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毒之隕罪書_4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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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至秦琢磨了會兒,沒有找到任何動機。 除了高偉和沈鐵,在廚房工作的另外兩人也都一一接受了問詢。 廚師王顯,31歲,安江市本地人,做了多年鹵味生意,除了在二兄老鹵上班,自家還有一個鹵味攤子,主要是妻子和父母在負責。和沈鐵不同,他經常從冰柜里拿食材,自稱記憶好,知道食材丟失的事。 出事之前關閉監控的就是他。 “但我不關我的事兒啊,我多嘴跟誰說去?在我們這一行,這真不是什么不得了的事,哪家廚房不被偷???這還算少的呢,而且丟的東西也不值幾個錢。沒人管的,你看況明不也沒管嗎?!?/br> 得知況明為了抓到偷竊冷凍rou的員工,前后多次半夜去廚房,王顯唇角抽了半天,頗感無語的模樣,“唉他這樣……沒必要啊,他都賺這么多了,何苦活得這么累?” 廚師鄭健,52歲,安江市本地人,今年下半年才來二兄老鹵工作,無兒無女,獨自照顧老母親,一般遇到需要加班的情況,留到最后的都是他,關監控的也是他。 “監控這事我跟況總提多少回了,晚上不能關,浪費得了幾個錢呢?可他聽不進去,說安裝攝像頭主要是為了落實食品責任,其實就是監督我們這些干活的。晚上沒人,那還監督個啥?” 雜工譚夢是在廚房工作的唯一一名女性,26歲,安江市青蕓鎮人,她的情況和蘇元比較相似,沒有學歷,在大城市里步步維艱,做過不少工作,但都匍匐在底層。 “我知道是蘇元,只有他會這么做。我也知道況總知道有人偷rou。況總這人精明,雖然總是笑瞇瞇的,但對眼皮子底下發生的事其實門兒清。他半夜跑來抓人我不意外,老板都是這樣的,最恨被員工占小便宜?!?/br> 這五人里,沒有不在場證明的有三人,分別是譚夢、鄭健、高偉。 打包工人、客服也都挨個接受問詢,不久排查范圍擴大到供貨商,在這些人里,比較值得注意的是趙酒蘭和嚴敏。 趙酒蘭是二兄老鹵的行政,36歲,招聘、財務之類的事全都由她做,進貨出貨她比誰都清楚,幾乎每天都會去廚房點數。 起初她說不知道冰柜里的冷凍rou少了,后來又說上個月她在核對消耗時就發現不對,但因為丟失的很少,不值幾個錢,所以沒有聲張。 “況總肯定知道,他那個人,現代周扒皮。我都知道了他還能不知道?得罪人的事就讓他去做吧,我也只是個打工的,我拿自己那一份工資就行,別的我才懶得管?!?/br> 嚴敏,男,33歲,過期冷凍rou就是從他的“黑心作坊”賣出來的。 敏銳rou制品加工廠雖是合法企業,但是在健康、衛生的表皮下,也生產過期rou,這些rou都是低價回收的,重新加工一番,馬上就“變廢為寶”。 敏銳rou制品加工廠和二兄老鹵是長期合作的關系,嚴敏作為敏銳老板的兒子,容易被查的過期rou都是他親自送,還幫忙查查庫存。 況明出事,牽扯出過期rou的事,嚴敏汗如雨下,馬上將責任都推到況明身上,“是況明主動向我們提出購買過期rou,我們從來不會隱瞞rou的問題,都是誰告訴我們,他們愿意買那種rou,我們才會做。其實我們只算一個承接商,接了單子才生產的?!?/br> 敏銳rou制品加工廠的多名員工稱,一個月前,況明來到廠里,和嚴敏爆發激烈沖突,兩人在廠房外面甚至動了手,嚴敏揚言要搞死況明。 對于那次沖突,嚴敏解釋說是況明以生產過期rou敲詐勒索他,想要用更低的價格大量購買過期rou,如果他不答應,那就將過期rou的事情捅出去。 這事最后沒談成,嚴敏也不是好惹的,做的本來就是流氓生意,和況明算是流氓對上了流氓。 做完這一輪排查,的確找到了幾個有疑點的人,他們缺乏不在場證據,能夠利用蘇元和況明之間的矛盾,但一個至關重要的問題仍舊沒有眉目,那就是動機。 嚴敏倒是有動機,甚至說過要搞死況明。 但過期rou買賣的事后來還是按照原計劃進行,他真的會因為一時氣不過殺害況明? 柳至秦垂眸琢磨,覺得可能性極小。 因為一旦況明出事,警方就會查到過期rou,從而查到敏銳rou制品加工廠。生意做不成了,對嚴敏來說才是最大的傷害。 但拋開嚴敏,其他人沒有一個明確的動機。 動機是犯罪的核心組成部分,在有預謀的兇殺案中,除開極個別的無差別行兇,絕大多數案子都存在動機。 兇手也許將動機隱藏得很深,警方一時半會兒難以察覺,但它就像一條蛛絲,將一切都串聯了起來。 花崇發來照片時,柳至秦正在梳理手上的線索,頭腦快速轉動,乍一看手機上的照片,下意識就認為是什么可靠的線索,立即認真分析,但是分析了半天,沒看出個頭緒來。 照片有好幾張,但角度幾乎沒有變化,有的拍糊了,有的比較歪。 這風格似曾相識,花崇拍他、拍二娃,或者隨手拍個什么風景,都是這種調調。 但若是在工作中拍現場照、物證照,花崇就仔細得多,起碼不會糊,如果確實拍糊了,那就刪了重來。 沒道理將糊的線索照也一股腦發給他。 一問才知道,這些照片壓根不是什么線索照,就是花崇案子查到半途,拍下來給他欣賞的風景。 這一天柳至秦一方面要掌控整個排查進程,一方面要跟進每一個細節,精神一直緊繃著,沒有松懈過?;ǔ邕@一打岔,他才稍稍放了會兒空,發去語音:“你也愛拍這種風格的照片???” 花崇一時沒聽懂,“這什么風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