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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哥,我知道我會面臨什么樣的局面,若是我倒了,顧聞聯合君輕寒會做什么你完全無法想象,我這樣做的手法很極端,如果一朝敗的話,江氏很可能這輩子都被背負這樣的罵名,我很自私,”白秋風沒有看他,視線盯著被微風吹皺的湖面,“也很極端?!?/br> 江狂沒有說話,實在也不知道說什么,只覺得心很疼,卻又感覺能理解。 顧聞是知道白秋風對他的感情多深才敢賭的吧,卻不想白秋風比他賭得更大。 “我無所謂,就是不知道我爸……”江狂覺得自己的爸多半接受不了這個解釋。 “等你好了我會回去跟江伯父解釋的?!?/br> “我上次去找你,我爸說,讓我把你逮回去?!苯窨粗f。 白秋風輕笑,“嗯,任憑處置?!?/br> 白秋風他們在張醒這里呆了一個月,江狂基本沒什么問題了,一個月后在張喵滿臉嫌棄中離開。 離開時白秋風轉頭看著他,“借了你這么多錢,能換算成別的東西抵嗎?” “你想用什么抵?告訴你,你沒我想的那么值錢?!?/br> 白秋風笑了一聲沒有回頭,張醒的私人飛機直接把他們送回了虞城。 許藝跟晏橙來接機的,不過讓他詫異的是燕凰居然也來接機了。 燕凰看著幾乎是完好無缺的白秋風,張了張嘴想說話,最后卻只剩沉默。 車上。 晏橙坐在副駕,燕凰跟白秋風中間夾著江狂。 江狂左右各看一眼,前面的晏橙微笑著說了一聲“活該”。 江狂:???? 就連許藝從后視鏡里看到燕凰都沒什么好臉色。 幾人回了許藝家,讓江狂沒想到的是,許藝居然跟晏橙同居了! “這變化會不會太大了點?!?/br> 許藝坐在他旁邊感嘆了一句,“是挺大的?!?/br> 他以為晏橙回來后對他是真的一點都不愛了,卻怎么都沒想到,晏橙想的遠比他想得長遠,卻又覺得心疼。 晏橙當初無緣無故消失,居然是因為君輕寒一句威脅的話。 雖然那話放在現今來說根本毫無威脅性。 晏橙是孤兒,此生最大的愿望就是許藝能好好的。 “是不是挺傻的?!?/br> 聽完許藝說這些,他就看著坐得筆直認真看電視的白秋風,或許,秋風可能也是這樣的心思。 “吃飯了?!标坛群傲艘痪?,許藝趕緊跑過去摟著晏橙親了一口,“寶貝兒厲害?!?/br> 白秋風笑著看向膩歪的兩人,江狂能清晰地看到白秋風臉上的笑僵得幾欲碎裂,燕凰則全程木頭人。 吃完飯后燕凰說要跟白秋風單獨說幾句話,江狂并沒有問兩人說了什么,不過兩人回來的時候能明顯看到白秋風臉上的表情輕松了些。 吃完飯晚上的時候江狂才給家里打了個電話。 江父第一件事就是問白秋風。 江狂:…… 他把手機遞給白秋風,白秋風僵著手接過,弱弱地喊了一聲“伯父”。 那邊江父臉上的表情都裂了,“你叫我什么?” “伯父?!卑浊镲L又喊了一聲。 那邊江父直接啐了一口,喊了一聲:“兔崽子,趕緊回來吃飯?!?/br> “伯父叫我們回去吃飯?!?/br> 許藝看了眼時間,“五點了,那我就不送你們了?!?/br> 晏橙看著白秋風,繞過許藝走了過來,摟著白秋風的肩膀走到門口小聲說了幾句,江狂最后只能看到白秋風好像說了一句“真的?” 什么真的? 白秋風回來時臉上明顯帶著狐疑,他們開了許藝的車回去。 白秋風坐在副駕上,臉上明顯在想問題。 這一個月江狂覺得白秋風的變化真的不是一點半點,有什么心事會掛在臉上了,不再像之前什么都藏在心里。 其實白秋風肆意張狂一點他都覺得沒所謂,就像白秋風之前說的那樣,“我先把你關起來,做我的燈?!?/br> 他很多時候也這么想的,他覺得白秋風就是他的那一盞燈,永遠照亮他的前路。 江家老宅。 白秋風他們到的時候就見江父在門口等著,懷里抱著一只已經長大了的兔子。 兔子? 江父一臉嚴肅還不滿,懷里還抱著一只兔子? “爸?!苯褡е浊镲L的手,白秋風覺得疑惑,卻也沒有多問,低頭喊了一聲“伯父”。 江父聽著他那聲伯父氣得胡子都差點抖起來了,深吸了一口氣,道:“進屋吧,吃飯了?!?/br> 白秋風跟江狂默默跟在后面,卻見一屋子的雞鴨鵝在叫著,一大窩兔子還追著鴨子跑,那鴨子都快被攆飛起來了。 “狂哥,沒想到伯父居然還有這種愛好?!?/br> 江狂狐疑地看了他一眼,“這些東西,你沒印象了?” 白秋風:??? “我應該有什么印象嗎?” 江狂:…… 走在前面的江父突然轉身看著他,“這些都是你送的?!?/br> “我送的?”白秋風不可置信。 “嗯,說是給我爸解悶?!?/br> 白秋風:…… 他突然覺得自己的腦回路好清奇,不是貓啊狗啊的,居然是兔子跟雞鴨鵝。 飯桌上,三個人吃得都很沉默,白秋風是不知道自己應該說什么,他知道江伯父一直都對他不滿意,甚至偏見還挺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