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發了多久的呆，我就看了你多久?！绷燎卣f。

    花崇垂著的眼尾輕輕一提，笑道：“小柳哥，你是不是很想窺探我學生時代的秘密??？”

    柳至秦說：“如果我說是，那你愿意和我分享嗎？”

    花崇溺在戀人的目光里，半晌咳了聲，“解決掉這次的案子，我帶你去我母?？纯??！?/br>
    柳至秦笑了，“你一定在歷屆優秀學長的光榮榜上?！?/br>
    這時，車停穩當，花崇推開車門道：“錯了，靠拳頭闖天下的校霸怎么可能上光榮榜？不上黑榜就不錯了?！?/br>
    柳至秦說：“不知道當年的你遇上當年的我，打架誰比較厲害?！?/br>
    花崇說：“你想說你也是校霸？”

    “不至于?！绷燎氐溃骸暗０源虿贿^我?！?/br>
    花崇樂了，“你肯定不是我的對手?！?/br>
    柳至秦：“嗯？”

    花崇：“你想想啊，當年的我念初中時，當年的你是什么？”

    柳至秦：“……”

    小學生。

    花崇又道：“當年的我升入高中了，當年的你也不過是個初中生弟弟?！?/br>
    柳至秦想終止這個話題，花崇卻偏不，“我們的年齡差現在看雖然不算什么，但當年算啊。我念初中時吊打你綽綽有余了，安岷弟弟?！?/br>
    柳至秦嘆氣，“花哥霸氣?！?/br>
    校園里教學樓雖然多，但真正使用的只有四棟，初一初二兩棟，高二兩棟，失蹤的賈冰老師平時就在高二樓五樓工作。

    此時是下午3點多，除了幾個上體育課的班級，其余班級都在教室里上文化課。

    花崇、柳至秦、海梓在年級主任和市局刑警的陪同下沿著樓梯向上，偶爾與拿著書本卷子的老師擦肩而過，能清楚看到他們臉上的不安。

    朝夕相處的同事毫無征兆地失蹤，而市里已經出現多起教師失蹤案，誰也不知道下一個出事的會不會是自己。

    年級主任五十多歲，看上去和所有重點中學的年級主任一樣，雖然頭發不剩多少，但精力旺盛，仿佛一動腳步，就能和逃課的學生來一場馬拉松。

    “我和賈老師一樣，教的也是數學，他來實習時，還是我去面試的他?！蹦昙壷魅瓮崎_五樓的數學組辦公室，走向賈冰的桌子，“在教學上他絕對沒有問題，也不存在什么師德問題，去年考慮到他年紀輕，容易和學生打成一片，我們還想讓他當班主任。但他說自己要帶競賽，經驗也不足，所以推掉了。王隊上次說什么要調查賈老師的人際關系，看他是不是得罪了誰。我說這怎么可能呢？他那性格，不會得罪人的。要得罪人也是我得罪人！”

    王隊就是分局負責這起失蹤案的刑警，這趟沒跟著一起來，只派了兩名隊員過來。

    聽年級主任這么說，兩人頓時覺得臉上掛不住，其中一人爭辯道：“人際關系排查是必須要做的?！?/br>
    花崇也道：“王隊的做法沒錯，賈老師無故失蹤，在沒有線索的情況下，只能查人際關系?！?/br>
    “那你們的意思是，賈老師犯了錯，被人報復？”年級主任的想法頗為古板，“可他是個好老師啊?！?/br>
    辦公室里還有其他老師在場。自從賈冰失蹤，警察幾乎每天都來，他們被詢問了好幾次，見這次來的是生面孔，都有些疑惑。

    柳至秦在每個人臉上一掃，注意到一位女老師眼睛通紅。

    “還沒有消息嗎？”女老師剛說一句，聲音就哽咽起來，“怎么會出事??？”

    “曾老師，你過來?！蹦昙壷魅握惺?，又轉身向花崇介紹，“曾老師周五晚上下班還見過賈老師?！?/br>
    一間空置的教室里，曾韻低著頭，時不時抹一抹眼淚，“他們說，小區的監控看不到賈老師，他應該是周五晚上離開學校之后，就被什么人帶走了。是我的錯，那天下了晚自習，他回辦公室已經10點過，校車開走了。我叫他搭我的車回去，他不肯。我如果堅持，他就不會出事了?！?/br>
    接送老師的校車是10點出發，如果沒有趕上，那就只能住在教職工宿舍或者師風小苑。這些花崇都已經了解。

    “你不必過度自責?！被ǔ绲溃骸拔铱吹街芰挛缳Z老師有競賽課，他也許本來就不打算回市里?！?/br>
    曾老師搖頭，“不是的。他一直都帶競賽，但周五晚上還是會回市里，他在市里雖然沒有買房，但學校安排了宿舍。我和他坐過好幾次校車了，我還能不知道嗎？那天他是因為校車開走了，又覺得搭我和我先生的車不好，所以才留下來?！?/br>
    花崇沉思片刻，“賈老師是周五必定回市里，還是時回時不回？”

    “回的時候多，但也有不回的時候?！痹蠋熣f：“他不像我，我周五是一定要回去的，他沒成家，時間太晚或者太累，就在師風小苑將就了?！?/br>
    花崇又問：“他那天是為什么錯過校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