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喜歡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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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度收拾好東西把行李箱拉門口,對著徐瑛說:“走了?!?/br> 徐瑛背著手,眼睛盯著自己的腳,沒有動。 周度走到她面前:“怎么了?” 徐瑛的腳在地上畫著圈,磨嘰了半天終于憋出一句話:“我姐不來接我嗎?” 周度覺得自己現在就像是在哄孩子,好笑道:“徐瑛,你當你自己是皇帝???出個院也要別人接駕。徐董手上事那么多,怎么可能來接你?!?/br> 徐瑛沉默了一會兒,道:“那……我姐不來,張姨來也行……” “徐瑛?!敝芏却驍嗨?,抬起她的下巴,直視她的眼睛。 他知道她在想什么,她不是想要徐璦接她,她只是不想要跟他走。 徐瑛想別開臉避開他的眼睛,卻被他牢牢鉗住。她有絲惱怒地瞪著他,觸到他的眼神時又像被燙到一樣馬上縮了回去。 “你要和我住在一起?!彼穆曇魣远?,不容拒絕。 威壓的語氣讓徐瑛很不爽,她下意識就要頂回去,但是看到周度冷峻的臉色,一下子啞火了。 醞釀了一會兒,她還是決定把心里的話說出來:“我昨晚夢見我和你上床了?!?/br> 周度怔愣地看著她。 徐瑛不再躲避他的眼睛,把眼里的情緒全部都暴露給他看:“你會逼我和你上床嗎?” 她在討要她的籌碼,如果他要步步緊逼,這是他必須要付出的。 周度眼神復雜望著徐瑛,她向來聰明又狡猾,當她覺得自己敵不過對方時,膽怯和軟弱反而成了她的武器,用來為自己爭取到對方能容忍的最大公約數。即使是這樣的她,他也無可救藥地覺得可愛。 “我比較喜歡稱呼這件事為zuoai。雖然我的確很想——”周度溫柔地撫著她的眉骨:“我會等到你心甘情愿的?!?/br> 徐瑛緊繃的下顎終于放松下來。 周度牽起她的手:“可以走了嗎?” 徐瑛點了點頭:“……嗯?!?/br> 走到停車場,徐瑛眼睛貼在那那深藍色的流線型車身上,扣都扣不下來:“Agera R!” 周度把鑰匙扔給徐瑛,道:“你住院的時候把汽車雜志上的那一頁都翻爛了,我好奇這車是不是真的那么好,就訂了一張?!?/br> 徐瑛是愛車狂魔,徐璦雖然對她嚴厲,但是對于徐瑛收集車的這個愛好她是不管的,徐瑛在經濟上的要求徐璦也幾乎有求必應,幾年下來,徐家車庫里的車都夠開個展覽了。但是這次徐瑛開車開進醫院,徐璦沒把她的車賣掉她就謝天謝地了,哪里還敢向徐璦張口要買車。 徐瑛躍躍欲試:“你這是要我載你嗎?” 周度已經直徑坐進副駕駛,他看著徐瑛一副手癢的樣子,道:“愣著做什么,快上來?!?/br> 徐瑛興奮地鉆進車里,周度看著她一副打了雞血的樣子,笑道:“你悠著點,別還沒出院就又要住院了?!?/br> 徐瑛斜睨了他一眼:“閉上你的烏鴉嘴,你又不是沒坐過我的車?!闭f完就發動了汽車。 周度想起兩人第一次見面的情形,笑了。 那時候他才剛成立博遠,自家老頭不贊成他搞傳媒,隔叁差五就要給他使絆子,弄得他焦頭爛額。 那天,他又被他爸隔著電話訓了一頓后,乘著電梯心煩意亂地到了地下停車場,看到那張黑色卡宴,下意識就認為是自己的車,想也沒想就鉆進去。 一進車里,就聞到一股煙味,他捂住了鼻子,皺著眉看向前排:“怎么這么臭,老李,你在車里抽煙了?這味道太難聞了,熏得我想吐?!?/br> 前排沒有回答,他有些惱地踢了踢駕駛位后背:“說話?!?/br> 車廂里一片安靜,他想著老李可能是被他嚇得不敢開口了,自覺自己剛才也有點過分,就道:“算了,開車吧?!?/br> 車緩緩開出停車場,周度覺得有些累,就瞇了一會。 醒過來時,天已經黑了,車莫名其妙地停在一片荒山野嶺之中。 周度懵了一會兒,反應過來后,壓著脾氣問前排:“老李,怎么回事?” 車廂內還是一片沉默。 周度終于忍不住了,他打開車門,跨步走出來,繞到前車窗,正要發作,卻突然愣住了。 