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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仗助你啊,還真喜歡玩手機啊?!焙绱迤谏砩锨?,大臉盤子幾乎與東方仗助貼面,“是發給承太郎先生嗎?” “不是?!彼忉尩?,“是給一個朋友發消息?!?/br> “啊,莫非是你之前提到過的,安和?” “是啊?!彼麖纳迫缌鞯?,“最近也算出了不少事,以前整座杜王町替身使者只有我跟安和,雖說他提起在意大利遇見過不少,家鄉的異狀怎么都要支會一聲?!?/br> 回家路上偶遇外出吃姍姍來遲午餐的空條承太郎,東方仗助性格隨和,與他這才相認幾天的便宜侄子相處融洽,也跟他們幾天內攜力解決數通替身使者事件有關。 廣瀨康一等人對承太郎懷揣著“成年人式的敬畏”,洗耳恭聽完安杰羅事件后續后,又要分說“箭”的最新調查結果。 在杜王町進行地毯式搜索后,依舊捉不到安杰羅的尾巴,正想著是否他已逃出仙臺,spw財團卻發來情報,“隱者之紫”念寫出第二張照片。 ——暗淡的燈光下,四分五裂的替身孤零零漂在水潭里,活像翻白肚皮的金魚,鮮血自撕裂口中迸濺而出,攪渾一汪不算清澈的雨水。 同日內,spw的外勤成員在附近發現了安杰羅殘缺不全的可怖尸體,蒼蠅嗡嗡地繞著樹叢徘徊不散,安杰羅僵硬后軟化的尸體周圍飄散著腐爛的臭氣。 杜王町有更多隱匿于暗處的替身使者,這點毋庸置疑,可殺死安杰羅的究竟是誰,此舉是否出于正當的自衛,抑或是一名替身使者對同類毫無理由的輕蔑戲弄? ——必須搞清楚這點。 空條承太郎剛壓低帽檐,就聽見仗助的提議。 “箭的事應該要討論很久吧,既然這樣不如來我家好了,外公去仙臺開會,老媽也去參加同學聚餐,不到11點肯定回不來,家里就我們幾個也不會尷尬?!?/br> “哦哦,好??!”神經大條的虹村億泰舉手響應,廣瀨康一也沒什么意見,空條承太郎又“呀咧呀咧”卻也沒拒絕。 “呦西!決定了!” 與杜王町任何一棟民居類似,東方家的一戶建占地面積驚人,虹村進屋后便不時發出“哦”“啊”的怪聲, 東方仗助姑且還懂待客之道,招呼眾人隨意后便去拿他珍藏的零食。 客廳內除了沙發茶幾電視外,還有排緊貼墻面的原木色茶柜,一米高的頂端上錯落有致地擺放相框,空條承太郎路過時也沒多在意,不過匆匆掃一眼。 就發現了問題。 東方仗助拎著烤rou味薯片走進客廳時,空條承太郎正若有所思地凝視相框。 還是第一次見啊,承太郎先生這幅模樣。 他努力在腦海中搜索相應地詞匯。 就像是……陷入了無法自拔的回憶。 “承太郎先生?” “仗助?!彼麤]回頭,“他是誰?!?/br> 承太郎所見的,是東方仗助小學畢業式的照片,與他拍合照的分別是穿警服的外公,戴白珍珠項鏈的東方朋子,還有共同承擔替身秘密的好友安和龍也。 “他是安和啊?!睂⒆约核みM沙發拆開一包薯片,億泰發出“給我留一包”的嚷嚷聲,“就是跟你說的,天生的替身使者?!?/br> 空條承太郎沒說話。 虹村億泰與廣瀨康一被激起興致,擠在承太郎邊上。 億泰:“仗助啊,你確定他跟你沒血緣關系嗎?”他說,“你們長得好像啊?!?/br> “安和也是混血?!?/br> 亞洲人多只對五官扁平的同人種有辨識度,歐美人硬挺的輪廓是帥氣挺拔,看在眼中卻有點兒千篇一律的味道,杜王町這樣的小鎮又少見外國人,童年時代安和與東方仗助總被認為是有血緣關系的兄弟。 話說回來,他確實把安和當兄長就是咯。 天生的替身使者……嗎? 空條承太郎腦中劃過花京院永遠停留在17歲的剪影。 “有什么問題嗎,承太郎先生?!?/br> “不,沒有?!笨諚l承太郎錯開視線,將涌上心頭的古怪的熟悉感按回內心深處,可龍也左耳垂精準排列的三點痣卻在他心頭揮之不去。 呀咧呀咧。 回去調查看看吧。 …… “他們說你的耳垂很性感?!?/br> 江戶川悶悶不樂地趴在壁爐上,對竹編框內的仙貝與柑橘不屑一顧,他的頭歪靠在桌面上,臉頰被杠出一道紅痕,望著被格擋在窗花外的鵝毛大雪出神。 他們。 安和咀嚼了一會兒,他不是太高興。 任何人發現自己精心飼養在玻璃罩中的玫瑰,被污濁的空氣拂過時,都會本能地不滿,即便他早已做好讓它經受風吹雨打,陷入泥淖中的準備。 “誰說的?” 他波瀾不驚地開口,任何人都發現不了其中不悅的成分,更別說是江戶川亂步。 他只接受過家庭教育,不曾被社會的大染缸侵害,哪怕是私立國中的學生,在江戶川亂步的年紀也會屈服于懵懂的渴望,試圖從1/8禁區借出磁帶。 安和龍也并不抵觸年少者對兩性跌跌撞撞的探索,那只是成長道路上必須經過的一座里程碑。 “大谷、八神、志村……” 都是安和班上的學生。 他教書育人的執念太過濃重,軍警部門的任務也完成得十分出色,在滿足條件后,上級領導不吝于達成安和小小的心愿,每年分配他至警校教兩月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