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越立馬來了興趣。

    “準備來一段新年才藝秀嘛？”

    “準備包餃子的材料啊，除夕還是要吃餃子的?！?/br>
    喬婉欣被他那句才藝秀逗樂了，笑著說。

    “我想看哥哥的才藝秀！”

    芊芊突然捧場。

    “那一會兒你跟你哥商量一下，說不定你開口了他還真能秀一個?！?/br>
    華越攛掇著說。

    “秀什么?！?/br>
    凌程拎著袋子進了門，看了華越一眼。

    雖然前面的話沒聽全，但華越那個“被抓包了”的眼神還是很顯而易見的，挑了下眉說。

    “貓捉老鼠么？給你十秒，可以躲了?！?/br>
    “……拒絕?！?/br>
    誰要跟你玩捉迷藏……

    說是過年，但對凌程來說似乎也沒什么區別，空閑的時候依舊看著他的書，或者做兩張卷子。

    講真，看著一個超級學霸在眼皮子底下定力十足的學習，對于一個剛脫離了學渣范圍的好學生來說，完全是個刺激。

    雖然凌程今天并沒有對他作出什么學習要求，但華越還是很自覺的拿了他的書學了會兒習。

    而且芊芊也需要靜養，玩不了多久就需要休息一下。

    中間的空閑時間能干嘛呢，就…學習吧……

    這還不如捉迷藏呢……

    原本華越還以為要在醫院里跨個年，但到最后還是被喬婉欣勸回了家，臨走的時候還一人發了一個紅包。

    “壓歲錢拿好，明天再見就都大一歲了，回去就別學習了，雖然愛學習是好事，但難得過年，該放松就放松一下?！?/br>
    周圍的高樓里點著萬家燈火，平日里車水馬龍的街道，到了除夕夜顯得格外安靜。

    “喲？什么時候下的雪啊，居然都沒發現?！?/br>
    出了醫院的門，才看到馬路上已經鋪了一層積雪，踩上去帶著咯吱的聲響。

    華越在那片還無人踏足的地方踩了一會兒雪，沖身后的凌程笑著喊。

    “班長，咱們走回去吧?！?/br>
    這個時間段本來也沒什么車了。

    凌程最后還是什么也沒說，應了一聲，走過去攏了一下他敞開的羽絨服。

    “衣服穿好?！?/br>
    “哦?！?/br>
    華越拉上拉鏈，看著凌程笑著說。

    “剛出來那會兒我還在想要不要去酒吧，不過現在不想去了?！?/br>
    “為什么?！?/br>
    凌程把他被包帶壓住的帽子翻起來，毛茸茸的擁成一圈。

    “不為什么，就現在這樣，就咱倆，挺好的?！?/br>
    華越嘆了口氣，顯得挺感慨。

    “以前過年我就喜歡熱熱鬧鬧的，人越多越好，人多好玩，一起跑這兒跑哪兒的，可能現在老了吧，根本不想動，感覺那樣也挺無聊的?！?/br>
    “這叫懶?！?/br>
    凌程不客氣的點評。

    “你才懶!我今天還學習了呢，我懶什么了？”

    提起這個華越就開始叉腰。

    “我跟你說，我覺得就我現在這個學習的勁頭，說不定哪天就變成書呆子了，我這不叫懶，我這明明就是被學習給摧殘了……你要干什么？你是不是打算偷襲我!”

    華越話還沒說完，就看到凌程從旁邊停著的車上攏了一捧雪，正漫不經心的捏著雪球，馬上進入了緊急戒備的狀態，往身邊的車上抓了一把雪，備在手里。

    凌程看著他笑了一下。

    “我就是順手捏一下而已，沒你那么幼稚?！?/br>
    信你個鬼哦……

    華越突然不懷好意的笑了笑。

    “那你既然都這么說了是吧，我也不能白占一個幼稚的頭銜……”

    手一揚，就聽到咚的一聲悶響。

    “你他媽…”

    華越怒視著他，抖了抖衣服，揮手把雪球往凌程身上招呼。

    “你不是成熟嘛！你不是不幼稚嘛!到底誰先動的手!”

    “你?！?/br>
    凌程躲開他扔過來的雪球，挑著眉說。

    “我這頂多叫正當防衛?！?/br>
    “放屁!”

    華越繼續制造彈藥，展開猛烈攻勢。

    “爸爸根本就沒到砸你!”

    “這只能說明你技術不好，跟是不是你動的手沒有因果關系?！?/br>
    凌程一邊躲避著，一邊順手反擊。

    “凌程你耍無賴是不是!”

    華越不爽的繼續撲騰，到最后基本上就是抓一把就往他身上扔，也不管這個彈藥到底成不成型。

    “第一槍是不是你打的!”

    “你喊的開始?！?/br>
    凌程勾著嘴角繼續躥火。

    “你耳朵瞎了吧？”

    華越氣笑了，瞪著眼睛反手往他身上拍了一捧雪，挽著袖子開始近身攻擊。

    “來來來，我喊的開始，爸爸讓你開心開心!”

    華越撲的有點猛，腳下跟著一滑，看著就是找摔的架勢，連帶著攬著凌程撞到了路邊的女貞樹上。

    樹被撞的一顫，下了個局部暴雪，撲了兩個人一臉一身。

    凌程:“……”

    華越:“……”

    不好意思…這不在我的預想范圍之內……

    凌程瞥著他。

    “開心了？”

    “……昂!”

    華越硬著脖子理直氣壯。

    帶著華越回到家，也才不到十一點。

    凌程洗完澡出來，就看到華越披著個被子窩成一坨，燈也沒開的看著窗戶外面發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