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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滾開,”夏棲鯨啞著嗓子道,“別碰我?!?/br> 他的身體在微微顫抖。 衣服被蹂躪過,凌亂發皺,整個人軟得像一灘水。 時嶼沒有聽他的,而是立刻從后面抱住他,軟聲哄道:“對不起對不起,都是我不好,你有沒有哪里痛,或者哪里受傷了?!?/br> 一邊說,一邊用兩只大手把住他的腰部,溫柔地按摩,從前到后,從淺到深。 夏棲鯨原本是極其想讓他滾的。 但是時嶼按摩的技術太好,手掌握住腰部,大拇指畫圈,由輕而重,張弛有度。 他被按得很舒服,竟然沒舍得喊停。 直到時嶼把上上下下按摩完了,小聲問他“肚子痛不痛”,他才回過神來。 “不痛?!彼囍樀?。 “不可能吧,”時嶼看著他,“我都感覺被布料摩擦得有點刺痛哎,你一點感覺都沒有?” 夏棲鯨:“沒有?!?/br> 時嶼:“真的?可是剛才屁股后面還有門板呢,不硌得慌啊?!?/br> 夏棲鯨:“……” 時嶼:“要不我……” 夏棲鯨惱羞成怒:“說了不痛了!你怎么啰里啰嗦的跟老奶奶一樣,煩死了!” 說完就氣沖沖打開門,跑了出去。 時嶼啞然失笑。 看著夏棲鯨的背影,搖搖頭,有點無可奈何的樣子。 片刻后,自言自語道: “反正以后,有你疼的時候?!?/br> 下午三四兩節課是通識課。 這學期夏棲鯨選的是西方音樂鑒賞,選的時候琢磨著就是聽聽歌看看音樂劇,應該很好混學分。 事實上也確實很好混。 教授是個藝術氣息濃郁的中年卷發女老師,相當隨和不羈,也不在意學生到底有沒有在聽,反正課照講,愛聽不聽。 每次上課就是選一個西方音樂家為主題,然后圍繞作品展開,課程內容就是音樂家生平和作品欣賞,偶爾夾雜一些音樂流派的知識體系梳理。 夏棲鯨到教室的時候正是飯點,教室里還沒多少人,于是兩人喜滋滋地挑了個后排的座位坐了。 林與千照例在課前瘋狂補充蒟蒻果凍和魔芋爽,主要嘴巴饞又怕發胖,于是甜的挑了蒟蒻果凍,辣的挑了魔芋爽,據說這兩樣是熱量最低的零食。 夏棲鯨在旁邊有一搭沒一搭地看微信消息,左手下意識揉著腰。 林與千注意到了:“老夏,你受傷了?” “???”夏棲鯨扭頭看了一眼,看見他在盯著自己的腰,含糊不清道,“沒有,中午趕路的時候不小心扭到了?!?/br> 林與千拍拍胸口:“嚇死我了,我還以為你腎虛呢?!?/br> 夏棲鯨右手食指挑起他的下巴,流里流氣道:“怎么,是怕哥哥不能滿足你了嗎?!?/br> 林與千故作嬌羞:“討厭,光天化日就這樣調戲人家……” 兩人正鬧得不可開交,頭頂突然傳來一聲清朗的“晚上好?!?/br> 兩人齊齊抬頭。 時嶼雙手插在褲兜里,語氣輕松道:“這么巧?!?/br> 夏棲鯨笑容僵在臉上。 林與千一臉驚喜:“時神你也選的這門通識嗎!” 時嶼:“嗯,其實不是,我只是今晚恰好沒課,想隨便蹭個課而已?!?/br> 好一個“恰好”,好一個“隨便”。 金湖大學每天晚上幾十門通識課,遍布各個教學樓。 就這么巧,這個時間點出現在這間教室里。 小行星撞地球都沒這么偶然。 這會兒離上課只剩五分鐘了,教室里學生陸陸續續坐滿了。 夏棲鯨和林與千坐在最后一排,只有倒數第三排還有一個空位置。 時嶼說話的時候,夏棲鯨就低著頭看手機,一副專心致志、兩耳不聞窗外事的模樣。 仿佛耳旁的都是放屁。 時嶼看了看那空位置,又收回了目光,對林與千道:“不好意思,能不能和你商量個事?” 林與千:“您說!” 時嶼看上去有些不好意思:“我今晚身體有些不舒服,等會兒可能要去洗手間,如果坐中間的話,可能會不太方便,能不能和你換個位置?” 教室的座椅分左中右三塊區域,左邊和右邊都是各三列,只有中間是十列。 中間的人要出去上廁所的話,就得半行的人都出來讓座位,極不方便。 而林與千,恰好坐在最后一排的邊緣。 “啊這,”林與千實誠道,“我本來想坐在最后一排玩手機的?!?/br> 雖然坐在前面也是玩。 但是坐在老師眼皮子底下玩,總歸是有點不尊重教學的嫌疑。 時嶼不緊不慢,從書包里掏出一杯芋泥奶茶遞給他,笑瞇瞇道:“我看你好像沒吃晚飯……可以用這個填填肚子?!?/br> 林與千驚喜道:“啊,這是給我的?” 時嶼:“嗯,剛才剛好路過奶茶店,就多買了幾杯,是半糖去冰的,不會嫌甜吧?” “不會不會,”林與千得了男神送的奶茶,立刻把減肥誓言拋在腦后,喜滋滋地就要抓起背包離開。 夏棲鯨想抓住他。 但是林與千溜得太快,他抓了個空。 夏棲鯨憤慨道:“說好的等會兒一起雙排的呢!” 林與千頭也不回:“你排,我在心里給你加油?!?/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