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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隊伍每一行都是奇數,所以組成兩人隊伍不可能橫著來。于是教官微微看了一眼,說道:“從現在開始,前后的人為一隊,以后訓練的時候需要你們互相配合?!?/br> 一聲令下,需要往后看的人自然回頭確認了一下隊友是誰。景幟心里有種不好的預感,僵硬的移動著脖子機械般回頭,好死不死的看著江白晝跟死人一樣的臉。 他居高臨下的望著景幟,站姿十分筆直,完全是標準軍姿。瞥見對方的容顏江白晝倒是動了一下,居然說了聲:“下午的時候謝謝你,合作愉快?!?/br> “……”景幟嗯了一聲,回頭覺得有些魔幻。 然而這還不是塵埃落定了,教官剛做好準備,后面就開始發布隊友之間的任務了。他姓張,是個三十九歲的單身alpha,至今未婚。笑的時候但也有點幽默風趣,但嚴肅起來也很嚇人。 張教官冷不丁吩咐:“明天開始就要一點一點進行高強度訓練了,你們這些就是羽翼未豐的小雞崽,不好好把身體鍛煉好估計第一天都受不了。今天晚上我們保守點,只簡單站一站下就可以了。來,面對面站軍姿,馬上開始?!?/br> 所謂簡單“站一站”,就是軍姿??墒钦拒娮苏f實話也挺累人的,第一次訓練一般都受不了。 “哈?”隊伍里發出一聲驚嘆。 前排有個女混血alpha性格很直爽,天生的金黃頭發扎成了一個利落的馬尾辮,此時對教官的話產生了質疑:“站軍姿就算了,為什么要面對面???感覺很奇怪的?!?/br> alpha天生排斥不知道??! “去去去?!睆埥坦倮湫σ宦?,然后讓所有人都前后對立著,隊友以面對面的姿勢看著對方。 他慢悠悠吩咐:“現在開始站軍姿,都不準動啊。身為alpha,意志力不堅定點怎么行!等會兒誰要是動了,笑了,加時十分鐘!” 站軍姿就算了,這個違規懲罰確實有點永無止境一樣。全班都哀嚎一聲,而景幟回頭就看見江白晝那張永遠平淡如水的臉,心里有點郁悶。 他會笑吧?啊,到底是不是正常人??? 所有人雖然都疑惑為什么要做這些東西,但也都依照著教官說的去做。然而他們都想錯了,剛才跑了這么久,大多數人都是三個月來頭一次如此激烈的運動,腿早就有點酸痛。想要維持半個小時的直挺挺站姿,還是很難適應這一瞬間的。 景幟回頭時望見江白晝那大長腿,無意識的犯怵,狐疑的跟他對視:“你不要做奇怪的動作啊,不然你一做,我要是笑出來就不好咯?!?/br> 他每次都這樣把話說的很夸張,江白晝還當真了,很淡定的回了句:“不會的?!?/br> 兩人讓開距離,景幟深吸一口氣,在江白晝面前站定。然而對方站軍姿只是一秒的事,眼睛和唇角的弧度秒收,然后一個活生生的雕塑就站穩了。 于是景幟更加受挫,臉非常憋屈的將自己身板挺直。 而他站穩以后,江白晝自然收回了視線,然后目視前方。景幟一下子萎了,自己目視前方看到的剛好是對方的脖頸和唇線,而江白晝目視前方,那就是自己身后黑壓壓的人群!甚至連他的后腦勺都看不見,還需要蹲下來點才行。 景幟:委屈、郁悶、不公! 景幟知道,以后的訓練會更加嚴酷,所以沒有說什么,咬牙堅持了下來。 因為不能看別的地方,他只能看著江白晝的臉,迫使自己望著對方的雙眼。 景幟反正覺得無聊,如果讓他專注做一件事情,那只能仔細的觀察了一下對方長什么樣。 從上到下分別是英氣的眉毛,很明顯的雙眼皮,眼眸略狹長,但不是那種很窄很小的眼睛。他的眼瞳十分的清澈幽深,瞳仁漆黑如墨,誰跟他對視都仿佛陷入了那眸中。鼻梁倒是高挺,嘴唇很薄,五官都是優越到極點。 景幟心想上帝在刻畫人類的時候確實不太公平,有些人的長相就像是他沒睡醒胡亂弄的,而有些人卻是一筆一劃精雕細琢的。 景幟整個人都神游到了外太空,腿部知覺都沒了,從外表上來看就好像穩穩當當的立在那里。 而這個時候他被張教官看見了,在別人都在哀聲載道快堅持不下去的時候張教官仿佛看見了希望的曙光,忙夸道:“你們看看你們看看,這兩位alpha不還穩穩當當的立在那里,只剩三分鐘你們就堅持不下去了,看看他們呢,立在這里多穩,動都不動一下的!” 江白晝聽見了教官在夸自己,他略微低了下眼望向景幟,發現對方還在一動一動的看著自己。 他咳了一聲,看著對方還是一動不動的看著自己,便提醒道:“景幟,教官在說你?!?/br> 對面的人嘴唇一張一合,景幟還是不知道他在說什么。這下江白晝沒轍了,又重復了一遍:“景幟,教官說可以說話了?!?/br> “???!”景幟如夢初醒,連忙道,“結束了嗎?!” 江白晝覺得他一驚一乍的有點像小麻雀似的,回答道:“還有三分鐘?!?/br> 本以為快結束興奮的要站起來動動腿,景幟的希望又一下子破滅了,嘆了口氣。之后張教官才說了聲放下來,所有人頓時松了口氣,緩緩放了下來腿。 然而剛剛被夸過的景幟忽然有點動不了了。 他望著面前的‘這尊神’太專注,精神注意力全部在他身上,導致腿部受力被完全遺忘。而此時景幟的腿已經僵住了,他萬分尷尬,伸出手去捏了捏自己的大腿,然后緩緩活動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