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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8年5月16日: 老師說還有機會可以改變選擇,我還是想學理科,我回家跟mama說,她不同意,她罵了我一頓,我也很不開心,為什么我不可以按照我自己的喜好來?我跟她吵了兩句嘴,她打了我。 1998年5月28日: 我太難過了,我去找了容老師,我最喜歡她了,容老師安慰我,說可以繼續幫我補習物理,但是文科生考大學根本不可以報物理專業,我不想這樣。 1998年6月3日: 成功了,我不要再經過我mama同意才做某件事了,我要按我自己的想法來。 邢修弋一頁一頁翻完:“她喜歡理科,她mama卻偏要她學文科?” 容晰珥點點頭:“她還打魏學習?!?/br> 邢修弋點點頭,魏學習的日記時間越往后,“打”這個字出現的頻率越高,甄婦女對待孩子,仿佛是對待一個工具,必須要她按照自己的思想來,否則就是無盡的打罵的詆毀。 謝潭西幾乎所有時間都在現場待著,死者脖子上的絲巾就是死者自己的,桌子上有她圍著這條絲巾的照片。 但是謝潭西翻遍了現場,也沒有找到真正的兇器在哪兒,并且沒有一根電線是有被挪動痕跡的,這就很傷腦筋了,兇器不在,證明兇手殺完人之后把它帶走了,如果它出現在公共區域,根本無法指向任何一個人。 死者的手部很扭曲,五指是收攏起來的,卻沒有完全攥成拳頭,而手掌上,也有指甲用力擠壓留下來的紅痕。 謝潭西拿起那封遺書,字體娟秀又不失大氣,但卻有些凌亂,應當是在緊張的心理情況下寫出來的。 遺書: 我已經活不下去了,工作不順,婚姻不幸,在外漂泊十幾年,如今卻連房租都交不起,被人在背后追著要債,唯有一死,方能解脫。 親愛的女兒,mama對不起你。 謝潭西蹙著眉,把遺書來來回回看了好多遍,揚聲叫了正在魏學習空間的邢修弋。 “弋哥!”他道:“有沒有魏學習的作業本什么的?拿來給我看一下,我要對一下字跡?!?/br> 邢修弋手上還拿著筆記本,應了一聲。 “喏,筆記本?!毙闲捱溃骸澳銘岩蛇z書是魏學習寫的?” 謝潭西搖搖頭:“不知道,但肯定不是死者寫的?!?/br> 他拿著遺書和筆記本來回比對了一番,嘆氣道:“不是魏學習寫的,差別挺大?!?/br> 邢修弋笑了下:“兇器找到了么?” “沒有?!敝x潭西突然想起什么,出了魏家的大門,指了指房檐上的監控:“這個我看好像開著,你知道監控在哪兒看么?” 邢修弋看他一眼:“你不是街道辦的主任么?不知道監控在哪兒?” 謝潭西懟他:“你不是說這你家的街么?也不知道監控在哪兒?” 邢修弋笑著搖搖頭:“你給我搬張椅子出來吧,我上去看看?!?/br> 謝潭西給他搬了張椅子出來,扶著邢修弋上去:“能夠到么?” 邢修弋一米八五的個頭,稍稍踮腳就能夠到監控,他探頭看了兩眼:“啊,這上面寫的……” 他近視看不太清,又把眼鏡掏出來戴上。 謝潭西哈哈笑了兩聲:“近視真的是傷不起啊?!?/br> “可不么?”邢修弋道:“上面寫的是監控每兩個小時更新一次?!?/br> “有個儲存卡,你們哪兒有電腦?” “游戲廳啊?!?/br> 邢修弋取了儲存卡下來,跟謝潭西一起去游戲廳,容晰珥眼看時間差不多了,也跟著過來一起看。 現在是晚上的九點半,監控只從八點更新一次。 三人在老式的臺式電腦跟前看視頻,不時發出疑問。 “這個人是誰???偷偷摸摸的?” “這個是魏學習哭著出來了?!?/br> “八點四十五分容老師來了,你進去了?你為什么過了五分鐘才出來?” 第48章 進行第一輪集中討論之前有例行的采訪環節,謝潭西已經輕車熟路,補了妝就進了小房子。 “這一期我是偵探,所以在現場待的時間比較長,首先就是兇器找不到,勒死死者的肯定不是絲巾,應該還另有東西,應該是被兇手帶走了?!?/br> “現場被某個人偽裝成了自殺行為,但是遺書上的字跡有些潦草,一個已經決定自殺的人,心態不說多平和,但也起碼不會這么緊張,所以肯定是別人寫的,至于是為了掩蓋什么,不得而知?!?/br> “遺書雖然短,但里面信息量很大,比如提到了在外漂泊,沒錢付房租,還欠外債之類的事情,我覺得寫遺書的人一定對甄婦女的家庭情況很了解,所以我第一反應就是魏學習寫的,但是通過筆記本比對字跡之后我發現不是魏學習,可能一會兒還得去跟其他人討論討論?!?/br> “還有今天甄婦女為什么會一反常態提前一個小時回家,容老師為什么會和甄婦女有誤會,魏學習在跟自己母親吵架的時候還發生了什么導致她半個小時之后才出門,八點四十五離開游戲家里那十分鐘又去了哪?!?/br> 疑問還有很多,得一個一個解開。 邢修弋那邊,接受采訪前先打了個哈欠,他昨晚睡得有點晚,今天困得很。 不過打完哈欠他就振作精神了,說著自己的發現和懷疑。 “我主要在魏學習和黃創業的空間都看了看,我現在基本上可以斷定了,黃創業是二十一世紀的人,他通過某種方式穿越回來到九十年代,他回來是為了阻止一件悲劇的發生?!?/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