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漠。

    我知道了，我會看看有什么可以讓你幫忙的事的。rdquo;

    放心交給我吧hellip;hellip;rdquo;魯魯修說著合上書，你剛才說以前并沒有書房里有這本書的印象是吧？rdquo;

    沒錯，rdquo;赤司征十郎當然不可能不回憶，越回憶就疑點越多，雖然有由果尋因的嫌疑，但是疑點就是疑點，既然存在，就肯定不正常，別說這本書了，按理來說記了你生平的那本書我幾年前才翻過，雖然是當工具書使用的，但是不應該忽略掉才對hellip;hellip;rdquo;

    魯魯修放下手，坐直，嘆了口氣，我明白了。rdquo;

    赤司征十郎看著他，等著他解答疑惑。

    黑發紫眸的少年臉上是明顯地被觸怒之后的神色，但是因為與這同源的怒火已經燃燒了許久，所以此刻表現得格外淺薄，給人一種他很冷靜的錯覺。

    我本來不該存在于現在的世界，但是時之政府的那個法陣可以把他們世界的已故英雄召喚到現世，由他們控制來參加圣杯戰爭奪取勝利mdash;mdash;既然如此，那么為了蒙蔽參戰者，他們就必須保證自己世界的英靈也能被現世的人承認。rdquo;

    魯魯修點到為止，赤司征十郎也明白了魯魯修想要表達的內容。

    不過解開了之前的疑惑，新的疑惑隨之而來。

    為什么說你不該存在于現在的世界？你死之后hellip;hellip;我是說，那之后到底發生了什么事？為什么那幾年的歷史都被掩蓋了，連只言片語都未曾留下？rdquo;

    魯魯修當然不可能說因為我是另一個平行世界的人，事實上，在現世的阿賴耶mdash;mdash;人類的集體意識承認了他的存在之后，這個世界就成了他歷史上rdquo;存在過的世界。

    簡而言之，所有人都承認魯魯修就是這個世界的人，承認他曾擁有過這個世界。

    這是一種實質意義上的掠奪。

    魯魯修被掠奪到了這個世界的歷史中，成為了這個世界的人類史中的一部分，即使無人知曉，但因阿賴耶承認，所以他便存在。

    至于那幾年的歷史被掩蓋的原因mdash;mdash;大概是因為世界發展走向不同，所以阿賴耶做了什么維持秩序的事吧，就像它把他的事悄無聲息地增加到沒被銷毀的久遠史書中一樣。

    魯魯修也說不清楚，說到底這些都屬于魔術rdquo;和魔法rdquo;的范疇，而他雖然以Caster的職階降世，但是對于這個領域他是徹徹底底地一無所知。

    所以他只能含糊道：大概是因為我存在的話你們都活不了，所以就讓我介于存在和不存在之間吧。rdquo;

    赤司征十郎：hellip;hellip;hellip;hellip;

    從你口中說出羅伯斯庇爾的墓志銘hellip;hellip;不知道為什么我完全笑不出來hellip;hellip;rdquo;

    十八世紀末，被稱為現代第一個獨|裁者的羅伯斯庇爾在熱月政變后被送上斷頭臺，人們在他的墓碑上書寫了他的一生mdash;mdash;過往的人啊，不要為我的死悲傷！如果我活著，你們誰也活不了！

    由世界之王說出這句話，赤司征十郎表示自己稍微有點接受不能。

    話又說回來，魯魯修聽說過這個人嗎？

    聽說過。

    歷史課上也要學法國大革命的。

    但是魯魯修知道這個人的墓志銘嗎？

    不知道。

    魯魯修還真沒注意過。

    他說這句話的意思其實是阿賴耶在承認了mdash;mdash;他猜是因為那個法陣的影響，非自愿mdash;mdash;他的存在之后，他的存在就變得堅實而不可否認了，但是世界的發展確實又和他沒有任何關系。

    這就互相矛盾了。

    為了讓這不可調和的矛盾變成可調和的歷史之謎，所以阿賴耶在承認他的同時無視了那一段歷史rdquo;，只留下一點可有可無的淺薄印象，讓人類懷疑卻又無從懷疑起。

    反正世界未解之謎也挺多的，再過幾百年神圣布列塔尼亞帝國在這個世界可能也會變成瑪雅文明或者亞特蘭蒂斯那樣的存在也說不定。

    不過既然赤司征十郎誤會了那就讓他誤會吧，反正他也不知道怎么解釋hellip;hellip;

    然而魯魯修的不反駁卻讓赤司征十郎本就發散到羅伯斯庇爾身上的思維愈發地發散了出去。

    法國大革命摧毀了法國的君主專|制制度，宣揚了自由和平等的思想，《人權宣言》至今讀來仍字字鏗鏘。

    羅伯斯庇爾是世界進步的絆腳石，所以他被殺了。身為世界之王的魯魯修也是世界進步的絆腳石，所以他也被殺了。

    魯魯修是舊制度的殘骸，本該死在過去，墓碑和羅伯斯庇爾一樣由他人書寫自己的憤怒和輕蔑，只是不同于羅伯斯庇爾，魯魯修給人帶來的恐懼遠比仇恨要深重，所以連一個惹人唾罵的墓碑都未曾得到。

    如果他沒有召喚出他，那么即便是世界之王，也不過是湮滅在人類漫長的歷史中的一?；覊m。

    mdash;mdash;一個讓人連耗費心思去了解都要猶豫的渺小存在。

    當時，魯魯修是這么說的。

    現在的魯魯修是這么看待以前的魯魯修的嗎？

    他本已登上頂峰，那是從未有人踏足之處，也再不會有人踏足，在他人生中最輝煌的那一段時光里，難道他的胸中沒有古往今來唯我獨尊的豪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