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面青江不知道歌仙兼定他們是怎么想的怎么做的，但是就他個人而言的話, 在完成任務的間隙，有一件更重要的事需要他去思考。

    審神者的真實身份。

    自然，和魯魯修不特地說明的理由一致，他們知不知道審神者的真實身份其實都沒有區別，在目前他們要做的事面前，這件事未免顯得太無關緊要了。

    是審神者的存在重要，還是審神者的身份重要？這個問題連回答的必要都沒有，浪費時間。

    但是笑面青江自認涼薄，審神者確實已經接受了他們作為部下，也毫不避諱地使用了他們，讓他們都能在審神者的計劃中發揮作用。

    實在找不出可以埋怨的地方了。

    他不知道其他刀劍付喪神是怎么想的，但是他卻無法放下這件事。

    窗外，帶著棒球帽，穿著呢子大衣的歌仙兼定低著頭繞過墻，進了咖啡廳。

    笑面青江的視線落在坐到自己對面的歌仙兼定身上。

    笑面青江不否認他其實一點也不喜歡現在的裝扮。

    這樣刻意混淆身份的裝扮給了他一種恍惚的錯覺，仿佛又回到了當年，見愛染國俊裝扮得和審神者一樣，然后和被審神者帶走，他們則長久地留在本丸中，并無任何期待之物。

    小狐丸發來消息，本丸那邊出現了一個疑似魔術師間諜的人物，他已經通知了Zero大人，現在他們應該在總部。rdquo;

    笑面青江微微一愣，收拾好思緒，坐直了身子，間諜？rdquo;

    啊，估計和C.C.大人有關。rdquo;

    我們有新的任務嗎？rdquo;

    歌仙兼定搖了搖頭，沒有。對了，你那邊安置了多少？我負責的區域地段不怎么樣，建筑物之間的間隙什么的hellip;hellip;啊，如果到時候從那里出來的話估計會一眼就被發現吧，我都希望他們能注意到然后拆毀了。rdquo;

    笑面青江下意識地笑了笑，這話你也就敢說說了。rdquo;

    歌仙兼定給了笑面青江一個你懂的rdquo;眼神，搖著頭啜飲了一口冰水。

    說起來hellip;hellip;歌仙，關于C.C.大人的事，你是怎么想的？rdquo;

    短暫的沉默后，笑面青江突然問道。

    粉紫色頭發的打刀瞥了青發脅差一眼，你也關心這些hellip;hellip;哦，好吧，你關心這些好像不奇怪的樣子。rdquo;畢竟是有名的黃色廢料刀。

    笑面青江無語了片刻，隨即才道：不是那個，我說的是hellip;hellip;你看，之前的時候亂藤四郎說過吧？Zero大人打開門之后，被捆在床上的C.C.大人對他說的話。rdquo;

    歌仙兼定不知道笑面青江突然提起這件事的目的是什么，所以也沒有深想，只是微微點了點頭，以眼神示意笑面青江繼續。

    那時候，亂藤四郎說，C.C.大人看到審神者，然后對審神者說lsquo;好久不見，Zerorsquo;。rdquo;笑面青江緩緩復述了這一句話。

    歌仙兼定一開始還有些茫然，但是忽然間，仿佛是福至心靈一般，打刀睜大了眼睛，愣愣地看著笑面青江，啞口無言。

    那天堀川國廣想起Zero是誰之后，大家的討論最后也沒有結果吧？可是如果再加上這個證據呢？rdquo;

    歌仙兼定還有些回不過神，干巴巴地說：C.C.大人是在Zero大人之前被帶到時之政府的，也就是說，C.C.大人不可能知道對方用Zero做為審神者代號。除非hellip;hellip;rdquo;

    除非，rdquo;笑面青江語氣沉沉，她口中的lsquo;Zerorsquo;，指的不是審神者的代號，而是審神者的身份。百年前，以黑色假面現世，掀起反旗，刺殺了世界之王的黑色騎士團首領mdash;mdash;救世主Zero。rdquo;

    天哪hellip;hellip;rdquo;歌仙兼定仿佛難以接受這個現世一般扶住了額頭，喃喃道：我居然會往對方說不定正是世界之王那個方向去想hellip;hellip;rdquo;

    笑面青江微微皺眉，旋即明白過來，是因為他的真名嗎？以布列塔尼亞為姓氏，又和Zero有關的，最大的可能就是神圣布列塔尼亞帝國第九十九代皇帝，被Zero刺殺的暴君。rdquo;

    可是hellip;hellip;為什么Zero的真名會是hellip;hellip;rdquo;歌仙兼定還是有些無法相信。

    在這個問題上，笑面青江也沒有頭緒，或許是皇室中人卻反抗當時的皇室統治者吧，這在歷史上并不是什么罕見的情況。rdquo;

    沒錯。

    這是最有可能的答案了。

    歌仙兼定深吸了一口氣，抬眼看向笑面青江。

    所以呢？知道了審神者的真實身份，你想要做什么？rdquo;別以為他看不出來。

    笑面青江笑得浮夸，什么叫想做什么？只是好奇所以沒忍住一直在想這件事罷了。rdquo;

    見歌仙兼定依舊一副咄咄逼人的模樣，笑面青江只好道：就當作是我缺乏安全感好了。我通過對審神者的了解而獲取自信mdash;mdash;就這么以為好了。rdquo;反正說穿了差不多也就是這么一回事。

    歌仙兼定聞言神色微動。

    須臾。

    其實hellip;hellip;那個時候hellip;hellip;就是審神者一開始跟我說他把我們當作獨立人格來看待，而不是私有物品的時候，我覺得他說得實在是太冠冕堂皇了，簡直像個偽君子一樣。rdqu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