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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明看了一眼明明很在意,偏偏假裝自己不在意的陳楊有點好笑:“放哥牛批,料事如神。我聽說你這次考了第八十一名,那你和遇神豈不是又要分到一個班?” 季放說:“是啊,等會兒,你們二中也都知道了周衡遇這事兒了?” 宋明說:“別人知不知道我不知道,反正陳楊他們那幾個學霸全知道,陳楊說咱們這幾個省重點都有保送名額,每學期的期末考試成績反正就特別重要,到時候老師就看這個?!?/br> 季放第一次聽說關于保送名額的事,因為他成績不好,保送名額啥的永遠也輪不到他,和他關系不大,所以他從來也不太關心這方面的訊息,季放確確實實是現在才知道原來這次分班考試那么重要。掛了電話之后,季放平躺在床上,靜靜地看著房間的天花板。 雖然幾乎所有人都對周衡遇淪落二班唏噓不已,但是新二班的班主任卻是如獲至寶,他們班這屆的高分全靠周衡遇了。他一聽說周衡遇要分到他們班,就立刻去了解到了情況。當然也不需要刻意調查分析,全年紀的老師都十分清楚情況,周衡遇考試那天時間不夠,所以數學后面的那道大題就沒寫。 考試的時候本來就什么情況都可能發生,所以老師們基本都相信了周衡遇的說辭。這次考試將來可能對保送資格有點影響,不過二班班主任還是相信周衡遇的實力,周衡遇就是參加高考也一定能考上國內清北。 新二班的學習委員是周衡遇,體育委員還是季放,班長是一個有點白白胖胖的小男生,叫孫亮。孫亮每天笑呵呵的,看著特喜慶。周衡遇和季放當然還是同桌,畢竟班里沒誰不長眼非要插在他們倆中間。班主任也覺得倆都是男孩子,沒什么問題。 現在天氣還是很冷,天色亮得很晚,季放和周衡遇一塊騎車上學的時候月亮還在頭頂,天空是那種蒙蒙的灰色。路燈未滅,季放騎在車上叫周衡遇名字的時候總是哈出一團一團白氣。它們倏然出現,又倏然消散。季放有時候會故意叫周衡遇,等周衡遇回頭的時候,他就指著那些白氣哈哈傻笑,周衡遇總是看著他笑。 程立三他們起碼過了一星期,才發現這學期的季放居然不怎么浪了。以前上課盼下課,下課盼放學,成天沒事滿學校亂轉的季放,現在絕大部分時間都老老實實地坐在周衡遇身邊學習。 程立三拍拍季放的桌子:“呔,什么妖魔鬼怪上了我們放哥的身,速速顯形?!?/br> 季放一巴掌拍在他的背上:“滾蛋!別打擾老子學習!” 他們的物理老師居然還是亞里士多德,那雙躲在厚厚鏡片后面的小瞇縫兒眼犀利如昨,一眼掃下去,就立馬能分辨出哪些人在發呆神游,哪些人在認真聽見,哪些人在睡覺,哪些人將睡未睡。 季放昨天晚上做題做得有點晚,今天上課頭就直往下栽,眼皮子耷拉著,一副萎靡不振的樣子。周衡遇傳了個字條過去,“要不你先睡,等睡醒了我再給你講上課的內容。你現在集中不了注意力,勉強也沒有用?!?/br> 季放迷迷糊糊地在字條上寫在自己的狗爬字,“不用了,亞里士多德不好糊弄,睡也睡不安穩,我還是撐著吧?!?/br> 亞里士多德拿著三角板在講臺上重重括了幾下,震得全班發呆的、神游的、睡覺的、想睡覺的人都打了一個哆嗦,全嚇清醒了。 亞里士多德恨鐵不成鋼道:“瞧瞧你們現在的樣子,昨天晚上干嘛去啦?挖礦去啦?”對著全班吼完一句之后,他左右掃視一圈,吼道:“看你們這樣輕松是學得很好啊,那挑一個人上來做題?!?/br> 絕大部分人立刻噤若寒蟬,低著頭不敢和亞里士多德視線對上,像一排小鵪鶉一樣。 “季放上來做題!”亞里士多德十次點人,五次都點季放,以前的二班是這樣,現在的二班還是這樣。五次里有三次季放會吊兒郎當地站起來,笑嘻嘻地說不知道,然后再亞里士多德的怒吼中滾出去罰站,另外兩次就是周衡遇在下面給季放傳答案。 也不知道亞里士多德是看季放格外不順眼,還是真的器重季放,所以苦其心志,勞其筋骨,增益其所不能。 季放一下驚醒,噌得一聲站了起來。他揉了揉眼睛看題,好像不太難,應該會。他抬腳往講臺走去。季放一邊看題一邊嗑粉筆,讀完題下筆就寫,比季放筆記本上字更爛的是現在黑板上他寫下的字。 等季放登登寫完,他檢查一遍發現差了一個解字,大筆一揮把一個奇丑無比的解字添上。他沒型沒款地靠在黑板旁邊的墻上,“老師,我做完了?!?/br> 亞里士多德對了一遍答案,揮蒼蠅似得沖季放揮手,嫌棄道:“行行行,下去吧,解對了,這么簡單題還嘚瑟。季放,就是你這個字兒啊,我要是改卷老師先給你扣兩分再說?!?/br> 季放走下講臺,就想電影里從不回頭看爆炸的男主角一樣,把粉筆頭往后一扔就瀟灑的走下去。 二班的新同學們這才了解到了一中逼王季放的功力。 接著在除季放之外的全班同學的注視下,那顆粉筆頭呈一道優美的弧線,正中亞里士多德的腦門。季放在同學們震驚又有一絲絲擔憂的目光中疑惑道:“怎么啦這是,大家都被我帥傻啦?” 緊接著是亞里士多德的咆哮,“季放,你把粉筆頭往哪兒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