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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狂:…… 要完! 江狂看著里面的“兔子”,簡直不忍直視,那是什么玩意兒? “白秋風,你就是來報復的吧,報復我多年前對你說的那些話!” 江狂聞言猛地抬起頭,報復?他爸曾經對秋風說過什么? “為什么?”白秋風偏頭看著江父青白交加的臉,有些不知所措,就算江爸爸不同意他跟江狂在一起,可自己做的這么可愛的兔子怎么也稱不上報復吧。 白秋風二仗摸不著頭,也沒多想,興奮地朝江父介紹下一層的東西,蓋子剛打開,一只雪白雪白的兔子就蹦了出來,一下跳進湯里,濺了一桌的湯水,兔子驚叫一聲,立即順著桌子蹦到了地上。 江狂:…… 他趕緊上前詢問,“燙著沒?”白秋風搖頭,見江父臉色很難看,江狂趕緊道:“爸,秋風沒有惡意,他就是……” “就是什么?巴不得我早點死?白秋風……”江父突然轉頭看向白秋風,白秋風縮在江狂后面,聞聲慢吞吞地站了出來,“爸爸,對不起,我只是……只是……”只是什么來著? 白秋風突然卡殼,他為什么要準備一只兔子在食盒里?為什么他好像沒什么印象?他記得是想給江爸爸一個驚喜,可為什么會是一只活兔子? 白秋風有點無措,可東西是他準備的,只能站在江父面前低頭認錯,他覺得自己還是挺乖的。 江父深吸了一口氣,看向江狂,“江狂,該說的不該說的我嘴皮子都念得起繭了,聽得進去聽不進去也都看你了,怎么做,怎么選,未來的路你自己選的,就算爬你也要給我爬過去?!?/br> 江父語氣嚴厲,白秋風有些不明所以,不是兔子嗎?為什么要扯上江狂? “爸爸,您要怪我就怪我,不要怪狂哥?!卑浊镲L把江狂往后一扯,站在江父面前。 “兔子是我帶的,點心也是我做的,外面那一車雞鴨崽崽是怕您呆在這個老宅子里無聊拖來給您解悶的,要是您不喜歡,你可以直接給我說,兒子給您換成您喜歡的,你怪江狂干什么?!?/br> 白秋風一陣噼里啪啦,江狂聽得是既擔心又暖心,嘴角微微勾起,“荼璣,咱爸說的不是禮物這事兒?!?/br> 江狂的聲音小,白秋風剛好能聽到,江父聽不到,就聽江父說,“所以你是想把我家弄成養殖場嗎?” “誰家養殖場養這么點兒?”白秋風順口一答,剛說完就發現江父語氣中的微妙變化,微微凝眉,“爸爸,那您怪我狂哥的是?” 江父指著白秋風,看著江狂,“你給我說他是抑郁癥,這是發展成精神病了嗎?” “我本來就是啊?!卑浊镲L應得理所當然,見江父又要一口老血梗死,白秋風立即道:“不過已經恢復了,不礙事?!?/br> 江父:…… 他轉頭看著被毀了的一桌子菜,朝一旁沉默的管家眼神示意,撤了。 白秋風看著陸續進來的傭人把菜端走,連帶兔子也拿走了,視線那是跟著飄,有點怕他們直接把兔子給煮了,都還沒長大呢。 “白秋風!” “到?!?/br> 聽到點名,白秋風下意識的立正,稍息,大聲應。 兩人:…… 白秋風:…… 他的反應錯了嗎?院長這么正經喊他的時候不就要乖乖的立正站好? “爸,以前的很多事秋風都不記得了,這點希望您能諒解?!苯裎⒋怪^,白秋風有點不習慣這樣的氣氛,有種被審判的感覺。 江父深吸了一口氣,“你跟我進來?!?/br> 江狂囑咐了一聲白秋風好好呆著,不要亂跑。 白秋風乖巧點頭,等兩人一走,他坐了一會兒就有點坐不住了,跑到放置雞鴨崽崽們的地方玩兒去了。 張醒就站在門口,久違的叼著一根煙,常旭就蹲在他腳邊,“老大,你說白先生跟傳言的怎么就差別那么大呢?” 張醒垂眼看他,眼神凌厲,常旭立即就不敢說話了,蹲在地上畫圈圈。 “雇主的事別多問,你看到的,了解的,聽到的,是非對錯由心判,不要聽信別人的片面之詞?!?/br> 常旭畫圈圈的動作一頓,抬眼驚訝地看著張醒,突然站了起來,“老大,你是不是監視我了,為什么我跟于山的談話你知道?!?/br> “多跟于山相處,別忘了我們現在是在為誰做事,拿誰的薪水?!?/br> 常旭:…… 這點還用說嗎? 他偏頭看著被雞鴨鵝崽子包圍的白秋風,一個人跟這些小畜生聊得還很開心。 書房。 “說說?!苯缸谒囊巫由?,旁邊是堆積如山的文件,看來已經處理過了。 “爸,對于白家的事,您究竟知道多少?”江狂不信他爸對白家的了解只是他告訴他的那么片面,“白家雖然確實是上梁不正下梁歪,可秋風是個例外,他……” “你對白家,對白秋風又了解多少?”江父反問。 “白家的風氣我不做評論,可秋風是真的純良,用夸張一點的話來說,踩死一只螞蟻他都不敢?!?/br> 江父聽完江狂的話后沉默了,踩死一只螞蟻都不敢嗎? 那他那時候看到白秋風用開水直接燙了螞蟻窩,折了鳥的翅膀算什么? 偷偷調換了他大哥的學習資料,利用他嬸嬸讓白家老爺子氣急住院,最后不治而亡又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