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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久不見了?!彼麑χR頭,笑著寒暄了幾句。 因為有先前認識的前提,兩人順理成章的選了同一輛車,一路上,蘇與琦專注于窗外美麗的風景,而顏涼則在和秦淵報備完畢后,打開了錄像鍵。 蘇與琦好奇的湊過來:“你在拍什么?” “我meimei還在國內,我想給她看看這景色?!鳖仜鲛D動著鏡頭,“她身體不好,不太方便出遠門?!?/br> 關于親人的事情,顏涼其實不太愿意在鏡頭前提及,但就像許斕說的,有些事情藏著掖著反而容易被人拿去大做文章,不如自然流露,哪怕是有心之人刻意曲解,也會有明眼的多數人幫忙辯駁。 蘇與琦“啊”了一聲,道:“那你把我也拍進去,我想給她一個祝福?!?/br> 他說這話時的眼神還算真誠,顏涼沒有理由拒絕。 餐廳的構建選在一座寺廟邊,往里走就是國家一級公園,環境相當靜謐,身后就是大片樹林。這會兒正值深秋,葉子開始變黃,風一吹,窸窸窣窣的往下落,鋪滿了整個街道。 顏涼望著那滿地黃金似的銀杏,鬼使神差的彎下腰,撿起了兩片新鮮的葉片,用手拭去表面薄薄的灰塵。 旁邊有嘉賓看見了,主動問他:“你撿這個做什么呀?” “回去帶給meimei,她喜歡看書,可以做成書簽?!鳖仜鲂χ蚬澞拷M借了一本書,將兩片葉子小心翼翼的壓平、收好。 等回頭找個地方過塑……他心情頗好地想著,跟著眾人走進房屋。 為了方便,宿舍和餐廳連在一起,男女分開住,以抽簽的方式決定室友,結果也不知是節目組為了話題搞內幕還是確實倒霉,顏涼和蘇與琦分到了一間。 蘇與琦似乎也有點無語,但礙于鏡頭,沒直接表現出來。 最開始的工作規劃比較簡單,顏涼因為是飛行嘉賓,待不了太久,就被分到了炒菜的工作里。近幾年許斕似乎想樹立起他“單身主夫”的人設,所以專門安排他上這種綜藝。 但不管怎么說,顏涼水平再高,也就是比普通家常好一點兒的地步,遠不及正規酒店,也就坑騙一下沒嘗過鮮的老外。 他這邊切菜做菜各種忙得水生風起,秦淵那邊則抽空和謝家見了一面,吃了頓飯,雙方都很默契的沒有提到“工作”的事情,客套話一套接著一套,說的人嘴巴起皮,聽的人耳朵起繭。 謝家為了表示誠意,還把自己女兒帶了過來,那姑娘秦淵先前見過,叫謝希蕓,標準的名流大小姐,見到他連正眼都不好意思看,只敢拿眼角羞澀地撇。 盡管外面謠言源源不斷,但秦淵這幅好皮囊還是給他拉了不少人氣,謝希蕓不是第一個,更不是最后一個。 等飯吃完,謝家還邀請秦淵去他們家里看看,喝點茶什么的。秦淵看了眼時間,直截了當的拒絕了:“我晚上還有飛機,這不是正好趕上旺季,帶人出去玩兩圈……”話到最后,他曖昧地笑了笑,沒說全。 但至于是什么人,不用想就知道,被美色迷昏了頭的大小姐臉色一白,總算想起眼前是個什么玩意兒,羞恥的攥緊了衣擺。 秦淵沒搭理她,轉身就走,而這一次,謝家不再挽留。 飛機上的幾個小時他基本是睡過去了,以至于落地時凌晨一點,還精神的像是磕了藥。按照以往,他估摸著會找個酒吧嗨一晚,可最近不知怎么著,對這類事情失去了興趣,這會兒在落地窗邊坐下來,給自己倒了杯酒。 這次出國,主要目的是去暗訪國外的公司,不過對外宣稱自然又是另一回事兒……可能是酒精上頭,大少爺冷不丁發現,自己對顏涼,統共就沒兩句實話。 秦淵:“……” 一種名為“愧疚”的情緒忽然涌上,他連忙舉杯仰頭,在那悸動之上澆下烈酒。 …… 五點鐘,顏涼準時被鬧鐘叫醒,打著哈欠揉著眼起來干活。 經過了三天的準備,今天是他們飯店對外開張的第一天,還要負責在公園里拉客,顏涼負責后廚這邊,暫且不用上街賣藝。 正式的營業時間是中午十一點,顏涼一早上都在洗菜切菜腌rou,弄得一身都是調料味兒。好不容易等開門后,就更忙了,畢竟是開在景區里,生意異?;鸨?,前臺的單源源不斷的送進來,顏涼和另一個嘉賓忙得腳不沾地,一直到下午三點暫時關門,才終于有喘息的機會。 這時候有人進來說,有一個客人自稱是他的粉絲,想見他一面再走。 顏涼自從“沉寂”之后,已經很久沒有與粉絲線下見面,這會兒抱著不讓對方白來的心態、連圍裙都來不及脫就趕到了客廳。結果一抬頭,就看見某位大少爺在室內也戴著墨鏡,坐在靠窗的位置上。 顏涼:“……” 秦淵這張臉,日常掛在娛樂版頭上,圈內基本沒人不認識他,可他卻沒有以探班的身份來訪,而是順理成章的混入客人的行列,節目組也沒有停拍,幾臺攝像機仍舊運作。 顏涼面上不動聲色,實際冷汗都下來了——其實這些年,多少都有關于他被包養的言論出現,但大多都被立馬公關掉了,這還是第一次……秦淵來探他的班。 只是他著實有些消受不起。 但不論如何,面上總是不能露怯的,顏涼端起笑容走到桌前:“你怎么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