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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好時嶼似乎也有些不好意思,兩相尷尬之下,倒也不顯得氣氛多么僵硬了。 時嶼咳了咳嗓子:“沒關系?!?/br> 夏棲鯨在床邊坐下來,小心翼翼摸了摸他的手臂感覺到紗布粗糲的質感:“是不是很痛?!?/br> 時嶼搖搖頭:“打了麻藥,沒什么感覺?!?/br> 夏棲鯨:“要休養很久嗎?” 時嶼:“傷筋動骨一百天,不過好得快的話,一兩個月也就夠了?!?/br> 夏棲鯨心知時嶼是想寬慰他,讓他不要那么內疚,才故意說得這么云淡風輕。 于是心里愈發內疚。 夏棲鯨抓了抓頭發,急急道:“你想吃水果嗎,或者喝水、按摩什么的,想看報紙的話我也可以讀給你聽……” 時嶼沒忍住笑了一下:“這是在報答嗎?!?/br> 夏棲鯨臉色微紅,鼓著嘴巴道:“你笑什么,嫌棄我聲音難聽就直說,我也可以把保安室大爺的喇叭搬來,讓你天天只能聽‘倒車——請注意’?!?/br> “不是,”時嶼安靜地說,“你的聲音……很好聽,是我聽過最好聽的?!?/br> 夏棲鯨猝不及防被夸,居然愣住了。 而且不知為什么,時嶼特意壓低了聲音,在沉穩中,平白多了幾分奇奇怪怪的性感來。 夏棲鯨有些說不上來的別扭,感覺有點熱:“……怎么突然這么客氣?!?/br> 時嶼幽幽地看著他,低聲道:“實話而已,你聲音的確很好聽,尤其是——被咬住腺體的時候?!?/br> 第47章 按摩 夏棲鯨僵在當場。 片刻后回過神來,四下張望,似乎在找什么東西。 時嶼:“你找什么?” 夏棲鯨:“砍刀?;蛘吣悻F在把另一只胳膊貢獻出來,讓我放血放舒服了,我可以考慮放過你?!?/br> 時嶼悶笑:“不至于吧,這么狠心?我剛剛幫過你哎?!?/br> 要不是時嶼一臉蒼白躺在床上,夏棲鯨真想撲上去掐死他了。 “耍我很好玩?”夏棲鯨臉都白了,嘴唇氣得顫抖,“你……你根本就什么都記得!” 一直以來,夏棲鯨能夠沒什么心理負擔地幫時嶼渡過信息素暴亂期,最重要的一個原因就是,他以為時嶼事后是記不得這些事的。 夏棲鯨也知道自己有些蠢,有時莽撞。明明自己在信息素的事上也常常泥菩薩過河自身難保,卻還是總忍不住奉獻出多余的善心,去幫別人解決麻煩。 他做不到在時嶼被信息素困擾的時候視若無睹,但也沒辦法讓自己全身而退。 每次剛開始的時候還能勉力保持冷靜鎮定,往往進行到一半,自己也開始受影響,到最后時嶼沒事了,他反而身陷囹圄。 身不由己的時候,那些哭泣,請求,輕叫,自然也都由不得自己控制。 每每事后回想起來,臉紅耳熱,恨不得把自己腦子刨干凈了,忘個干干凈凈才好。 唯一能安慰自己的就是,沒關系,反正時嶼事后就記不得了。 然而…… 也許是夏棲鯨眼里的殺氣過于明顯,時嶼咳了一聲:“真這么生氣???” 夏棲鯨:“拔針頭和敲碎夾板,你自己選一個?!?/br> 時嶼幽幽道:“我們有結婚證書的哎……這樣算不算,家暴?” 見夏棲鯨神情凝重,氣得脖子都紅了,知道事態有點嚴重,才收斂了笑意,正經起來:“我可以解釋的,你不要急?!?/br> 夏棲鯨拿床頭的香蕉指著他:“有屁快放?!?/br> 時嶼:“關于……那些事,我也是剛剛才想起來的。剛才打架的時候,被對方手肘打中了頭部,當時只是感覺腦子有點嗡嗡的,擔心會有腦震蕩,醫生說沒什么大礙,但是剛才躺在病床上的時候,不知道為什么,就突然想起了一些原本記憶模糊的事?!?/br> 夏棲鯨臉色微紅:“什么事?!?/br> 時嶼看著他的臉色:“我說了,你不準生氣?!?/br> 夏棲鯨忍氣吞聲:“說?!?/br> 時嶼:“嗯……一開始是腦子里響起一些聲音,好像是,有人在哭的聲音?!?/br> 夏棲鯨:“哭?” 時嶼:“嗯。但是不是那種悲傷的痛哭,是那種,有點委屈有點顫抖的哭腔,有點沙啞,但是很好聽?!?/br> 夏棲鯨的臉上慢慢爬上了紅暈。 時嶼:“我以為是外面哪里在放電視劇,然后才記起來,好像是你的聲音?!?/br> 夏棲鯨竭力讓自己表現出若無其事的樣子:“還有呢?!?/br> 時嶼:“除了哭腔,還有一些很模糊的畫面。我當時好像很冷,所以從后面緊緊抱著你。你身上很暖和,但是不知道為什么,一直在發抖,有幾次想甩開我,但是沒力氣,就又倒在我懷里了,一邊發抖一邊哭,手臂沒什么力氣,打在我身上的時候也不重……然后,我好像還看到了,你的腺體?!?/br> 夏棲鯨臉都僵住了。 時嶼繼續說:“粉紅色的,在后頸下方,微微凸起來,很柔軟很濕潤。我好像是咬上去了,就像咬荔枝一樣的口感,香香甜甜的,咬一下你就會抖一下,連哭的聲音都跟著抖,再后來……” 夏棲鯨終于忍無可忍:“夠了!” 時嶼識相地閉了嘴。 夏棲鯨一肚子尷尬惱火,想發也發不出來,只能沉著臉坐在床邊。 畢竟時嶼說的是事實,這些都是真實發生過的。這些事也是他非讓他說,他才說出來的,于情于理他也怪不到時嶼頭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