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納想說什么，還是放棄了。

    他提起達米安，囑咐道：“你小心些?！?/br>
    貝果夏拍拍他的肩膀。

    當康納飛起來時，達米安也爬到他的后背上，雙手抓著他的肩膀，像開滑翔翼一樣。

    康納：“……你們蝙蝠家的人都不喜歡被抱著嗎？”

    達米安理直氣壯：“誰也別想抱我！”

    頓了頓，他警覺地問：“還有誰也會坐在你背上？”

    康納反問：“你說呢？”

    他們離開后，貝果夏掏出手機。

    “塔利亞執行任務應該帶了很多人……”貝果夏自言自語，“先從這些人下手？”

    系統：“你知道他們的名字嗎？”

    貝果夏一拍腦袋：“忘了問達米安……不過，算了?！?/br>
    沖破風雪并不容易，可克拉克還是仗著自己氪星人的視力，將轎車開進小鎮。

    被他半路載上車的年輕人，靠著柔軟的座椅后背閉上眼，似乎已經睡著了。

    “早知道氣候變得這么惡劣，我們應該多考慮考慮?！笨死苏f。

    露易絲坐在副駕駛座上，聞言打趣道：“好像只要考慮過，你就不會回來似的?！?/br>
    克拉克露出微笑：“因為我想念喬納森和瑪莎，而且工作越來越忙，也只有圣誕節假期能回來?！?/br>
    頓了頓，他關切地問：“你感覺怎么樣？”

    露易絲下意識地摸向腹部：“我認為，超級寶寶不會因為旅途顛簸就出問題?！?/br>
    “但我關心的可不只是寶寶……”克拉克要繼續說，突然停下來，吃驚地看著前方，“他們在干什么？”

    露易絲也隨著他的目光看過去，風雪茫茫，她什么也沒看見。

    塔利亞抬起擋風鏡，端起□□：“他們來了。我看見……”

    剎那間，達米安落在她眼前，一腳踹向她的臉：“你要怎樣？母親?！?/br>
    塔利亞被踢到一旁，擦擦嘴角：“就這？你在你父親那里變弱了，你荒廢了你的訓練?！?/br>
    “如果是你那種拿刀殘害別人的訓練，”達米安毒辣地說，“是的，我很久沒做了?！?/br>
    往事種種如重現。

    達米安忍不住接著說：“你真是個壞到不可思議的母親?！?/br>
    “那也比你父親強，”塔利亞站起來，一把刀從她袖中滑進手里，她和兒子對峙，卻像是面對仇人一樣，“我教會你一切?！?/br>
    達米安解下肩上的系帶，披風瞬間飛到天上：“你們兩個，我都討厭。你怎么想呢？”

    塔利亞趁機一刀砍來，在達米安翻身躲開時，她的腳狠狠踹到他的肚子上：“我這么想！”

    眼前怪異的場景讓克拉克走下車。

    風雪中，一群蒙面人圍成一個圓圈，在跳兔子舞。

    任何人都不會覺得這一幕很正常。

    “你們在干什么？”克拉克走近他們，問道。

    “我們只是突然想跳舞?！逼渲幸粋€蒙面人詠唱似地說，“這風雪多適合起舞啊?！?/br>
    克拉克發現，被他們圍在中間的是一堆武器。

    都是真槍真刀，還有手雷。

    “嗯…”克拉克掏出手機，禮貌又不失迷茫地說，“我猜你們應該和警察解釋這個問題?！?/br>
    手機沒有信號。

    克拉克嘆口氣，收起手機。

    他對蒙面人說：“我知道公民有自由活動的權力，但這么冷的天氣，你們不認為應該停下來，找個溫暖的地方嗎？”

    “不認為?！泵擅嫒藗儺惪谕暤鼗卮?。

    克拉克試圖阻止那些人繼續犯蠢，但毫無作用。

    他回到轎車旁，敲了敲車窗。

    “怎么了？”露易絲將車窗拉開一條縫，問。

    “有一群奇怪的人圍在那里，我把他們送進警局?！笨死苏f，“我不知道他們在這里呆了多久，他們可能會被凍死?！?/br>
    露易絲眨眨眼：“你的意思是，我得自己開車回去？”

    “當然不是，”克拉克的鏡片上蒙上一層雪霜，他拿下眼鏡，擦了擦。

    最好的辦法當然是把車扔在這里。他先抱著露易絲飛回去。

    但現在后座上又坐著一個年輕人，他總不能在這里暴露身份。

    “我來開車，”年輕人睜開眼睛，提議，“我會開車，可以把你懷孕的妻子安全地送回家。反正，應該也不遠吧？”

    眼下也不是克拉克選擇困難的時候。

    他略一沉思，點點頭，問：“露易絲，你覺得呢？”

    “我想他值得信任?！甭兑捉z說。

    盡管性格有些乖僻。她在心中補充。

    當塔利亞的右腳狠狠踹在達米安的腹部時，她的眼前驟然一片黑暗。

    她摔倒在地。

    達米安依舊被她踢中，也倒在地上。

    許久后，達米安慢慢地爬起來，捂著腦袋，低語：“愚蠢的兒子，你把我交給你的……”

    “他”的聲音停住了。

    因為聽出不對勁。

    “塔利亞”也坐起來：“母親，我們非要……”

    看見眼前的達米安，她愣住了：“你……”

    “你……”達米安也像見鬼一樣看著她。

    兩個人同時意識到，他們的身體，互換了！

    塔利亞跳起來，厲聲問：“到底是怎么回事？母親，這也是你搞的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