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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興嗎?” 殿內只剩下祁宴和佐隱兩個人。 佐隱微微彎唇,向來冷漠的嗓音中裹挾著點點愉悅,緩緩吐出兩個字,“非常?!?/br> 祁宴同樣勾了下唇。 佐隱朝祁宴看去,直勾勾的盯著他,似乎是要看進他眼底,摸清那雙黑沉的眸子里到底有什么。 祁宴微抬眉眼,不閃不避,聲音溫和,“想知道什么?” 如同面對雅恩他們時的一樣,不再淡漠。 佐隱看著祁宴微散的額發下的雙眸,半晌才開口,“為什么幫他?” 杰西和他沒有直接的仇恨。 有的只是布魯赫族和狼人一族的滅族之仇。 佐隱也并不是非要杰西死,只是如果能在這種時候以布魯赫族一員的鮮血祭奠族人,他想那些死于戰斗中的族人必會得到一絲安寧。 · 祁宴笑了笑。 在佐隱以為他要給出回答時。 “這就不是你能知道的了?!逼钛缟ひ羧岷鸵琅f。 佐隱聞言擰眉。 祁宴又給了他一個模棱兩可的答案。 “許氏一族祖上與我父親淵源頗深?!逼钛缁貞浟艘幌?。 父親曾與許氏一族開創血獵聯盟領導者有過幾次密談,二者之間關系匪淺,且他的后代同樣多次來過卡帕多西亞。 祁宴現在幫許行舟這個忙,不過是看在許氏一族祖上的情分罷了。 佐隱斂下眼瞼。 這個他也曾聽過。 · 有了卡帕多西亞作為后盾,許行舟如果真的有那個魄力把杰西正法,卡帕多西亞必定保他無虞。 而祁宴想的則是。 許行舟或許也知道些什么,例如密談的內容...... 若杰西真的受到懲處。 佐隱默然片刻,那他也是時候回一趟族地了。 血族圣宴已過,烏頭草盛開在即。 下個月圓之夜他一旦成年,就會是狼人一族的新任狼王。 屆時一切可等重振狼人一族,安定下來后再做打算。 佐隱看了眼高居首座的祁宴。 對方正垂眸看過來,佐隱抿了抿唇。 走后就不再回來了。 念頭一出,心底好像突然空了空。 像是少了點什么。 第14章 血獵聯盟。 桓松看著昏迷在床的許行舟,整張臉都皺到了一起。 旁邊的穿著一身白大褂的男人也是面無表情,只從緊緊繃著的神色能看出幾分擔憂。 “孟叔,真的沒救了?”桓松不死心的再次詢問,目光時時瞟向躺著的許行舟。 被稱作孟叔的男人沉默幾秒,緩緩搖了搖頭。 桓松眼睛瞪大一瞬,險些哭出聲,再張口時嗓音帶上了哭腔,“都怪我,當時什么忙也沒幫上,我太沒用......” 都是他看著長大的孩子,孟任邦也不忍心看他這么難受下去。 可也別無他法,只能伸出手在他后背拍了拍。 “行舟肩膀上的傷口已經開始潰爛,就跟我們對付狼人時用凈化過的銀具一樣,他們對我們也有同樣的傷害......”孟任邦皺了皺眉,“只是這次的狼人咬出的傷口沾染出來的毒性異常強烈,我們以往研制出的解藥根本沒用,除非找到一個狼人來作為試驗,才有可能研制出新的解藥?!?/br> 說罷,孟任邦又嘆了口氣,“現在還能上哪去找狼人,都死的死、藏的藏......這次怎么就突然出現狼人襲擊人呢?!?/br> · 狼人一族覆滅后,確實還留有一些逃出生天的,余下的則都被布魯赫族及其他幾個氏族中的血族帶走,押去做了血奴。 許行舟同桓松此次正好去圣庭,回來的路上就遭到襲擊,一時不防給弄成了這樣。 “就是去拍賣場估計也沒那么好的運氣碰巧找到一個狼人,等找到都不知道什么時候了,行舟這毒也拖不了多久?!泵先伟铑H為憂愁,拍賣場他已經派人去了,現在只能等消息傳來。 桓松吸了吸鼻子,聽到最后一句找到一個狼人,忽然腦中閃過一絲靈光,“狼人、狼人!” 孟任邦見他忽地有了精神,不免異樣。 只聽桓松道:“許少跟我說過,血族圣宴前夕,卡帕多西亞親王來過,并且身邊還帶著一個血奴?!?/br> 孟任邦聽到“卡帕多西亞親王”時臉上驚訝更甚。 “那個血奴,”桓松定定看著孟任邦,隨后轉向了許行舟,“就是狼人?!?/br> 孟任邦眼前一亮,“此話當真!” 如果卡帕多西亞就有狼人,憑著許行舟祖上和卡帕多西亞上任親王的關系,不難借到那個血奴,孟任邦心中暗暗思索著。 桓松瞅了眼孟任邦的神色,終于收了鼻尖泛起的酸意,吁了口氣。 *** 此時此刻,被惦記的佐隱,正陪著祁宴走過一片薔薇花叢。 這里是白珣的莊園。 白珣一個人坐著輪椅,在花廳中擺弄茶盞,非常有閑情雅致。 一條猩紅細蛇正盤踞在他手邊,不時吐兩下蛇信。 “殿下來了?!?/br> 白珣正欲沏茶的動作一頓,抬眼看向祁宴的方向。 猩牙也在同一時間轉了轉腦袋,頭頂上的蛇冠立起,收了吐出的蛇信子,并做出了一個十分人性化的動作。 它朝佐隱的方向呲了呲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