坐在駕駛位上的不是老李,而是一個女人。 女人側過頭看他,露出一張霞明玉映的臉。 月色朦朧,她的臉上恍若蒙上了一層薄薄的輕紗,神秘而又誘人。 “咔” 車門突然鎖上,車窗緩緩向上閉合,女人對他露出一個微笑,抬起左手,豎起中指。 引擎聲響起,汽車快速駛離這里,把他一個人丟在這荒野之中。 周度是第二天早晨才回到家里的,明明折騰了一晚上,身體已經很疲憊了,他卻怎么也睡不著,腦子里一直浮現著她的笑。 他打了個電話,報出一串車牌號:“幫我找到這個車的主人是誰?!?/br> 車的主人并不難找,她叫徐瑛,是徐家的老二。 說起徐家的女人,個個都挺有名的。 她的母親徐芝二十幾年前繼承成輝,本來個個都不看好她,沒想到她抓住市場轉型和互聯網發展的機遇,在網絡上圈地輪胎替換市場,把已經式微的成輝做成全國數一數二的輪胎設備制造商。她的婚姻和事業一樣不一般,她沒有選擇與她家室相當的商界大鱷,而是高調追求當時國內風頭正勁的F1賽車手鄭一,并且最后得償所愿抱得美男歸。 她的jiejie徐璦,在徐芝和鄭一遇難后,以22歲之齡出任成輝董事長。當時成輝股價暴跌,供應商紛紛要取消合作,成輝差點到了要被外資收購的地步。徐璦先是安撫股東,然后幾乎跑遍東南亞,找到了新的供應商,再與新能源汽車品牌合作,壓低利潤,以品質換口碑。終于力挽狂瀾,把成輝從懸崖邊拖了回來。 比起徐芝和徐璦,徐瑛似乎就沒有那種經商的基因了,她更像她父親鄭一。徐瑛從小就馳騁在大大小小的卡丁車賽場上,獎也拿了不少。只是她似乎運氣不太好,每次都不是亞軍就是季軍。 周度看著那些年代久遠的新聞照片,上面徐瑛的臉蛋雖然稚嫩,但也能依稀看出現在的輪廓。不過那雙眼睛一直沒變,一樣是那種勁勁兒的眼神。她高昂著頭,眼中是不服輸的勁頭,背挺得筆直,腳還悄悄踮起,似乎這樣她就能比旁邊的冠軍高了。 但是到了五年前的新聞照片里,她的眼神就變得不一樣了。她的眼神幽暗,像無波的古井,又隱隱有些瘋狂。她參加比賽越來越多,像是個不會累的賽車機器。她開始站到領獎臺的最高處,可即使這樣,她眼里也沒有笑意。 她的最后一篇新聞在日期是兩年前,新聞標題是:天才賽車少女夢斷格蘭披治,無緣F1入場券。 周度找到了那場比賽的視頻,她的紅色賽車在賽道上十分搶眼,從比賽一開始,她就一路飛馳,將對手遠遠甩在身后。但是到了最后一圈的轉彎處,她的賽車突然發出長長的尖嘯,與路肩碰撞后騰空飛起,沖出鐵絲網直撞向攝影臺。車身也被撞得支離破碎。 過了幾十秒后,一個身影慢慢地從車里爬出來。她搖搖晃晃地從地上站起來,摘下頭盔。血水和汗水混雜在她的臉上,顯得有些猙獰可怖,周度卻移不開眼睛。她轉過身,凝望著已經散架的車身。引擎突然發出巨響,爆裂開來,熊熊烈火燃燒著面前的車。她無力地跪在巨大的火光前,倒了下去。周度的心臟突然緊縮了一下。 他不知道自己怎么了,被一個連話都沒說過一句的女人牽動著心神。 后來再一次見到徐瑛,是在一次酒會上。 他覺得有些累,便走到長廊的陽臺上放松。 已經入秋了,吹來的風都帶著入骨的涼意。 一雙冰涼的手探到他的頸處,激起了他的雞皮疙瘩,帶著笑意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打劫,快把你的外套交出來?!?/br> 周度轉過頭,看到一張燦若玫瑰的臉,是她。 徐瑛看到周度的臉愣住了,過了一會兒,才回過神來,猛地把手縮回來,道:“不好意思,認錯人了?!?/br> “徐瑛?!币粋€低沉的聲音響起。 徐瑛轉過頭,看到那個高大的男人,笑著跑過去:“霍節,你剛才去哪里了?” 霍節打量了一會兒周度,垂眸看著徐瑛,壓低聲音:“他是誰?” 徐瑛看了周度一眼,眼睛轉了轉,笑著盯著霍節:“你吃醋了嗎?” 霍節轉過身,徑直往另一邊走去:“你又發夢了?!?/br> 徐瑛追上去挽主他的手:“你說你吃醋我就告訴他是誰?!?/br> “松手?!?/br> “快說,快點說?!?/br> 周度看著走遠的那抹身影,他的心跳又變快了。 他明白自己是怎么了。 他喜歡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