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囚禁的公主第七章烙印虐
愛洛被抓回了皇宮,重新被鎖了起來。 伊諾克一有時間便會來看她,他什么也不做,只是用那種冰冷蝕骨的眼神靜靜望著她,像是在用眼神無聲的威脅她。 一周后,隨著醫女宣告她身上的傷全好了,她才后知后覺得害怕起來,原來他并非不對她做什么,而是一直在等待機會。 一整天,愛洛都為此忑忑忐忐,直到月升星起,夜幕到來,那個白發如雪的男人裹著黑色長袍,猶如死神降臨至她寢殿。 他帶來了一枚鐵制印章,和一桶燒得通紅的烙鐵。 只看了一眼,愛洛就知道他想要做什么了,奴隸印記…幾乎是每個奴隸,都會被烙上專屬于他主人的印記,獨一無二,象征著所有權。 愛洛面如金紙,若是被戳上這個印記,她就真的如他所說,成為專屬于他的奴隸,終其一生也擺脫不了,這一個月以來,她一直在強迫自己接受尤拉諾斯的改朝換代的事實,可若是讓她烙上這個烙印,她寧可去死! 她雙目通紅,淚光已經爬上眸子,她眼中水霧迷濛地望著他,聲音已然帶了乞求的味道:“伊諾克,我不會再逃了,不要這樣,不要這樣好不好?!?/br> 伊諾克目光很淡漠,仿佛才認識她一樣,細細打量了她很久,從她顰蹙的雙眉,紅紅的眼眸,到垂著淚珠的臉頰,他伸過手,微涼的指尖撫過那顆眼淚,聲線輕柔,如同睡前的哄吟:“別怕,我會輕點?!?/br> “我錯了,伊諾克,你不要這樣,我錯了…” 愛洛從未有過如此害怕的時候,哪怕是讓她此刻死了,她都不會如此害怕,因為她知道,那個印記不只會烙在她的身體上,更是會烙印在她的靈魂上! 她是尤拉諾斯的公主??!怎么可以?怎么可以烙上奴隸的印記!她寧愿死,她寧愿死在那一夜…也好過如此! 伊諾克慢條斯理得帶上隔熱手套,動作優雅得像是即將參加某場晚宴,去彈奏一首優美的鋼琴曲。 可他只是將那枚燒得通紅的印章夾起,放在愛洛的眼前,印章之上只刻有一串小小的文字——伊諾克·蘭斯·洛 伊諾克沒有姓,只有當初父皇賜予的名,而洛這個姓… 她叫愛洛,可嚴格來說她名愛,姓洛,愛·洛才是她的真正的姓名! 洛可是國姓…他竟然堂而皇之的冠以國姓! 她尖叫著質問:“你怎么配用國姓…!”他可是親手斬滅皇的人,怎么配用這個尊貴的姓氏! 伊諾克像沒聽見她的話一樣,自顧自的說著:“伊諾克這個名字我用了十年,它見證了我所有的成長與恥辱,我會銘記它,并且一直用下去。蘭斯是父親給我取的名字,這個名字有正直誠信之意,他希望我成為這樣的人?!?/br> 說至此,伊諾克輕輕一笑:“可是我讓他失望了,我心量狹小,忘不了仇恨,至于洛這個姓…” 他轉過臉,火紅的印章映襯著他陰寒的雙眸,目光移向她:“區區一個姓氏而已,我連公主殿下都敢強占,還差一個姓嗎?” 伊諾克悠悠說著,他瞇著眼,手握烙鐵上下比劃著,似乎在打量從哪兒下手。 “我的公主,你知道嗎?我的父親,不,蘭斯子爵家除我以外的所有人,都死于你父親手下呢…” 愛洛渾身發抖,她不知道,她什么都不知道… “而我,本也該死,幸得公主殿下憐愛,親手將我救了回來?!?/br> 原來他早就想好要報復自己,他早就想殺了父皇!他一直在蟄伏而已。 她親手引狼入室…農夫與蛇的故事大概就是如此。 她發著抖,想向后退去,可腿上的鐵鏈將她鎖得死死的,她連一步也不能移動,只能眼睜睜看著那個冒著火星的燒制通紅的印章離自己越來越近,她顫著聲,語不成調。 