜尋了一番答案。 “分房睡是感情不合、即將離異的前兆,”段應許困惑了,“你對我有什么不滿的地方么?” 仇亦搖頭:“沒有啊,我只是喜歡一個人睡而已,你讓我和你一間房,我怕我不適應,要失眠,”他半真半假地編造著借口,“而且我明天還要回劇組去拍戲趕進度呢,你忍心看我失眠嗎?” 段應許沉吟,似乎是在考慮該怎么正確地回答仇亦。 仇亦趁熱打鐵:“這個時候你就要即答!還想什么,”他一本正經地胡說八道,“‘服從配偶的一切要求’,這是夫夫和睦的關鍵所在?!?/br> “我明白了,”段應許點頭,邁開腳步,領著仇亦走上了大廳內的螺旋樓梯,“那你睡我的臥室吧,我今晚睡客房?!?/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