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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崢嶸的名人名言令余茸醍醐灌頂,時刻指引著他前行。 只是不巧,今天學霸拉肚子沒來,后桌只剩下學霸的同桌,令人尊重的老大哥,蹲了不知多少級的市長家傻兒子。 時間一分一秒地流逝,握著筆的余茸,面對一片空白的答題卡,指尖都在顫抖。 唰唰唰—— 余茸向一旁瞄去,顧忱松竟已經做到了最后一題?! 距離考試開始,才過去了5分鐘。 5分鐘,60道題,5秒一道題? 吃播都沒這么快。 而更要命的是,顧忱松的卷子上還留有答案,每道題的選項中都有一個被大大畫了一個圈。 第60題是……C。 第59題是……B。 第58題是…… 那些答案宛如盤絲洞的女妖精,赤|果|果勾引著余茸,惹得他臉紅心跳,一看再看,一抄再抄……忽而一張放大的俊臉擋在了他眼前。 “在看什么呢?”顧忱松瞇著眸子問。 余茸嚇得一個激靈,又羞又慌,磕磕巴巴地硬懟道:“我……我卷子沒印清楚,看看你的怎么了?是你非要坐在這兒的,是不是跟爸爸玩不起?” 余茸不講道理起來,自己聽著都害臊。 而顧忱松只是笑了笑,便將整張卷子推到了二人中間,甚至還體貼地翻到了第一頁,好讓余茸有順序有節奏地抄。 余茸不可思議地看了看那張卷子,又看了看卷子的主人。 這個人…… 是菩薩吧! 余茸抄著顧忱松卷子的模樣,像極了某種吃貨小動物撲到食盆里蠢相,又貪婪,又笨拙。 怎么連答題卡都涂不利索? 余茸作弊的業余,讓顧忱松忍不住輕笑一聲,眼中多了幾分猛獸逗弄獵物的惡趣味。 剛抄完答案,余茸就火速交了卷。 他急于去戶外透氣,畢竟還一時沒辦法適應與這么多Alpha同在一個房間里。 由于是第一個交卷,余茸免不了被孫得海費盡心思地尬夸了一通,惹得他又心虛又臉紅。 顧忱松交卷后倒不著急出去,他還在仔細觀察這個班級的一切。 知己知彼,百戰不殆。 只是他忽然發現自己的書桌中,多了一團亮晶晶的東西。 是一塊糖。 半透明的糖紙閃閃發光,光線折射出不同的顏色,頗具少O心。 糖下面還壓著一張小紙條,寫著三個字:賞你的。 圓乎乎的字體,松垮無力,呆扁蠢鈍,字如其人。 誰給的糖顯而易見。 顧忱松向來最討厭這種甜膩膩的東西,就像那些沒有自知之明,硬貼上來的Omega散發出的信息素,令人作嘔。 顧忱松將那糖攥在手中,走出教室,打算找個遠一點的垃圾箱丟了,再仔細洗一洗手,免得他上課也能聞到這惡心的味道。 趴在窗外偷偷瞧著這一切的余茸紅了紅臉頰,滿意地收下這一幕。 恩人一定是怕自己在教室吃糖會影響到其他考試的人,才出去吃,真是優秀又暖心的人??! 顧忱松走了一路,就跟了一路的視線,不一會兒整個cao場的Omega都在看他。 而他卻只瞧著手中的糖。 那糖是一塊軟糖,還是……兔子形狀? 胖敦敦的兔子,又軟又Q,仿佛戳一下,都能感受到大白屁股的回彈。 兔子的臉蛋圓圓的,眼睛也圓圓的,眼下還畫著淡粉色的紅暈,又呆又蠢,又土又慫,就像秦崢嶸。 總之,長著一副讓人忍不住欺負的模樣。 下一秒,顧忱松做了一件把自己都嚇一跳的事,他竟直接剝開了糖紙,狠狠咬了那糖一口。 瞬間,清甜的椰奶香席卷了整個口腔,甜而不膩,奶味濃郁,口感飽滿,回香悠長。 顧忱松低頭看著那還在反光的糖紙,晃了神。 *** 清晨,造型奢靡的餐桌上擺好了各式精美早點。 穿著校服的顧忱松一邊翻閱著分公司的賬目,一邊品了品手邊的咖啡,忽而問道:“孟叔,昨天我讓你查的糖有結果了么?” 被叫作“孟叔”的人,是一個五十多歲穿著體面的男人。 “少爺,有結果了。這并不是哪個廠家批量生產的糖,糖紙是作為商品在網店售賣的,也就是說,糖紙中包裹的是一塊手工糖?!?/br> 顧忱松挑眉:“自己做的?” “沒錯?!?/br> 顧忱松的手指輕輕摩挲著咖啡杯的杯壁。 究竟是別人送給秦崢嶸的糖,被借花獻佛,還是秦家的廚子親手制作的,答案估計只有秦崢嶸才知道。 呵,難道要他親自去問他不成? 沉默了幾秒,顧忱松再次開口:“那你去幫我搜羅一些椰奶味的軟糖吧,種類越多越好?!?/br> “少爺,你不是不喜歡吃甜的東西嗎?”孟叔顯然有些驚訝。 “我一個朋友喜歡?!鳖櫝浪擅摽诙?。 孟叔的笑意瞬間綻放開來:“少爺,你是不是已經見過他了!” “嗯,見到了?!?/br> “印象怎么樣?” “蠢得要命?!鳖櫝浪傻难壑虚W過一絲鄙夷,“本來還想留下些他欺A霸O的把柄,方便以后布局。結果那家伙還真愿意跟我做同桌,想不明白賀雪郁竟會為了這么個傻蛋悔婚,眼瞎我可以推薦他一個靠譜的醫生?!?/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