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兔與手術刀第八章
還有力氣?不然我們繼續?莊晏下了床,拿起被他扔開的眼鏡帶上,反問了聲。 喬霜果斷的搖了搖頭,向后退了一點。 莊晏似乎不打算放過她,俯身向她伸出手。 喬霜警惕的盯著他,你想干嘛?連著一夜的歡愛再加上這一場高強度的性事,她的腰已經快被他給捏碎了,下身也一陣陣的疼。 她可不想真的被他cao死在床上。 莊晏輕笑道:喬小姐,雖然我很想干你。但你這滿身的jingye,不打算去洗洗嗎? 喬霜低頭看了一眼胸前黏糊糊的,半干的jingye,還有那成片的啃痕,和紅紅的巴掌印,眉頭一揚,莊醫生看起來衣冠楚楚,在床上卻這么變態。 莊晏一把撈起她,將她打橫抱起,往浴室走去,喬霜不怕死的點點他的喉結,她好像格外喜歡他這一處,光滑的指尖在上面輕輕滑動著。 莊醫生,你說你這幅正人君子的模樣,騙了多少人呢? 莊晏將她放進浴缸里,捉住她亂動的手,低低的威脅:喬小姐再這么點火,我不介意在浴缸... 他靠近她的耳垂,cao死你。 說完他站起身來,調試著水溫,從上至下的打量她,語氣涼涼:另外,喬小姐似乎很喜歡我對你‘變態’一點呢? 究竟是我是變態,還是喬小姐是?莊晏將浴頭淋在喬霜身上,意味深長得看著她。 哈哈哈。喬霜嬌聲笑著,卻沒有再說話。 這個問題,他和她,都心知肚明。 喬霜回家之后,很快接到了一個人的電話,是一個男人。 你好。是喬霜喬小姐嗎? 聽著電話里陌生的聲音,喬霜欣喜的表情沉了下去。 她聲音很淡,聽不出情緒,卻依然禮貌:您是哪位,請問有什么事嗎? 我是J局的李警官。具了解您近期是與莊晏醫生有來往是嗎? 是的,我前段時間在他那里看過病。 是這樣的喬小姐,我們懷疑莊晏先生與近期的兩場失蹤案有關,為了保證您的安全,我希望您盡量減少與他的來往。 喬霜沉默了一會,才以一種難以置信的口吻道:...這是真的嗎...我不相信...莊醫生的為人很好。 風吹動窗簾,飄動的窗簾將將喬霜的小臉半遮半掩。 喬小姐方便的話,我們不妨見面聊聊? 喬霜關上窗,嘴角上揚,聲音哽咽:這...會不會...太麻煩您了? 傍晚。某咖啡廳內。 很抱歉,耽誤您的時間。喬霜捧著咖啡杯,一身白色連衣裙讓她看起來格外清純。 她望著眼前的警官,輕聲詢問:李警官,您之前在電話里說的...是真的嗎? 她的聲音輕顫著:他...怎么會和失蹤案有關呢? 李警官打量著眼前的少女,儼然一幅陷入愛情的模樣,他嘆了口氣,語重心長的說道:別被他的樣子欺騙了,雖然沒有直接的證據,但事實上,接近他的女性或失蹤或死于殘殺,唯一活著的已經瘋了,由于證據不足,我們也只能在能力范圍內監視他。 殘殺?不是失蹤案嗎? 李警官遞給她一封信件,喬霜接過,還沒來得及看就聽他道:那是之前與他相關的另一起案件,但和失蹤案一樣,都是向他明確表明過愛慕的人,這起案件是兩位女學生為了他爭執出手,一死一瘋,而這封信件是直接的物證,經過筆跡檢定,這封信件出自莊晏之手,但他本人卻否認了,測謊儀也證實他說的屬實,我們懷疑他有嚴重的精神分裂癥,但是他在配合檢查之后卻一切正常。 