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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氛比之前更為凝滯,白秋風有點不習慣,只能站在那里,感覺手腳都被束縛著。 “許藝,你回去先好好休息吧,有什么情況,別再瞞著我了?!苯裼X得自己這話略帶強硬,可他都到了這步田地了,他身為朋友能坐視不理嗎?就算他袖手旁觀,他爸也不可能看著不管。 許藝有些疲憊的揉了揉鼻梁,“好?!?/br> 晚上許藝還要去醫院,江狂送他去,白秋風自然跟著。 許父已經從重癥監護室出來了,只是還沒有醒。 進去的時候許mama正在給許父喂水,看見三人進來把杯子放在床頭柜上,“小狂,小白,你們來了?!?/br> “許伯父怎么樣了?”江狂問,白秋風就看著她放在床頭柜上的水杯。 “還是老樣子?!痹Smama擦了擦眼淚,能看出來這段時間她憔悴了很多,人也清瘦了,原本保養極好的臉也出現了皺紋。 “護工呢?一直都是您在照顧嗎?” “今天護工家里有事,就讓她先回去了?!痹Smama就連聲音都帶著悲切。 白秋風就站在床尾觀察著許父的模樣,整個人都包的像個木乃伊,腿還吊著,他的目光又轉向了那杯水,突然問:“許爸爸這段時間就一直沒吃過東西嗎?” “只能從胃管喂些流食,每天營養液?!?/br> 白秋風“哦”了一聲,看著許mama沒有說話。 “你們就先回去吧?!痹S藝開口,江狂拍了拍他的肩,白秋風有樣學樣。 許藝:…… 兩人離開醫院,許藝就靠在墻壁上看著病床上的人,輕聲道:“媽,你也先回去吧?!?/br> “我再等會兒,小藝,公司的事……” “公司有我看著,你不用擔心?!?/br> 許mama點頭,握著許父的手看著床上的人。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半夜一兩點的時候,一個黑影輕手輕腳的打開了病房的門,拿走了床頭柜上的水杯,他的動作及輕,淺眠的許藝一點兒都沒察覺。 翌日。 江狂起得早,白秋風睡得很沉,活像半夜做賊去了。 江狂打開房門,在他額間印上一吻,“早安,荼璣?!?/br> 白秋風翻了個身,繼續睡。 江狂怕吵醒他,輕手輕腳的出去。 就在門關上的一剎那,床上的白秋風突然睜開了眼。 他慢條斯理地洗漱,直到聽到引擎聲,他才站在窗邊,看著江狂的那輛車子開出了別墅大門。 一個早晨的時間,白秋風都很沉默,沉默吃飯,沉默地看新聞,沉默地戳著平板。 白秋風這樣安靜不鬧騰,反倒讓張醒他們詫異了一把,哪次他起床這么安靜過啊。 常旭看著自家老大:“老大,白先生這是換魂兒了吧,怎么這么安靜?!?/br> “怎么?你想抗沙包還是負重跑?我滿足你。小張,準備?!?/br> 于是,閑著也是閑著的眾保鏢開始了訓練,圍著別墅負重長跑。 常旭:…… 他扇了自己一個大耳刮子,“叫你多嘴,叫你多嘴?!?/br> 張姐看著這一幕倒是很欣慰,白秋風權當沒看見,自顧自地做事。 直到電腦上傳來郵件提醒,他點開郵件,嘴角勾起一絲輕笑,看完就點了刪除,清空了所有歷史記錄。 他又搜出一個網絡電話,輸入一個號碼,直接開門見山,“怎么樣?” “有消息了,還沒確定真假,你要聽聽嗎?” “說?!卑浊镲L聲音微沉,眼睫微垂,烈陽撒在他身上,將他整個人都渡上了一層金光。 “晏橙在五年前去了S國,可半年前他卻是從哈達列回國的,中間沒查到過他的任何出境記錄?!?/br> “說說你的猜測?!?/br> “老大,還用我說嘛,你心里不跟明鏡似的嘛?!绷_青有點郁悶,她不明白她老大怎么老喜歡讓她說。 “嗯?”白秋風微微挑高了尾音,羅青立馬不敢蹦跶了。 “是是是,我老大,您最大,那我就說了啊,要是我說錯了你可不能再關我小黑屋?!绷_青講價。 “你覺得呢?!?/br> 好吧,羅青絕望了,她就不該期盼這一點,她清了嗓子,“沒查到過任何記錄,但也不確定這個晏橙是不是那個晏橙,不過可以確定的是,晏橙跟張喵關系密切,在虞城,我們攔截了好幾封從晏橙的郵箱發往張喵某一個公司名下的郵件,每一封都只有一組數字,目前數字代表的是什么我還沒分解出來,你等我分解出來再給你具體答復?!?/br> “這就是你的猜測?”白秋風的聲音聽不出心情好壞來,羅青:…… “老大,我錯了,我會繼續查下去將功補過?!绷_青可憐兮兮。 “你不總說你太閑?”白秋風輕笑,那邊的羅青立馬來了精神,“你說你說,什么任務,我保證完美完成?!?/br> “查晏橙有沒有雙胞胎兄弟,查到就讓你來虞城見識見識?!?/br> “真的?你別騙我?”羅青興奮得就差一蹦三丈高了,要知道她想來虞城見識見識想了好多年了。 “你覺得?” 羅青想到自家老大以前的所作所為,打了一個響指,“看我給你表演一個?!?/br> 白秋風微笑著關閉頁面,下午,許氏公司系統崩潰,股票大跌的新聞就上了頭條。 白秋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