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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至于吧?!鳖仜隹扌Σ坏玫呐牧伺乃谋常骸昂昧撕昧?,先吃點東西,待會放涼了就不好吃了……” 忙碌了一天的大伙兒都餓了,一桌子飯菜很快被一掃而光,最后顏涼端上了先前煨煮的老母雞湯,為這頓豐盛的晚餐收尾。 這時候已經快十點多了,接下來也沒有什么活動,就讓嘉賓自己休息一下再去睡覺。顏涼和江舒被分到了一個房間,聊起天時難免牽扯到即將上映的電影。江舒一邊擦著剛洗干凈的頭發,一邊坐到了顏涼旁邊:“哎對了,你接下來怎么安排?” “怎么,又有好劇本嗎?”顏涼順勢開起了玩笑:“目前還沒什么安排,但有幾個本子在物色了……” 先前一起拍戲的時候,秦淵不許他在劇組過夜,所以顏涼就讓謝晨光負責來回的接送,太晚的時候就住在就近的酒店里。雖然說取景地離市中心不遠,但這么反復來回也怪折騰人的,江舒為此抱不平了好幾次,但顏涼沒有說話,他也不好明著勸。 如今這么多臺攝像機對著,有些話自然是不能說的,但一想到對方和秦淵的關系,江舒總有種看好白菜被豬拱了的惋惜感,意味深長的拍了拍好友的肩膀:“那可要慎重選擇啊?!?/br> 聽出了對方話中的弦外之音,顏涼笑了笑剛想說點什么,手機卻突然響了起來。他說了聲抱歉,拿著手機來到沒有攝像機的洗手間里,接通了電話。 “喂?” 電話那邊傳來一陣嘈雜的音樂聲,讓他下意識將電話離耳朵遠了點兒,又重新看了眼來電人——唔,是秦淵沒錯…… 這小崽子又作什么呢? 自己不是給他留了湯么。 顏涼哭笑不得的想著,嘴上卻道:“你今晚還回去嗎?如果不回去的話,明天讓保潔把爐子上的湯放冰箱里……” 話未說完,就聽見那邊傳來一個陌生的聲音,嬌滴滴地叫了聲“秦少”。 而電話就此中斷了。 顏涼:“……” 他舉著手機,聽著另一端傳來地滴滴忙音,微微瞇了瞇眼睛。 江舒剛端著果盤進門就看見顏涼從洗手間出來,招呼道:“過來吃點不,新鮮采摘的,和超市里的絕對沒法比?!?/br> “你們白天摘得?那可真是辛苦了……”顏涼笑著將手機收回口袋里,重新回到鏡頭之下。 綜藝的拍攝持續了一共三天,這之間除了顏涼始終在廚房工作以外,其余的男嘉賓都黑了一個色號,離開前的最后一個晚上,江舒躺在茅草床上敷著面膜,還拆出一片問顏涼要不要。 明天就直接去路演了,狀態還是要保持的……顏涼并沒有拒絕。 田園生活雖忙碌卻也充實,不過短短幾天時間,顏涼已經憑靠著廚藝拔得頭籌,江舒想起今晚美味的飯菜,感慨道:“顏哥你這種好男人,肯定有姑娘排著隊想嫁你?!?/br> 顏涼正鋪平面膜紙,聞言沉默了幾秒鐘,才笑著應了一聲:“是嗎,那我還真是榮幸?!?/br> “早知道你這么會做飯,我應該當時讓導演給張明安加點感情戲的?!?/br> 張明安是顏涼在《深淵》中所扮演的角色,是一個有些病態的陰沉少年,而他最終的結局,也是在嘗到了友情的滋味后,選擇獨自留在那不可見底的深淵里。 “我倒是不介意,”顏涼順著他的話往下說:“但這,咱們電影不是沒有女主么?!?/br> “唉,也對?!苯姘胝姘爰俚膰@了口氣:“那還怪可惜的……” 而兩人這段敷面膜的夜談被節目組保留做成了花絮表情包用于推廣,當然了,這是后話。 次日與嘉賓們分別之后,顏涼和江舒直接回到B市市區,暫且安頓下來。B市是個有歷史的大城市,路演的站點有足足三四個,預計要花費一周左右。 入住之后的顏涼習慣性將地址與房間號告知了金主,這是兩人先前就定下來的規矩。 剛安頓好后,房門就被人敲響了,顏涼打開門,看見江舒站在門外,笑著沖他揮了揮手:“怎么樣,要不要去吃點好吃的?” “我先前問了粉絲,她們說了好幾家店……”江舒興奮的將探店的長微博發給顏涼:“你看看有沒有想吃的,咱們可以去?!?/br> 顏涼正好也有點餓了,在山里頭憋了幾天,雖然伙食還可以,但多少想念市井的美味,一口答應了下來。 于是兩人偷偷摸摸的著裝打扮完畢,讓助理開車把他們送到了小吃街附近。 …… 秦淵是生生被凍醒的。 他還穿著昨天睡前的那套衣服,被子早就被踢到了地上,陽臺上的窗戶大大開著,冷風灌進來,吹得他打了個噴嚏。 男人黑著臉扯了幾張紙巾……房間里有點昏暗,厚重的窗簾被風拂動,晃動的光線烙在他血絲密布的眼中,有些刺痛。 深秋的空氣里帶著濕意,大少爺揉了下發癢的鼻子,迷迷糊糊的下床洗漱,本想著泡個澡能清醒點,結果差點在浴缸里又睡過去,忙不迭爬了出來。 這么一通折騰下來,秦淵終于清醒了些,想起自己這是在夜總會房間里……自從前幾天回家不見顏涼之后,他就一直住在這里。 畢竟這是個“火上澆油”的最佳時機,在家宴上任性離開后醉生夢死,進一步證明了他的“頑劣不堪”,同時掩蓋了自己反常拒絕小鴨子的舉動。所以這兩天秦淵叫了很多人,認識的不認識的,開了一場又一場的Party,多少帶著點兒發泄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