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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藝沉思,覺得現在的白秋風完全就跟換了個人似的,生氣了,活潑了,好像還——精分了。 他扭頭看著江狂,江狂閉著眼,一副你想怎么樣就怎么樣的模樣。 正在這時,廚房不知道什么東西響了起來,“嗚嗚嗚”的把白秋風嚇得一激靈。 “死者”張姐從地上爬了起來,看著白秋風,還沒等張姐開口,白秋風突然一蹦,“啊啊啊啊啊,鬼啊……” 那一聲慘叫,嚇得其他三人齊齊一抖,就見白秋風逃似的跑回了樓上,“砰”地一聲關上了門。 樓下的三人:…… 張姐有些驚魂未定,在江狂點頭后才離開。 許藝一邊給江狂松綁一邊大笑,“沒想到你們在家居然是這么玩兒的?!?/br> 江狂揉了揉自己的手腕,沒有回答許藝,問:“你這一大早怎么來了?” “來看你啊,你不知道,你昨晚那動靜真的是……”許藝看著江狂沒有說完,只是似笑非笑地看著他。 江狂沒有回答,他看向白秋風被關著的門,經過這一天的重新了解,他估計白秋風這時候正把自己蒙在被子里扮演鬼片里的受害男主瑟瑟發抖中。 “去書房說吧?!苯裰涝S藝這人基本上是無事不登三寶殿,他能親自來,說明有在電話里不好說清楚的事。 兩人去了書房,許藝就坐在他對面,“說吧,什么事?!?/br> 許藝卻直接調出幾份名單,說,“這幾位股東要撤股?!?/br> “撤股?突然撤股?”江狂驚訝地看著他,“他們要撤股不找我跑去找你?” 許藝:“……你要不要看看你手機上的未接來電?” 江狂打開一看,三個股東都給他打了電話,一人至少三個,最后一次顯示半小時以前。 江狂揉了揉眉心,這幾個股東一直反對新項目的發展方向,他以為他們至少還是想著公司的,沒想到這個節骨眼上突然撤股。 “你來不單單是告訴我他們要撤股吧?!?/br> 許藝深意一笑,“不愧是你,真了解我?!彼贸鍪謾C翻出一個對話框,是他跟君輕寒的。 全程內容基本都是拉攏許藝,許藝沒有回一個字,他一個人還說得挺起勁。 看完全部,江狂也不得不承認,君輕寒在拉攏人心上確實很有一套,看得他都有點心動,更何況那三個早就起了異心的股東。 “你怎么想?”江狂看著許藝,他不相信許藝能在那么了解君輕寒后還跟過去。 “你覺得我能怎么想?”許藝輕笑,眉目清朗且斯文,“他說的條件確實很誘人,不過,”他話音一轉,江狂挑眉,就聽他說,“我可不想與虎謀皮?!?/br> 君輕寒的為人,除了他恐怕沒人能更了解那人披著的究竟是什么樣的皮相。 他看著對面凝眉的江狂,“你呢?直接放人走?還是怎么?” “走?”門口突然傳來白秋風的聲音,一人抬頭一人轉頭,就見白秋風把自己整個裹在被子里看著他倆。 第4章 “秋風?”許藝臉色變了變,轉頭看向江狂,卻見他臉色更難看。 白秋風對君輕寒那是恨到了骨子里,在發現抑郁癥前他還藏著刀約了君輕寒準備把人給解決了,最后還是江狂發現他的異常把人給拉了回來。 那之后的兩年時間江狂都不敢把白秋風單獨放在家里,一直有保鏢在,直到最近半年白秋風主動要求撤了保鏢,連家里多的傭人都辭了,只留下了一個張姐照顧他。 “秋風,你怎么來了?”江狂的心都在抖,他聽到了多少,會怎么樣? 許藝小心翼翼地打量著白秋風,就見白秋風裹著被子進來了。 “誰要走?我打斷他的腿?!卑浊镲L進來直接往江狂腿上一坐,“你們誰要走?!?/br> 江狂摁了摁被白秋風擋住視線的被子,輕聲道:“沒人要走,你不是進房間了,怎么出來了?” 兩人就見白秋風的表情悚然一變,“房間里有鬼,我怕,還有只手掀我被子?!?/br> 站在門口端著水跟藥的張姐:…… 她真不是故意的,只能站在門口好言相勸道:“白先生,吃藥時間到了?!?/br> 許藝:…… 他站了起來,看著江狂,“那幾個股東撤股不是小事,其他股東現在不知道還知不知道,為了防止……”他沒有說明那個名字,只道:“我覺得你還是趁早準備比較好?!?/br> 江狂點了點頭,“路上小心?!?/br> “站住?!币娫S藝要走,白秋風“蹭”地一下站了起來,裹著被子,“小樣兒,你剛是不是忘了我的話了?嗯?” 白秋風走過去,挑起了許藝的下巴,許藝:…… 他看向江狂,江狂扶額,伸手一把把白秋風拉了回來,讓張姐把藥放在桌上,示意兩人出去,許藝深意一笑,看得江狂太陽xue突突地。 “秋風,許藝還有事要做,得走?!?/br> “可我剛說了誰走我就打斷誰的腿?!彼騺碚f話算話的,白秋風這時候很糾結,院長說:說出去的話就像潑出去的水,覆水難收,得說到做到。 江狂:“……許藝哪里得罪你了你要打斷他的腿?” “他要走?!卑浊镲L兩手絞著被套,一副“我好難做”的模樣。 江狂:…… 他覺得他可能輕易拉不回來白秋風的這股執拗勁兒,抱著他把下巴擱在他肩上,輕聲道:“秋風,你剛才聽見了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