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反派后每天都在翻車_21
也就是說,三五日內,如果不能讓他們兄弟見面,薄胤是極有可能對他起疑心的。 這個信不能送,但,又不能不送。 晚上,陳澄一如既往與太子相擁而眠,對方呼吸輕緩,看上去睡的很穩,陳澄閉上眼睛,思考著應對方法。 他腦細胞活躍了大半夜,第二日醒來,便起晚了。 鼻尖嗅到了淡淡米粥的味道,陳澄一個激靈坐起來,便發現太子正在往桌子上放吃的。 他雙目看不到,但有時候陳澄覺得他好像根本沒瞎,因為他只要知道了東西所在的地方,總能準確無誤的找到,表現與常人幾乎無異。 仿佛能夠精準地計算出物體之間的距離。 但就算是這樣,第一次折騰飯食還是讓他顯得有些狼狽,臉和眼睛上的紗布染了黑色的灰,頭發也亂了一些,袖子還被燒了個大洞。 他穩穩的布置著碗筷,聽到陳澄起床的動靜,便道:“吃飯吧?!?/br> 陳澄收拾好自己來到桌前,一眼看到他手上幾塊突兀的紅痕,有些地方已經開始起泡,顯然是不小心被燙到的。 他張了張嘴,道:“干嘛逞強?” “先習慣一下?!北∝冯p手將筷子遞給陳澄,道:“嘗嘗看?!?/br> 這家伙不光煮了米粥,居然還炒了青菜,他怎么做到的? 陳澄只看了一眼,就接過筷子丟在桌子上,然后抓起他的手,道:“你受傷了?!?/br> “沒關……” “沒關什么啊?!标惓纹鹕砣ヒ似昂?,回來抓著他的手沖了一下,然后又取出藥膏給他擦上,道:“你說我真要去送信,再回來你還能活著么?” 當然能活著,書里薄胤一個人也活下來了,雖然里頭并沒有詳細描寫他怎么能在不吃不喝的情況下泡在寒泉里一個多月的。 陳澄給他的手纏上了薄薄的紗布,薄胤輕輕活動了一下手指,道:“這樣很不方便?!?/br> “那也比你疼著強吧?”陳澄說罷,嘟囔著不讓人省心,便又取來了毛巾浸了熱水,重新坐在他面前,食指挑起他的下巴,道:“別動啊,把臉擦一下,臟死了?!?/br> 薄胤的皮膚還是冰冰涼,嘴唇是淡淡的紅色,因為膚色白,就顯得紅的有點明顯,于是哪怕沒有眼睛,也賞心悅目的很。 陳澄手里的毛巾擦過他的臉頰,下巴,額頭,然后是耳后…… 薄胤忽然扭了扭臉。 陳澄:“干嘛?鬧脾氣???你這脖子上弄的都是灰自己不知道是吧?” 他又一次捏住薄胤的下巴,手上粗魯的給他擦著耳后和脖子,再轉過去擦另一邊,“你這都怎么弄的?那么大能耐呢?!?/br> 薄胤的脖子被擦得泛紅,眉頭又一次皺起:“不可對兄長不敬?!?/br> 你誰兄長啊臭小孩。 陳澄暗暗冷哼,把毛巾丟到一邊兒,把他下巴甩開,繼續艸小棉襖的人設,道:“我這不是擔心你嘛,你看你,袖子都燒破了,你要是衣服著了被燒死可怎么辦呀?” “不會的?!?/br> “你怎么知道不會的?” “我知道的?!?/br> 陳澄拿起筷子吃飯,跟這家伙講話,他早晚要憋死自己。反正你對他好也罷,壞也罷,他就是沒有半點兒波動,態度一直穩如泰山。 吃著吃著,他又想起那信,鼓了鼓臉頰,他放輕聲音喊:“哥哥?!?/br> “?”薄胤停下動作扭臉對著他,陳澄道:“要不,我出去找個信差幫你送吧,你現在這樣,我怎么能夠放心離開那么久?” “不會很久的,只需要……” “人若要出事,三五分鐘就足夠了?!?/br> 薄胤抿唇,道:“可我現在能信的人,只有阿澄了?!?/br> ……我也是騙你的啊大傻子! 話已至此,陳澄沒法推辭,只能道:“那我待會兒再去采些藥給你留著敷眼睛,下午就出發去皇城?!?/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