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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芯悅是程湛的堂妹,程北山的胞姐,程南禾的女兒,比程湛小七歲,今年大四。 陳湛看向后排,祁芯悅大概嘮叨累了,趴在后座上睡著了。 “程家能養出一個正兒八經念書的姑娘已經很難得了,你看程聞濯,歪成啥樣了?!?/br> 洛棋笙道:“她上小學的時候,你就在給她補課了,再學不好,那就是智商問題?!?/br> “你怎么連這事也記得?” 程湛那時初中,經常被要求去給祁芯悅補課,從最基礎的開始,語數外一課不拉。祁家省下了一大筆家教費。 洛棋笙在十字路口的紅燈前停下,轉過頭,目光專注。 “學長你的事,我什么都記得?!?/br> 洛棋笙的眸色深暗,卻閃著光,仿若車窗外的夜色,淬上星光,那道光芒狠狠扎中程湛的心臟。 程湛一時接不住話了。 …… 祁家在江城的近郊的別墅區。 幾年前,祁家為了拓寬業務,祁芯悅的父親祁承泓特意把一部分業務從燕市搬到了江城。 程湛架著醉暈的祁芯悅,連著按了好幾遍門鈴,屋里沒有人反應。 祁芯悅“嘿嘿”笑著:“那兩傻逼一定又在吵架了?!?/br> 祁芯悅在電子門鎖上輸入密碼,她醉得稀里糊涂的,輸錯了好幾次。 “誰??!大晚上的敲尼瑪的門!” 大門被程南禾猛地拉開,她第一眼先看見程湛,本就怒火沖頭的臉色,愈加難看。 “程湛?我們家不歡迎你,滾?!?/br> 第33章 程湛也沒生氣,把祁芯悅往程南禾那邊一送:“這就走?!?/br> 祁芯悅迷迷糊糊的瞧清楚眼前的人,冷笑的叫了她一聲:“媽,你們吵完了沒?!?/br> 程南禾炸了。 這個披頭散發,一身酒氣的人,居然是她的女兒。 程南禾嗓門一開,沖屋里高聲嚎道:“我草你媽的祁承泓!你給我死出來,自個兒看看你女兒變成啥樣了!” 程湛和洛棋笙都被她這一吼驚到了。 洛棋笙更甚,他疑惑的看了看程湛,無法理解程南禾居然會當著他們兩個人的面撒潑。再細看這女人,沒有她這個年歲該有的沉淀,頭發亂七八糟,眼睛上的眼線妝都花了。 程湛聳了下肩,一臉茫然,從程家出來后,他已經有段時間沒有見過程南禾了。 程南禾架不住祁芯悅,祁芯悅自己又站不穩,程湛不得不扶了一把,把人往屋里帶。 程南禾嘴里罵罵咧咧的,不知道是在罵程湛,還是祁承泓。 幾個人走到一半,祁承泓穿著拖鞋,小跑出來。 程湛和洛棋笙今晚第二次愣住了。 比起程南禾的狼狽,祁承泓更是不遑多讓。 兩只眼鏡片碎了一半,半張臉上被拉了幾道紅色的印痕,應該是程南禾的指甲抓的。 祁承泓來接祁芯悅,不想祁芯悅“哇”的一聲哭出來:“你們要離婚就離呀,我不要你們管,你們有什么資格管我,你們連自己都管不好!” 祁承泓強行把祁芯悅抱過去,低眉掃了一眼程湛:“阿湛,謝謝把芯悅送回來?!?/br> 祁承泓臉色難看,但面上還是有著生意人的理性,比程南禾識體。 程南禾在他背后不耐煩的吼:“還愣著干嘛,把女兒帶進去。這是讓別人看笑話嗎!” “咱們還怕別人看笑話嗎?!逼畛秀貞凰?。 “……” 程南禾在祁承泓這里碰壁,迅速將火氣對準程湛:“你可以走了?!?/br> 程南禾對程湛沒什么好臉色,除了當年死皮白賴的要程湛幫祁芯悅補課,其他時候,對他見著生厭,何況程南禾還緊抱著宮旻雪的大腿,自然不會待見程湛。 程湛哂笑,拉著洛棋笙就走,卻聽見祁承泓猶豫的叫住他們:“等一下?!?/br> 祁承泓的目光飛快的在洛棋笙身上游弋了一圈:“你是不是洛棋笙?洛總,奈加斯恩的新總裁?!?/br> …… 敞亮的客廳,大理石瓷磚的地上摔裂了好幾只花瓶、果盤,rou眼可見能砸的東西都被砸了稀碎,足見剛才兩夫妻的戰況激烈。 祁承泓草草的收拾了一番,坐在沙發上,耷拉著腦袋。 洛棋笙冷聲道:“你希望奈加幫你去清算公司?!?/br> “不是清算,是拿回來!全部!”程南禾指著祁承泓一頓喝罵,“我們家好端端的錢,居然全讓他去養了一個狐貍精!如今居然還有臉來吞公司。祁承泓!你吃了我們程家這么多年,居然膽肥了,敢養女表子了??次也幌魉滥?!” “是??!那又怎么樣!狐貍精比你這個潑婦好多了!”祁承泓大了嗓門,破罐子破摔。 程南禾氣得差點厥過去,cao起手邊的茶杯砸過去。 程湛倚在壁爐前,冷眼瞧著這出鬧劇,百無聊賴的發了個表情給洛棋笙。 一張沙布列四平八仰躺著的睡照,底下還配詞:困了。 棋子:【不想接?】 閑人程:【無所謂,公司的活,有錢就賺?!?/br> 棋子:【好?!?/br> 三年前的一次商務的宴會上,祁承泓認識了美女商人陳嘉。 陳嘉知書達理,性格溫柔。一來二去,祁承泓就和她熟絡了,為她在江城投資了一家做綜藝的制作公司,琉光文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