伊諾克見她怕成這樣,似乎無奈般輕嘆了一口氣:“愛洛,我本不想給你用上烙印,可你千不該萬不該逃跑,你太不聽話了,令我很苦惱。愛洛,我說過我心量狹小,放不下仇恨,也只容得下你,你要再敢逃跑,我也不知道還會做出什么來?!?/br> “你不要這樣,我會死的,我寧愿死…”說到最后,愛洛聲嘶力竭的朝他吼道:“我寧愿去死!你殺了我,你殺了我?。?!” 聽到這話,伊諾克卻冷笑一聲,他從鼻腔中哼出一聲,笑容帶煞,猶如惡鬼,他輕聲逼問她:“寧愿死?你以為這樣守住你無用的尊嚴?我高傲的公主殿下?!彼坎晦D睛盯著她,像想通了什么,忽而溫柔一笑,又轉瞬即逝:“不過,你死了也好,死了才會更聽話,死了就永永遠遠屬于我,再也不會離開我…” 他陷入陶醉的幻想中,愛洛卻呆愣著,她不敢再說話,他的臉色瘆人無比,陰森恐怖,如同冷血的魔鬼,下一秒就要把她碎尸當場。 她心驚rou跳地看著他,連睫毛都在打顫,淚水不自覺的從眼角流出,如決堤河水,收也收不住。 伊諾克轉醒過來,動作憐憫地撫去她的淚水。 “瞧瞧,我可憐的愛洛,都怕都發抖,嚇哭了呢?!?/br> 他在她耳邊尤如惡魔低語:“聽著,愛洛,你若是死了,我便將你的血rou一片片切下來,吞入腹中;將你的骨頭燒成灰,日日帶在身邊,直到我死也要帶著它!愛洛,你記牢了,你就是死了我也不會放過你,無論你的靈魂還是rou體,生生世世都是我的,你休想離開我寸步!” “所以啊——要學會聽話才是,知道了嗎?愛洛?!?/br> 他的手一把將她擁住的薄被扯開,薄被之下,她玉體橫陳,未著一物,伊諾克將她重新鎖起來那日,便再也沒給她穿過衣服。 少女的身體白璧無瑕,嬌嫩的肌膚泛著瑩瑩光澤,如同水晶般晶瑩剔透。 伊諾克撫上她冰肌瑩徹的嬌軀,一寸一寸的游移過去,從圓潤的肩頭到小巧的鎖骨,他的手觸感冰涼,如同蛇信舔舔舐著爬過她的片片肌膚。 突然,他的手在她的心口處停下了,他按壓著那嬌軟的乳rou,感受著她的心跳,他唇角微挑,笑著詢問道:“喜歡這兒嗎?” 愛洛拼命搖頭,淚珠斷線滾落在臉頰之上,她淚眼盈盈地望著他,卻得不到他半分憐惜。 “可我很喜歡呢,這兒離愛洛的心臟那么近,在這兒烙下我的名字,愛洛就永遠忘不了我了,也——” 他呢喃著,語調興奮又癲狂。 他瘋狂的期待著,那將是一幅無比美麗的畫面! 他是魔鬼,噬血的魔鬼!愛洛不顧一切的掙扎起來,鐵鏈將她雪白的腳腕磨得血rou模糊,可是下一秒,她就被如同案板上的魚,垂死掙扎著被斬成兩半,再也動彈不得。 “永遠屬于我了!”隨這一聲,他高舉著通紅印章,笑容扭曲,直直朝她心口處壓去。 “啊啊啊啊…” 夜色之下的皇宮靜謐祥和,只聞一陣少女凄厲的尖叫響徹皇宮,驚飛陣陣鳥群。 在愛洛慘烈的叫聲中,伊諾克帶著冰涼的笑意將他那句未說完的話補充道:“永遠只屬于我…” 烙鐵壓下來的一瞬間,她眼前一黑,她以為自己痛暈了,可縈繞在她的鼻尖,那陣陣rou燒焦的味道無情的提醒著她,她是清醒著的,可她多么想就這么痛暈過去!至少可以暫時忘記這鉆心的疼痛… 十六年的公主生活,讓她肌膚嬌嫩無比,尋常的摔傷都要比普通人痛上百倍,而這烙鐵灼rou的痛,更痛到她連眨眼、呼吸都不敢。 她睜著眼睛,淚眼婆娑之中愣愣地望著屋頂,看了許久,才勉強看清房梁之上雕刻著栩栩如生的自由女神像,愛洛想笑,她卻笑不出來,只呆呆地看著那神像,自由女神…多么諷刺??! 