喬霜打開信件,這是一封邀約的請柬,字跡起落流暢,頓挫潔凈,確實和她之前見過的字跡一致。 莊晏曾經將這封信件寄給他的一位追求者,卻不知為何他沒有按時赴約,他的另一位追求者不知從何知道了這事,兩位都是醫學生,單獨見面之后...李警告停了停,才又開口,她們一個死了,一個瘋了。 怎么...會這樣?喬霜睜大了眼。 我們懷疑是莊晏在中挑撥,從而引發的仇恨,可是莊晏甚至沒有和其中一位單獨見面過,經我們的調查,莊晏只在醫大代課期間與她們有過短暫的交流。并且莊晏也沒有和她們有過多的通訊交流。 你們就這么堅信是他做的嗎?萬一有人陷害他呢? 我們也懷疑過,但并沒有發現別的目標人物,這事情發生在兩年前,最后按個人糾紛處理,直到今年兩場失蹤案,我們才重新注意到他,其中一場,距今才一個月不到。 那兩個失蹤的女孩...這么久都沒有找到嗎? 是的,其中一個女孩向父母留了短信說是自殺,另一位至今下落不明,但我們懷疑身亡可能性很大。 她們和莊晏什么關系? 一位是莊晏學妹,另一位是他的病人。 喬霜望著李警官,她輕咬著唇,似乎在糾結著什么:警官...我覺得莊晏不是這樣的人,這一切會不會都是巧合? 喬霜這幅為愛開脫的模樣讓李警告連連搖頭,他緩緩開口:喬小姐既然不聽忠告,請好自為之。 隨后便向喬霜告別了。 在他走后,喬霜揉揉眉心,有些事情,是該她去處理了。 她照例去那個破舊的小區喂狗,可與之前不同的是,她在繞過一片陰森的小樹林之后,來到一棟被廢棄的舊房子。 她打開門,緩緩向里走去。 七繞八拐之后,她站在一個地下室門口,她取下纏住地下室大門的鐵鎖,隨著吱呀一聲,門被推開,她從樓梯上走下去。 布滿灰塵的地下室中,光線昏暗,她瞇著眼睛,看著在角落蜷縮著的一個隱形的人影。 踱步而去,隨著她的走近,那個身影發著抖,帶動著身上的鐵鏈刷刷作響。 餓嗎?經過變音處理的聲音聽起來雌雄莫辨,沒有回話,喬霜笑笑,扔過去一個饅頭。 身影撲著撿起了饅頭,狼吞虎咽往嘴巴里塞,一看就是餓了很久。 喝點水吧。喬霜在身影的旁邊蹲下,遞給她一瓶開過的水,身影接過水,卻沒有喝,她盯著她,雙眼噴射著怨恨的怒火,她將水潑向喬霜。 喬霜沒有躲,水都淋在了她的面罩上,她卻一動不動,嘶啞的女聲響起:我真失望警察還沒有抓住你。 抓我嗎?喬霜笑道,他們還沒這個能耐呢。 不過,喬霜話音一轉,透著笑意,她盯著黑暗里匍匐的身影道:他們現在盯上莊晏了。 女人的瞳孔猛的一縮:不準你傷害他! 哈哈哈。喬霜笑出了聲音,譏諷開口:莊晏可比你有能耐多了,上次文悅失蹤,所有證據都指向他了,可他還是把嫌疑脫的干干凈凈。 喬霜拍拍她的臉:你說,我要不要把你殺了,助警察一臂之力呢? 文悅?女人嗤笑一聲,如果我沒有猜錯,那個蠢貨已經死在你手里了吧。 你比她聰明多了。喬霜夸贊道。 女人無力一笑,再聰明又如何,自己不也照樣被關在這兒,不見天日,她閉上眼,腦海中印出那一抹清雋的身影,如果不是她當初自告奮勇想幫他找到證據洗清嫌疑,會不會就不會落到這個地步,她緩緩睜開眼...說吧,你今天來的目的是什么? 喬霜站起來,和聰明人說話就是輕松,你死,或者他死。 沐月。