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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答道:“應該是在白珣那?!?/br> 祁宴眸中閃過波動,終于有了點起伏,“正好,我要過去?!?/br> 說罷,深深看了佐隱一眼,“你跟我一起?!?/br> 雅恩一聽祁宴要出去,立馬精神了,“我也...!” “你先去血獵聯盟等我?!逼钛鐪芈暣驍嗨脑?。 雅恩頓時僵在原地,耷拉下頭,“是?!?/br> *** 雅恩得了吩咐走得迅速,一點也不像面上的為難。 知道大人是要去送猩牙回去他也沒那么糾結了。 由于他掌控的是風力,雅恩的速度飛快,一溜煙就跑沒影了。 祁宴看他跑的背影,眼里正泛起絲絲笑意,突然就察覺到一道視線落在身上。 冰冷地好似利刃刮過。 祁宴偏頭,對上佐隱的眼睛,幽藍色的眸子,深刻而透徹。 佐隱直直地看著祁宴。 目光相接、對視良久。 “你一點都不像尋常的血奴?!逼钛缫锌恐鴮挻蟮淖?,似笑非笑的注視著站立著的佐隱。 一手置于扶手上,模樣有些漫不經心。 明明是微仰著頭看向對方,卻硬生生讓人覺出居高臨下的氣勢。 佐隱只在聽到‘血奴’二字時微不可察的變換了下眸色,可臉上不見半點拘謹和難堪,反而孤傲冰冷。 凜冽刺骨。 沒有燈光輔以柔和的光暈,青天白日下的他,俊美面龐愈顯剛毅,看起來十分冷峻,銳氣逼人。 佐隱語帶譏諷,漠然道:“大人見過的血奴倒不少?!?/br> 來這之前就有人交代過這位的身份不簡單,而且,他看得出來,這人的身份在血族中也絕對不低。 ... 佐隱本是被那些自以為高人一等的血族們爭相競價著,想拍下他的人不少,場面異常激烈。 但拍賣進行到一半時,他就被人帶走了。 帶走他的是梵卓族親王身邊的大管家艾斯坦。 艾斯坦讓人給他松開了鐐銬,千叮嚀萬囑咐,“去到那里要謹慎些,好好伺候大人,別讓我們親王丟了顏面......” 敲打完,艾斯坦就把人打包給參加完商議待要回卡帕多西亞的斐瑞了。 · “親王您確定那位大人會喜歡?” 艾斯坦送完人,又不免有些憂心。 溫弗恩親王,密黨及十三氏族中人人皆知的優雅矜貴,沒有血族知道,私下里這位偶爾還會生出些玩弄人的想法。 溫弗恩像是發現不了他的擔憂,只又問了一遍,“你肯定他看了這小血奴?” 艾斯坦肯定的點頭,蓄著的紳士胡長度喜人,跟著他點頭的動作顫了顫。 “這就對了?!睖馗ザ魃斐鲇沂謨芍冈谧笫质持复竽粗干系挠窠渖蠐崦?,慢慢轉動兩下,語氣不緊不慢,“那個小家伙對不感興趣的東西,可從來都不會給一個眼神?!?/br> 比如他送的玩具汽車。 ... 祁宴聽出佐隱話里的嘲諷,也不生氣。 “不,是很少?!逼钛缂m正他。 常年處于封印溫養中,祁宴都不曾走出卡帕多西亞,見過的其他血族也少之又少,甚至繼任以來,他還未公開露過相。 佐隱:“......” 祁宴不在意,不代表‘其他人’能忍受他的不敬,藏于祁宴袖中的猩牙第一時間就冒出頭來沖佐隱齜著一口沒有的牙。 *** 另一邊。 造成猩牙沒有牙的罪魁禍首,此刻正大喇喇的癱在沙發里,突然發出幾聲咆哮,“啊啊啊啊啊??!” 他的頭發被染成了櫻花粉,看上去極為惹眼,上挑的桃花眼里淺褐色眼瞳中寫滿了控訴,看向對面坐在書桌前捧著一本典籍閱覽的男人。 “北淵?!蹦腥藴貪櫟纳ひ糁斜M是無奈,眼神卻沒有離開書本。 待看完最后一行字時,他才抬起了頭向在沙發里撒潑的人看去,“你安靜一點?!?/br> 陸北淵不服,騰的坐起往書桌走去。 “我們打一架?!苯裉觳皇撬?,就是他半死。 白珣笑著低了低頭,落在雙腿上。 隨著他的視線,只見白珣腿上,那里蓋著一層薄毯,儼然一副不良于行的姿態。 陸北淵噎了噎,又是一陣捶胸頓足,“你怎么能讓雅恩輕易就把猩牙帶走了呢!” 他可是知道,祁宴那個魔頭已經醒了的! 宣戰落空,他的無能狂怒無人理會。白珣繼續垂眼翻看典籍,書頁翻動的聲音響起,陸北淵急了。 “萬一祁宴魔頭找我麻煩,我第一個抓你獻祭?。?!” 白珣聞言,翻書的手略微停了停。 “你想抓誰獻祭呢,安倫?!?/br> 清越透亮的聲音從廳外傳了進來。 ... 這里是一座莊園,祁宴的父親親自送給白珣的。 四處栽種著血族中珍惜的薔薇花種,比之祁宴的那片血色薔薇花海少了幾分壯闊卻多了一份雅致。 一路走來皆是芬芳。 白珣和陸北淵就是在這處露天花廳里。 祁宴的說話聲入耳的一瞬,陸北淵整個人一個激靈。 汗毛倒豎。 佐隱跟在祁宴身側。 兩人站在一處。 祁宴這才發現,佐隱倒似要比他高上一些。 佐隱不動聲色的將這里的環境收入眼底,腦中飛快劃過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