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毒之隕罪書_107
書迷正在閱讀:漫天星河、想獨霸jiejie的弟弟們、青檸、雨露沾花(NP古代簡)、[綜漫]論如何追求港黑干部、[綜英美]歡迎加入阿卡姆的無限之旅、[綜英美]以超反之名寫雷文、我和我的玉虛至寶師弟[封神]、紅樓之貔貅賈赦、[綜漫]我的從者臉上寫滿無敵
“這種人見義勇為一百次也是垃圾!初中孩子那么小,受到傷害也不會主動告訴家長。把這種老師留在學校,我們當家長的怎么安心?” 花崇看到末尾,低聲道:“曾秋力被校方勸退,失去繼續擔任教師的資格?!?/br> “另外還有一個人,但就性別來說,不太符合側寫?!绷燎氐溃骸笆俏慌蠋?,而王馨馨說看到的是個男人?!?/br> 花崇想了想,“有差錯也說不定,先了解完再說?!?/br> 劉冰云,39歲,曾在川明市花園小學任教,英語老師,在學校以性格潑辣著稱。 八年前,劉冰云班上一學生因為數學考試作弊,被數學老師批評,并罰站。該學生在罰站中途低血糖暈倒,頭部撞擊造成輕度腦震蕩。家長來學校評理,與數學老師發生糾紛,劉冰云作為班主任上前阻止,被暴怒的家長用刀劃傷臉部。 家長被拘留,而劉冰云面對的是一條斜貫臉部的猙獰傷口。 在商討賠償期間,“劉冰云大學給人當情婦”在校園里瘋傳。 家長們拒絕讓劉冰云教導自己的孩子,認為其給人當情婦是巨大的道德污點,不配成為教師,這樣的教師只會教壞孩子。 劉冰云住院期間產生的費用由校方承擔,出院之后,她接到的是校方的解雇通知。而那時,她臉上的疤仍舊猙獰,和趙田軍、曾秋力一樣,她再不可能吃教師這碗飯。 “他們都是大眾視野中的失德教師,專業能力在合格線以上,但因為道德上存在或者并不存在的問題,被推入了最困窘的境地?!绷燎氐溃骸巴昝澜處煹姆疵?,正是我們要重點排查的對象?!?/br> 案件出現曙光,特別行動隊和川明市刑偵支隊又坐在一起開了一次會。 袁鐵對花崇提出的想法嗤之以鼻,神情極為不屑,“劍走偏鋒也不是你們這種走法。我說花隊,你真的在基層辦過案子嗎?你了解基層案子的規律嗎?受害人、失蹤者都是教師,其中一人品德有問題,那就該從這問題下手去查,你卻說兇手也是教師??赡軉??老師為什么要自相殘殺?” 說著,袁鐵傲慢地擺手,“你根本不了解我們川明市的現狀,也沒有根據線索做判斷,我不是給你潑冷水,你這就叫異想天開!你們特別行動隊的案例,不會都是從偵探小說上下載的吧?” 此話一出,大半個辦公室都笑起來。 專案組的成員多是袁鐵的屬下,案子遲遲破不了,所有人都憋著一口氣,而關鍵時刻局里請來了特別行動隊,不甘心的自然不止袁鐵。只是礙著正支隊長和副局的面子,沒人好當著特別行動隊的面表露不滿,合作排查該做的還是得做。 但目前尸體已經出現,經過昨天那一通輿論發酵,以袁鐵為首,大家都覺得破案在望,以為花崇會在會議上提出與自己相似的觀點,哪知花崇初步鎖定的排查對象卻與他們想到的大相徑庭。 袁鐵一發難,其他人便不再掩飾。 花崇還算心平氣和,一旁的海梓、岳越卻有些坐不住了。 他們經手的案子難道還比川明市的刑警少?那些極端血腥的現場、詭異到完全無法理解的動機,他們見過,在座的川明警察卻不一定見過。 會議不歡而散,袁鐵執意要追查王雨霞污點這條線,花崇則給特別行動隊眾人布置好了任務。 距離建山職高約2公里遠,有一片老居民區,沒有物管,房子修得非常密集。剛下過一場雨,樓與樓之間的空壩上全是冒著下水道氣息的污水。 花崇站在一棟單元樓下面,抬頭看了看,墻面烏青,有許多墨色的污跡,像一個在年歲里站立了太久,終于要倒下去的老人。 柳至秦說:“走吧,上去看看?!?/br> 鐵門“嘎吱”一聲打開,一個丑陋而陰沉的女人站在門口。她的身后傳來陣陣惡臭。 劉冰云嗓音沙啞,像是感冒了,“你們是誰?有什么事?” 早前岳越在劉冰云供職過的花園小學了解到,劉冰云這九年過得比較糟糕,她本來是位相貌出眾的老師,破相加上失去工作讓她與社會越來越格格不入。 但“糟糕”從別人口中說出來只有簡簡單單的兩個字,而展現在當事人身上,就是沒有希望的死氣沉沉。 房子一室一廳,桌上地上扔著發酸發臭的食物,好幾只蒼蠅在房間里嗡嗡亂飛。 “你們是來還我公道的嗎?”劉冰云眼中已經沒有潑辣,說話時語氣幾乎沒有起伏,但這讓人想到的不是平靜,而是死水。 柳至秦走向廚房,快速掃了一圈。 冰箱是老式單開門,打開就是食物腐爛的臭氣。灶臺上滿是油污,角落一個水桶里有一只死去的蟑螂。 “我沒有做過任何對不起學生的事,但你們看看我的遭遇?”劉冰云干啞地笑起來,“學生恨我,家長恨我,同事也不幫我。如果可以再選擇一次,我一定不會當老師。他們……這個社會不會允許老師犯錯的?!?/br> 花崇提到兩起命案,劉冰云搖搖頭,“你們認為我也會被殺死嗎?因為我是個犯了錯的老師?那就來吧,我巴不得誰來殺死我?!?/br> “兇手有車,有存放尸體的冰柜,劉冰云沒有這個條件?!睆膭⒈萍译x開后,柳至秦回頭看了一眼,正好與陽臺上的女人視線相對,“除此之外,她的精神狀態有些問題?!?/br> “無職,沒有收入,靠存款和救濟金生活,如果剛才她讓我們看到的是她真正的生活狀態,那她作案的可能微乎其微?!睕]走幾步又開始下雨,花崇撐開傘,習慣性地往柳至秦那邊偏。 雨不大,卻被風吹得凌亂,花崇捋著線索,不知不覺間,傘往柳至秦斜得更加厲害。 以前他很少和人同打一把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