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頁
書迷正在閱讀:[綜漫]陰陽師系統、[綜漫]想要咸魚的我成了首領、反叛的審神者[綜]、愉悅是病治不了[綜漫]、[綜漫]武偵的人偶小姐、[綜]肝敗下風、[綜英美]希望、[綜英美]法師穿越超英世界后、[紅樓]當我成為劉姥姥、[綜武俠]武器收集員
我欲言又止,但承太郎很快就把手移開,居高臨下地看著我,有些懷疑地問:“真的嗎?你……喜歡我?” 我被他這種態度傷到了:“像我這樣的美少女有必要說謊嗎!” 承太郎一針見血地說:“在今天之前,你恐怕都不認識我吧?!?/br> 我:…… 什么,竟然被你發現了嗎! 我仍然打算掙扎一下:“你怎么可以這么說呢,像你這樣帥的人,我怎么可能不認識!光是聽周圍女生談論你,我的耳朵都要聽出繭子來了?!?/br> 承太郎面無表情地問:“是嗎,那我在學校里參加了哪個社團?” 我掃了一眼他在T恤下若隱若現的八塊腹肌和結實的胸肌,暗暗吞了一口口水:“……呃,□□改造部?” 承太郎:“錯了?!?/br> 我再猜:“那……田徑部,你是田徑部的!你這么受歡迎是因為你在放學后不斷練習撐桿跳然后被一對姐妹看到——” 承太郎:“……不對?!?/br> 我整張臉都皺起來了,承太郎悶悶地似乎是笑了一下,然后他轉過身,向我招了招手:“來?!?/br> 我忿忿地跟了上去,小步走在他身旁,說:“莫非你是棒球部的?女孩子都喜歡運動系的男生,一定是你本壘打的樣子非常帥,所以才有那么多追求者!” 承太郎說:“不是,你可以轉換一下思路,我不一定是運動型的?!?/br> 我不知道自己現在這幅冥思苦想的樣子很像一只困惑的小倉鼠:“唔唔唔——那,黑幫文學研討社!” 承太郎都有些無語了:“你怎么會往這個方向猜?” “因為你往衣領子上栓大金鏈子,還一副兇巴巴的樣子,當然很像混黑道的嘛!”我有些委屈,“那你到底是什么社的——咦,一會兒不是要上課了嗎,你要帶我去哪里?” 承太郎長腿一邁,一步兩級開始上臺階:“我不想上課了,想在學校里隨便逛逛。反正別的人都說我是不良,不良翹課也是很理所當然的吧?” 我只好順著他的話說:“對,對,你是不良……等等,但我不是不良??!” 承太郎站在上級臺階上回過頭看向我,今天陽光很好,他微微側過臉來,用那雙在陽光映照下格外明亮的青綠色眼睛望向我,然后微微地彎了起來。 他慢慢俯身,那張俊臉也慢慢地在我面前放大,不良少年雙手插在兜中,似乎是漫不經心,但又似乎鄭重其事地和我視線平齊。太近了,近到我能覺得他的呼吸能輕輕地撲在我的臉上,近到我覺得面對這樣一張帥臉,本顏狗可能到時候揍不下去。 “……既然你說了要給你一個機會,那么我就給你一個機會?!彼朴频?,“可要好好把握住啊,立·香?!?/br> 當他直起身轉過頭繼續向前走后,我感覺自己整張臉都是guntang的。 ……靠,長得帥就可以為所欲為嗎! 這家伙簡直是校草中的校霸! 承太郎的肺似乎真的不太好,他一路上時不時都在咳嗽。我不禁為他的身體隱隱產生了一些擔憂:這家伙,不會在我下手之前就掛了吧?那我到時候向DIO大人報告的時候會不會很丟臉! 要是讓我給DIO大人打電話說“承太郎那家伙掛啦!不過不是我揍的,是他自己咳血咳厥過去了!”,那簡直是我人生的一大污點! 絕對不是因為我覺得這家伙好帥所以有些動心哦! 絕!對!不!是! 承太郎熟門熟路地帶著我穿過走廊。上課鈴已經響起過了,走廊旁每個教室里都坐著看起來乖乖巧巧的學生,我偏過頭透過窗戶去看他們,感覺自己像是這座牢籠里唯一自由的鳥,耀武揚威地跟在一只鷹身后在天空盤旋。 在旅行之前,那半年內的我也曾是這群學生中的一員,木愣愣地坐在自己的座位上,有時聽聽老師講的課,但更多的時候是在望著窗外發呆。我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發什么呆,但當我回過神來的時候,臉上總是有眼淚。 所以后來我也學會了逃課。當抑郁的情緒即將徹底擊垮我的時候,我會溜出教室,撬開天臺的鎖,沖到無人的教學樓頂放聲大哭。 有時候是為了自己,有時候是為了那些離我而去再也回不來的人。 瑪修在郵件中說我這是很嚴重的心理問題,需要盡快進行紓解。但我發現即使每天都在天臺上哭也于事無補。達芬奇親后來也加入了和我互發郵件的行列,她建議我寄情于藝術,還給我發了一份之前迦勒底聯歡會時她錄下的視頻。 承太郎停了下來。 “到了?!彼f,然后握住了面前這間教室的門把手,“現在,你可以再猜一猜我到底是什么社團的?!?/br> 我抬起頭,看向這間熟悉的教室的門牌,喃喃念出了上面的字。 “……星塵交響樂團?!?/br> 承太郎微微欠身:“我是大提琴手?!?/br> 他為我推開門,讓我第一次光明正大地走進這間排練教室。 曲譜架都還在原先所在的地方,那臺鋼琴上依舊蒙著千鳥格的防塵布,因為團內并沒有人使用鋼琴,所以它沒有配套的琴凳。 團員們的樂器被鄭重地擺在各自的座位上,等待著放學后的排練。在我最熟悉的那張放著星星軟墊的座位旁,斜倚著一架漆黑的琴盒,而我知道里面裝著的正是全教室唯一的一把大提琴——因為我曾經無數次將它拖走,再悄悄地拖回去,假裝什么事都沒有發生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