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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今時,邢白萱說起這件事,依舊有那么些失落。 她向來自信自己的美色,沒想到一而再,在程湛的身上失敗了。 程湛徐徐說道:“不是你魅力不夠,是我不喜歡女人?!?/br> “???你喜歡男人?” “也不算,我只喜歡一個人?!?/br> “嘖嘖,喜歡一個人嗎?像我一樣?”邢白萱坐起來,拉好自己的披肩,怔了片刻,旋即搖搖頭,“其實這樣不好?!?/br> “為什么?”程湛奇怪。 “誰先喜歡誰,在感情中就一定會是卑微的那個。因為不舍得,我就是好例子?!?/br> 邢白萱酒一喝多,就開始嘮叨自己喜歡左銳鋒,“我以為我忘得了他,結果還不是灰溜溜的滾回來?!?/br> 邢白萱沒頭沒腦的嘆了一聲:“宮旻雪讓他來這里看著礦,這又亂又窮的地方,找點樂子的地方都沒有,還不如普瓦加,沒事能飆個車。他每天又忙得要死,我只有晚上才能纏到他,除了喝酒,真是無聊死了??墒怯帜茉趺崔k,誰讓我喜歡死他了?!?/br> “啊啊啊……” 邢白萱想起左銳鋒不陪自己就來氣,拿出手機,醉醺醺的發了幾段語音過去。 “左銳鋒!你不來接我,我今晚就去陪黑鬼了?!?/br> “姓左的,我饞你了,快來哄哄我?!?/br> “左銳鋒,我喝醉了……” 程湛瞧著邢白萱又哭又鬧,抬頭仰望滿夜的星辰。 無法控制的喜歡一個人,大概就是這樣,酸甜糾纏。 他和洛棋笙之間,被時光沖刷了這十幾年,彼此滋長的思念沒有淡漠,反而更加濃郁了。 邢白萱多喝了幾杯酒,就要去找廁所。 程湛等在原地,給洛棋笙發消息,配了一張夜色的照片。 閑人程:【坎帕拉的香蕉酒真難喝?!?/br> 棋子:【這么晚,還在外面喝酒?/發怒/發怒】 洛棋笙一般很少會發表情,難得發張沙布列的已經是極限了。 程湛看到兩個冒火的小人,忍俊不禁的回了一條:【邢白萱,她和左銳鋒一起來的?!?/br> 棋子:【老板娘?】 棋子:【學長,我要吃醋了!】 閑人程:【那要不要給你顆糖?/jian笑/jian笑】 棋子:【是什么?】 程湛猶豫了會兒,笑著敲了幾個字:【我只喜歡一個人,就是我的小學弟?!?/br> 洛棋笙這次沒有秒回,而是好幾分鐘后,才回過來。 棋子:【今晚要蛀牙了?!?/br> 閑人程:【哈哈哈哈!】 程湛一和洛棋笙發消息,就會忘記時間。 五分鐘,十分鐘…… 二十分鐘,程湛忽然意識到有些不對勁,邢白萱還沒有回來。 程湛順著指路牌,來到洗手間。他不能進女廁所,只能干巴巴的在外面等著。等到一個女生從里面出來,忙是上前問詢。 女生答道:“里面沒有人了?!?/br> 程湛又仔仔細細的找了一圈,還是沒有找到人,身邊來來往往的都是陌生的臉孔,那些眼神陌生得令人生寒。 “左銳鋒,邢白萱不見了?!背陶繐芡ㄗ箐J鋒的電話。 “你們在哪兒?”左銳鋒的聲音很生硬。 程湛在酒吧里沒找到人,準備出酒吧去找。 先前那個酒保突然出現,攔住他:“嗨,你是不是在找剛剛那個很漂亮的女人?” 程湛:“你知道她在哪里?” 離開吧臺,程湛才發現這人很高,比他高了將近一個頭,黝黑的膚色,在夜燈下,幾乎要融為一體。 “我知道,她剛剛被奧布里的人帶走了?!本票B柭柤?,“你想去的話,我可以帶你去。離這里不是很遠的?!?/br> “好?!?/br> 出了酒吧,酒保領著程湛穿過一條窄巷,而后朝一大片破舊平房走去。 穆諾區。 程湛認出附近的環境,左銳鋒曾經警告過他,讓他不要來這里。 程湛提了心眼,警覺的跟著酒保,酒保渾然未覺,示意他跟上自己:“奧布里是這里地頭,那個漂亮女人被他看上了?!?/br> 街區里被越來越黑的深夜籠罩,人群也慢慢不見。 酒保來到一座三層公寓樓前,指著黑漆漆的大門:“他們就在里面?!?/br> 程湛上前準備推門,忽然,背后一道疾風。他眼神驟凜,側身躲過,反而抬腳一掃,重重的踹在酒保的小腿骨上。 酒保發出一聲痛苦的哀嚎,摔在地上。 程湛搶過掉在他身邊的水果刀,明晃晃的刀片,懸在他眼球上。 “為什么要偷襲我?”程湛森然問道。 酒保連爆幾句臟話:“干掉你,奧布里會給一大筆錢!” 從邢白萱失蹤,酒保忽然找上他,程湛就已發覺了問題,他不免回想起酒保當時看邢白萱的眼神。 “奧布里究竟是誰?”程湛冷著臉,把刀刃往前一送。 酒保那對黑眼珠亂顫,害怕稍微一動,自己就瞎了。他只覺面前白光一閃:“我聽說,你們這里天天有死人,很正常?!?/br> 酒保嚇得瘋狂的緊閉雙眼,大聲喊道:“他是盧茲卡礦主的兒子。那個女人,被他們認出來,是……要來搶他們礦的那個男人的女人?!?/br> 酒保死死的貼緊地面:“那個男人是個刺頭,奧布里動不了他?!?/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