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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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崇禮愣住,四年前的某些記憶浮了上來,他忽然就笑了。 “你去,把阮胭這個人好好查一下,主要查一下她以前在首醫大的事,查清楚,她和陸柏良之間有沒有什么交集,如果查出來是她,那我恐怕要好好地送沈勁一件大禮了?!?/br> 送沈勁一份天大的禮。 阮胭。 沈崇禮把這兩個字在口中無聲地念了一遍。 你到底還要給我帶來多少驚喜? 如果你真的是從前那個女孩,那我這個便宜堂弟,怕不是被一個女人給玩了。 想想就覺得刺激。 真的,太刺激了。 沈崇禮笑著捏住飛鏢,食指和拇指捏緊,對著面前的靶心瞄準—— 轉瞬間,射了出去。 很好,正中紅心。 * 第三天,天一亮,阮胭就打車去找周子絕,今天是周子絕劇本圍讀的第一天。 她隨意扎了個馬尾,換了個簡單的白襯衫就出門。 出門等方白來接她的時候,她才意識到,貌似自己什么時候該去買輛車了。 “方白,改天陪我去看輛車?!比铍僬f。 “???胭姐,是我來接送你來得太晚了嗎?” 阮胭說:“不是,是我怕你太累了。我想買輛車,有空自己開出去看看?!?/br> “哦哦哦,好?!狈桨孜罩较虮P,開了會,忽然說,“誒,胭姐,我想起來了,這兒還真有個,就上次給你租房子的那個老同學,他好像是開了個車行,我回頭幫你問問啊?!?/br> “行?!?/br> 方白一路把阮胭送到周子絕工作室那里。 進去后,于百合已經在那里等著了。飾演男一號的演員叫蔣程,還沒來,也是演文藝片出身的。 阮胭還是挺期待和這些實力派演員合作的。 “這里?!?/br> 于百合和阮胭打招呼后,沖她擠眉弄眼,“最近你的新聞有點多哦?!?/br> 阮胭問:“什么新聞?” “你和那位醫生咯?!庇诎俸蠜_她搖搖手機,“b站里還有你們的剪輯視頻,看沒看?” 阮胭搖頭,正準備說沒看,那邊周子絕和蔣程已經走進來了。 “都來了?” 周子絕招招手,他身后的助理,把劇本依次分給阮胭他們。 拿到手上,跟一本小書一樣。 阮胭他們幾個坐在一起,開始翻了起來。 只是,她越翻,心情越復雜。 翻到中間,她猛地抬頭,看向周子絕。 “周導,這個電影你是以誰為原型寫的?”她問。 “我一個當醫生的朋友?!敝茏咏^看著她,眼神在鏡片下諱莫如深,“怎么,難道這么巧,阮小姐認識?” “他叫什么名字?!比铍傥⑽⑻Ц邉”?,沒讓人看到她因用力而發白的指尖,“你說說,我可能真的認識?!?/br> “根據這個醫生的故事改編的?!?/br> 周子絕推了推眼鏡,從包里拿出一張報紙放到幾個人的桌上。 他用手指摁了摁皺起的報紙,將它攤平放好。 阮胭看了眼,那張報紙是民生類,已經舊得發黃,在一張大大的版面里,左下角的小方框里,放著每日新聞,占的版面很小很小,只有一格,標題用了黑色加粗字體: 【首醫大第三附屬醫院于昨日發生醫鬧,急診室醫生慘遭患者家屬持刀割喉】 有風吹過來,老舊的紙被吹得快要落下去。 * 陸柏良將地上的紙撿起來。 這是被辛童撕掉的作業本,他抖了抖上面的灰,用手將它疊成一個紙飛機的形狀,遞給辛童。 “不喜歡寫作業嗎?”他問辛童。 “嗯?!毙镣c頭,然后接過紙飛機,她不想說話,就用鉛筆在旁邊的本子上寫:“老師說我的字丑?!?/br> 陸柏良瞥了眼,一群小蚯蚓歪歪扭扭地排布在上面。 “沒關系,字丑的人聰明?!彼念^,“沒騙你,很多人字寫得不好,其實是思考的速度過快,手的速度跟不上大腦運轉的速度?!?/br> “真的嗎?” “真的?!?/br> 這個說法源于某位倔強的小姑娘。 辛童拿起紙飛機放到嘴邊,往窗外吹了口氣,紙飛機咻的一下,飛了出去。 * 在半空中跌跌撞撞的紙飛機,撞到了陸柏良的肩上,然后落了地。 