喬霜叫著女人的名字,聲音輕緩,全然不像在談論生死,選一個吧。 我又怎么能相信你?我死了,你就會放過莊晏?沐月揚著頭,看著那一道人影,她不知道他是誰,究竟為什么會如此仇視莊晏,叁番五次陷害他? 你當然可以不信,我又為什么會問你呢?直接把你殺了推給莊晏,豈不是更好? 沐月沒有說話,她想起她才被抓來的時候,那個時候她就猜到他是綁架文悅和兩年前那起殘殺案的兇手,果然不出她所料,在她說了之后,他連一句否認都沒有,直接了當的承認了。 她像是想到了什么,腦中靈光一閃,他今天來找她的目地...沐月突然笑了:哈哈哈,你怕了,你一定是怕了,警察查到你身上了,你需要一個替罪羊! 沒錯。喬霜沒有否認,可她的聲音聽不出來一絲怯懼,反而透著陰森的寒意,莊晏身邊的女人從來不少,沒了你,我再抓一個殺了,你覺得幾條人命之下,他能活到幾時? 說著,扔了一張照片給沐月,透著昏暗的光線,沐月看見了照片上她日思夜想的高大身影,那張清俊的臉一如既往的淡漠,以及一位穿著綠裙的女子側影。 你還抓了她?沐月捏著照片的手指一緊。 喬霜沒有否認,只反問一句:沐小姐好好考慮考慮,我明天再來問。 另外我得告誡你一聲,警察從來沒懷疑到我,否則你認為監視之下我還能來見你?不過嘛,后患無窮,我想沐小姐懂這個道理。 沐月的手指越捏越緊,如果警察真的懷疑到他身上,他還怎么敢正大光明的來囚禁自己的地方? 看著他越走越遠的身影,沐月叫住了他:我答應你。 沐月回來了,所有人都問她去哪了,但她都是搖了搖頭,只說自己是心情壓抑去旅行了一圈,詢問的人看見她蒼白的臉色,都點點頭沒有再多問,畢竟已經平安回來,回來就好,不知是誰還自做主張的幫她報警撤掉了失蹤案。 她去醫院找了莊晏,卻被告知在警局接受調查,沐月回到家,看著撥號頁面的110,將要按下的一瞬。 一條信息彈了出來,未知號碼來源,那是一條彩信,一封封出自莊晏字跡的信件照片,還有一句話:叁思而后行。 沐月咬緊了牙,她的手機被監控了。而那個人,還在威脅自己。 她拿著那張被她捏皺的照片,還是決定報警,這些都是證據。 正當她出門之時,一通電話打來,還是那個雌雄莫辨的聲音,她率先按下了錄音鍵, 他只說了一句話,沐月,開門看看。 沐月打開門,門外是一個盒子。她把頭探出去看了看,走廊上空無一人。 打開盒子,里面裝的滿滿是以莊晏字跡寫的信,還有一把帶著血跡的匕首 叮叮...手機響了,沐月捏著手機,聲音有一絲顫抖:喂? 沐小姐,我改變注意了。 什么意思...?還沒等她說完,對方就掛斷了電話。 叮咚~門鈴響了,沐月抓著手機的手一緊,她湊向貓眼向外望去,門外竟然是一個女人,她正對著門,帶著帽子,高高帽檐遮住她的臉!令沐月感到害怕的是,她穿著自己的衣服!身形也與自己格外相似。 沐月向后退去,卻見門鎖一轉,自己的門被人打開了! 一位身姿婀娜的女人站在門外,她取下帽子,一張精致小臉笑臉盈盈。 你...你是...沐月步步后退,她滿臉驚恐的望著她,那個女人!分明是照片之上的綠裙之女,她為什么會在這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