伊諾克將烙鐵拿開,愛洛的身體無力的彈動了一下,他望著那道血rou模糊的烙印,忍不住用手輕輕撫上去,他勾起了唇角,滿意地笑了。 愛洛艱難地閉上眼,感受著他手上的力道,生不如死大概也就如此… 不知過了多久,她才緩緩睜開眼。 “醒了?”伊諾克正給她心口的烙印上藥,見她醒了,才暗啞著聲線對她說:“剛剛你痛昏了過去,我已經上好藥了,好好休養,一周便能好?!?/br> 愛洛沒有說話,只是望著他,心底不甘,為什么要擊碎她唯一僅存的驕傲,為什么連最后的一點尊嚴都不留給她,愛洛目光漸漸變得怨毒,充滿恨意地瞪著他,她恨他,從來沒有這么恨過,連他將父皇的頭砍下那一刻,都不及現在這一刻的恨意,來勢洶洶,又充滿絕望,她看著他看似關切的臉龐,憤聲說道:“我恨你…伊諾克,我…” 伊諾克卻俯身親吻住她的唇,將她剩下的話都堵在了口中,許久之后才在她耳邊嘆息一口說道:“我愛你,我所做的一切,都是因為愛你?!?/br> 愛洛目光未變,眼神間恨毒了他。 伊諾克站起身來,當著她的面將上衣脫去,他膚色白皙,精瘦的上身卻傷痕累累,新傷舊傷,交錯密布,一時間竟分不出來先后。 愛洛看著他滿身傷痕,眼中神色一變,一絲驚訝閃過,這怎么可能! 他是她的專屬騎士,待遇幾乎可以稱得上一位上等貴族,在皇宮之中,應該是無人敢對他不敬!更何況動手…他身上的傷,都是怎么來的? 伊諾克卻未開口,他從旁邊的盛著熔鐵的桶中,又拿出一枚火紅印章,就要朝這邊伸過來,愛洛眼神閃爍,不敢去看,也顧不上身體的疼痛就要向后退去,顯然是怕極了它,伊諾克輕聲安撫:“別怕?!?/br> 說著,就將印章把手塞入她中,愛洛手中無力,伊諾克握緊了她的手,帶著她柔若無骨的小手,將炙熱的印章朝向他。 他指著自己心臟的位置,深不見底的黑色雙瞳直視著愛洛,冷靜地說著:“這個印章之上,刻有你的名字,我會將它留在離我心最近的地方?!?/br> 愛洛瞳孔猛的一縮,手中印章幾乎抓不穩,她搖著頭,她做不到…伊諾克卻將她的手用力禁錮著,不讓她拒絕,愛洛望著他,面上是本能的抗拒。 “你可以的,愛洛?!?/br> 他叫著她的名字,用著她的手,將那燒的通紅guntang的烙鐵,一點一點朝他心臟的位置按去。 “你在怕什么?”他問道:“你不是恨我么,那就按下來?!?/br> 本以為已哭到干涸的淚腺突然淚流如注,愛洛淚流滿面地看著他,她搖著頭,她不知道啊,為什么,這是為什么,她明明恨他,明明在心底恨不得殺死他,可為什么連這一塊小小的烙鐵,她都不敢按下去… 她到底在怕什么??? 伊諾克目光陡然一利,抓著她的手猛一用力,便將烙鐵按在他的心口處,愛洛拼命搖著頭想要松手,卻被伊諾克狠狠摁住,血rou被燒焦的味道漸漸飄散在空氣中。 “瘋子…瘋子,伊諾克,你已經瘋了?!?/br> 愛洛雙眼大睜,看著烙鐵入rou,血rou翻起,那慘不忍睹的畫面讓她幾欲窒息,她不敢置信,她到底招惹了什么怪物?烙鐵灼熱,在他胸口處滋滋作響,他竟然面不改色… 伊諾克仿佛感受不到痛一樣,黑眸如墨,又深沉似淵,死死望著她,如同將她的名字烙在心口一樣,他想將她的模樣烙入靈魂,那樣,就算輪回幾世,他也會找到她,生生世世不分離。 “是啊…我早就瘋了?!?/br> 他無奈地,摸上她的腦袋,輕飄飄的聲音隨著夜風消失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