他把紙飛機撿起來,上面還有密密麻麻的字,他笑著拆開—— “粵妙法蓮華,諸佛之秘藏也。多寶佛塔,證經之踴現也。發明資呼十力,弘建在于四依。有禪師法號楚金……” 臨的是顏真卿的《多寶塔碑》。 陸柏良笑了下,把紙拿著,上了樓。 穿著白大褂的少女,咚咚跑下來。 他沖她揚了揚手里的紙:“臨了大半年,是有些進步,干嘛撕了做紙飛機?” “有進步有什么用,還不是寫得不好看?!比铍傧霃乃掷锇鸭垞屵^來,奈何他本來人就高,站得也高,她踮起腳也夠不到,“欸,還給我呀,這張這么丑,我說扔了重新寫張更好看的再給你檢查?!?/br> 陸柏良看她腳都要墊不住了,怕她摔到,就把紙還給她,“下次得交五頁?!?/br> 五頁?阮胭沒敢答應,岔開話題,問他,“今天怎么這么早就從實驗室里出來了?” 陸柏良說:“急診室那邊的師兄有事,我過去幫他代一天班,過來跟你說一聲,今晚不能帶你去實驗室了?!?/br> 阮胭一直想做魚類解剖實驗,陸柏良本來答應今晚帶她做,臨時有事,只有親自過來給這小姑娘道歉,不然,她肯定不滿意。 阮胭想了想,說,“那我跟你一起去吧,正好我還沒去急診室看過,上次和程老去醫院參觀學習,只去了神經外科,但我聽說急診室最鍛煉人?!?/br> 陸柏良無奈應下:“好吧,記得把《賀銀成》帶著,過去我順便考考你?!?/br> “我都背得差不多了?!?/br> 阮胭癟癟嘴,認命地回去把那本綠白相間的小破書拿上,跟在陸柏良身后,一路往前走。 到了急診室,有好幾個護士一邊和陸柏良打招呼,一邊偷偷打量著旁邊的阮胭。 只有人到中年的護士長咳著嗽提醒她們認真工作,然后過來和陸柏良打招呼。 “小陸過來代小張的班?” “嗯?!标懓亓寄贸鲩T背后的白大褂披上。 “這是……?”護士長指了指阮胭。 “師妹,帶她過來旁聽,見見世面?!?/br> 他這話一說完,后面就傳來幾個小護士的唏噓聲,護士長笑著瞪了她們一眼,立刻有小護士接嘴道,“今天好,今天急診室不忙?!?/br> 然而,她這話一說完,護士長臉色立刻就變了,小護士也連忙捂住嘴,嘴里直喊著“呸呸呸”。 在醫院值班室,最大的忌諱就是說“今天很閑”、“不忙”之類的話,因為這仿佛就是某種玄學的開關,只要一說,當天晚上必定出事。 陸柏良搖搖頭,說:“沒關系?!?/br> 幾個人又說了會,就各自去忙了。 陸柏良給阮胭搬了把椅子,讓她坐在旁邊。病人來了,她就在旁邊安靜地坐著。 等陸柏良忙完了,他就抽背幾條賀銀成。 幾個小時過去后,差不多到晚上十點的時候。 護士長忽然行色匆匆地走進來,“小陸,今晚上可能有點麻煩,你這邊注意一下?!?/br> 陸柏良皺了皺眉:“怎么了?” 護士長:“之前接收的一個做心臟搭橋手術的患者出了事,病人家里當時是借了三十萬做的手術,但現在沒搶救回來,免疫反應很嚴重。家屬想繼續治,但又不肯拿錢,我們肯定是不能收了,本來科室已經要替他分攤十幾萬的醫療費了,不能再欠十幾萬?!?/br> “嗯,然后呢?!?/br> 病人如果欠錢不還,催不回來債,的確得由科室和醫院分攤,有時候一場手術下來,手術成功了能拿到三四千的手術費,失敗了可能還得和科室分攤幾萬十萬的患者欠款。對醫生來說,明顯是不公的,但是規定就是規定,也沒辦法改。 “家屬不肯接受,非要醫院繼續收治,現在在主任那里鬧。我怕他待會兒過來急診室這邊?!?/br> “他來急診室干什么?” “當時是小陳收留的他妻子,也是小陳說能救,他們還錄了音?,F在在鬧,還想索要賠償款??傊?,陳醫生你注意一下,我們報了警,警察過會兒就來?!?/br> “好?!标懓亓颊酒饋?,拍拍阮胭的肩,“你先回學校去,我送你去打車?!?/br> “那你小心點?!比铍僦雷约涸谶@里也幫不上忙,就不給他添麻煩了。 “嗯?!?/br> 兩個人剛走到門口。 一個中年男人忽然就拿著把水果刀沖過來了,他看了眼門牌號“急診室(2)”,再看了眼陸柏良和阮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