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反派后每天都在翻車_111
可心里,卻難免有些不舒服。 他被風吹得大腦恍惚,昏昏欲睡的時候,忽然聽到身邊傳來了腳步聲,抬眼一看,頓時一個激靈跳了起來。 薄琰捏著鞭子,冷笑道:“怎么?這會兒知道怕了?白日里挑釁我的時候,怎么沒見你怕呢?” 陳澄身子晃了晃,正色道:“你皇兄說了,只有他能處置我?!?/br> “他把你丟出來,就代表今天晚上,你隨我們幾個處置?!?/br> 薄琰一臉玩味的把玩著長鞭。 陳澄穿的單薄,烏發上這會兒飄滿了碎雪,睫毛上也全是,但那張臉,卻瓷□□致的像極了工藝品。 “四殿下……”陳澄朝后退了退,謹慎道:“我知道,你對我有怨……我跟你道歉,那天,的確是我不……” 他的話沒說下去,因為鞭子劃破了空中,狠狠抽了過來。 陳澄縮起頭,預料中的疼痛沒有降臨,鞭子在雪中抽出很深的痕跡。 薄琰的臉色變得冷硬起來:“裝什么可憐,你以為我還會被你騙嗎?” “老四?!北◆说穆曇艉鋈粋鱽?,陳澄長發凌亂,怯生生的抬眼,就看到他抱著一個大氅,慢慢走了過來,“你不要嚇唬他了?!?/br> 他將大氅披在了陳澄的肩膀,伸手撥落他頭上的碎雪,道:“你還好么?” 陳澄垂著頭,烏發擋住半張臉,露出來的半張在雪色中越發可憐。薄琰眼睛死死盯在他身上,道:“倒是沒看出來,老三也是你的入幕之賓呢?!?/br> 薄羲皺眉,道:“你不要胡說?!?/br> “胡說?”薄琰冷笑:“他當初是怎么騙你在大皇兄面前撒謊的?我就不信,沒給你點兒好處?” “夠了!”一聲斷喝,薄澤竟也走了出來,他身后,薄鏡小跑過來,給陳澄圍了個小圍脖,然后又縮著腦袋跑了回去。 薄澤寒著臉,道:“都回去,不要圍在這里了?!?/br> “看來二哥也沒例外?!北$Z氣懶洋洋,眉目之間卻涌出戾氣:“二哥是怎么被騙的?我可聽說了,一看到他受傷,就趕緊抱進帳中,那么短的時間,或許不好做點別的什么,附贈的香吻,總該有的吧?” 薄澤道:“你今日是要分個清楚明白了?” “我是真沒想到?!北$[起眼睛,道:“原來二哥和三哥,也會栽在陳珠璣手上?!?/br> “我也沒有想到?!?/br> 呼嘯的風似乎因為這個聲音而停止了一瞬,薄鏡急忙朝薄澤身后縮了縮,小聲道:“大皇兄……還未睡呢?” 薄胤緩步走來。 他和其他的兄弟不一樣,不光是因為嫡長子的緣故,更多的是因為他的性格,好像跟誰都不親近,公正嚴明的猶如一道道難以橫跨的鋼鐵法紀。 沒有感情卻賞罰分明的機械,總是讓人敬畏。 陳澄看著他逆光而來的身影,就好像看到了一個巨大的屠刀朝自己斬來。 他停在眾人面前,空洞的雙目,俊美的面孔,在午夜中,美與惡糾纏在一起,平白讓人毛骨悚然。 明明還是那副古井無波的姿態,周身卻透出比風雪更凜冽的肅殺。 “我只是將他放出來一個時辰,你們一個個的,就迫不及待圍上來……怎么?”薄胤嗓音很低,語氣卻輕飄飄的:“不如我將他拆碎了,給你們一人送去一份,如何?” 沒有人說話。 薄澤反應還算快:“我沒有這個意思?!?/br> 薄琰卻一挑眉:“我覺得好?!?/br> 薄羲上前一步:“兄長,他固然有錯……可,可也不至于,這般殘忍?!?/br> “你想要哪兒?”薄胤問他:“他與你最為親密,不如,我將他的頭拿下來,送你如何?” 陳澄臉色發白,薄羲忙道:“我哪兒都不要?!?/br> 他抓著唯恐天下不亂的薄琰,硬是給拽回了帳篷。薄澤似乎也擔心薄胤一個不爽之下把陳澄給分了,行禮之后跟著回了帳篷。 雪中很快只剩下薄胤和陳澄兩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