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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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明道,只愿君心似我心,定不負相思意。 她亦知,后來國舅爺也去了,她便藏身在寺中菩提樹后,看著國舅爺纏著住持將她求的簽看了又看,又說什么帝后同心其利斷金。 國舅爺亦反應了過來,他忙道“是我不好,沒能早些明白你的心意,阿回,你莫生氣?!?/br> “我沈辭對天發誓,此生定不負雁回,若違此言不得好死?!?/br> 雁回聽見‘死’字有些不安地皺了皺眉。 這點反應落入了國舅爺眼中,他又改口道“若違此言,我便出家為僧,青燈古佛孤獨終老?!?/br> “我一窮二白,只能將自己的性命贈予我家阿回,做這私定終身的定情信物,今后我沈辭任憑阿回調遣,還望阿回莫要嫌棄?!闭f完他撫平雁回微蹙的眉,復又莊重道“禮成!” 雁回被國舅爺逗樂了。 國舅爺看了眼飯菜,這才展開雙臂“飯菜快涼了,阿回,來,我牽你到案邊用膳?!?/br> 雁回輕輕點點頭。 她伸手覆上國舅爺遞來的手心,腳下剛走一步。 國舅爺“嘖”了聲。 雁回看著他,后者道“牽你不行,這腳還得落了地?!?/br> 隨后,偏過頭認真地看著雁回,眸中純粹并無**“阿回,你若不介意,我抱著你過去用膳吧?!?/br> 雁回低下頭,“嗯?!?/br> 話音剛下,落入一個溫暖的懷抱。 二人皆是一愣,軟香溫玉抱在懷,念了無數個日夜的面龐近在咫尺。 雁回慢慢地伸手摟著國舅爺脖頸,未纏嚴實的袖順著白皙的手臂滑下,露出那點守宮砂。 國舅爺深吸一口氣,忽然覺得自己的外甥真好。 作者有話要說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再加之三書六禮、四聘五金、八抬大轎、十里紅妝、十二版貼——取之網絡。 第48章 星河服下奪命喪的第一個七日就快到了, 星河加快腳程去尋了謝昀。國舅爺帶著雁回緩慢往下一個城鎮而去,在這等著星河服過解藥后回來。 這鎮是大梁以北的最大的城鎮,過往的旅人基本都會在此歇腳。雁回和國舅爺到鎮上時, 空中盡是炊煙。他們找了好幾家客棧無不爆滿, 直到日落天黑才尋到一家有且只有一間客房的客棧。 店家小二將人帶進客房,笑瞇瞇道:“老爺夫人好生歇息,有事喚小的便是?!?/br> 國舅爺給了點打賞, 準備讓店家小二打些熱水再拿套被褥來,他準備打地鋪。 雁回在身后打發了店小二:“不用再拿被褥了,你先下去吧?!?/br>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店小二忙應了,又說了兩句客套話便轉身去打熱水來了。國舅爺后腳掩上了門, 轉身看著雁回, 雁回也回望著他。 半響后,雁回低下頭道:“不是已經私定了終身嗎?” 國舅爺道:“有道理?!?/br> 雁回面紅耳赤。 待店小二打了熱水來, 國舅爺抱著雁回繞過三扇屏風到浴桶旁,他將熱水注入盆中,用手背輕輕攪了一下試了試水溫,道:“來,試一試水溫?!?/br> 雁回整個人被他抱在懷中, 雖然國舅爺還能一手攪水, 她也不擔心自己會跌下來。聞言,她也支了一手往水里攪了攪, 她這個姿勢其實看不齊全浴桶全貌, 也只是伸手隨便去探。 哪知,水溫沒試到卻不慎觸到了國舅爺的手。 雁回心中一怔,但也未躲開, 反而握住了國舅爺寬大的手掌。就在她握住國舅爺手掌這瞬,雁回明顯感覺到國舅爺渾身一僵。 她以為國舅爺是不習慣,便立即要脫手躲開。 國舅爺那只在水里攪了又攪的手‘嘩啦’一聲從水里收回,下一瞬壓在了雁回薄薄地肩膀上,濕意和溫潤瞬間浸透了衣料順著肌膚蔓延進了她的心頭。 國舅爺壓著聲音,目光緊緊凝著懷中人,道:“阿回,你腳還未好,我若在這時要你,我就是畜生了?!?/br> 雁回愣了愣,隨即才反應過來,國舅爺將她的無意觸碰當做了暗示。 她肩膀被國舅爺抓得有些痛,于是解釋道:“沈辭,我并非重欲重妄之人,也不是明里暗里給你遞信號。只是你得明白,既然你我已私定終身,我便是你的妻,閨……閨房之事靠不得言語引誘,它是順其自然的更是你情我愿的?!?/br> 國舅爺看著懷里的雁回,這些年雁回早就沒了幼時的頑劣,說出口的話句句都帶著點大道理還有謹慎,看得出來,這舉步維艱的宮闈磋磨起人來有多厲害。 他摟緊了雁回道:“你將我說的這般純情,其實不然,男女之事我這沒吃過豬rou還沒見過豬跑嗎?” 不愧是國舅爺,一句話將所有旖旎全毀了個干凈。 雁回問:“你在哪里見過?” 國舅爺這才覺得自己說錯了話,可又不敢騙人,只得支吾道:“啊這……之前我誆星河買過話本,就,順便看了兩眼……只看了兩眼?!?/br> 當年,星河跟著國舅爺一路從大漠回到京都。他非要留在半死不活地國舅爺身邊,而當時國舅爺身邊一個個盡都死于非命,便不愿收留星河。 他對星河道,一輩子跟著自己不如去娶妻生子享天倫之樂。 星河不干。 國舅爺便問他是不是個童子雞,讓星河去□□/宮/圖看,看過之后就不會愿意跟著自己了。 星河不信,便真的去買了。買了且看過之后,星河用決心表明他還是想留在國舅爺身邊。 國舅爺無法,將星河以及星河買的圖一并收留了。 說到這里,國舅爺將星河的身世一并告訴了雁回。 雁回倒沒想到星河是這般身世,憐憫之余又生出了感激之情,星河做到了她不敢做的事。 “對不起……”雁回道:“我……” “別說對不起,我若當時見了你,指不定羞愧得要去自盡了?!眹藸敺畔卵慊兀骸跋氤渣c什么?我去買回來?!?/br> “都行?!?/br> “那成,我隨意發揮了?!眹藸斖笸肆艘徊剑骸鞍⒒啬銚男?,地上濕滑可莫摔了?!?/br> 雁回應下,聽見推門掩門聲后,這才褪下衣物??粗@半人高的浴桶,估摸著再怎么注意這腳也會沾了水,于是便沒有往浴桶里去,而是拿著水瓢輕輕往身上澆灌。 沐浴后,雁回重新穿好了衣裳,許是這般立著太久受了涼,她穿了衣裳還是覺得冷。 擔心國舅爺會念叨自己,雁回便坐到燭邊,蔥白的手靠著搖曳的燭火,想借著這微乎其微的火勢將自己手心烤熱一些。 她剛坐下,國舅爺便回來了,帶著許多吃食,但多數是甜膩的小食,什么冰糖葫蘆,什么紅棗花生紅豆糖水。雁回知曉國舅爺是愛吃這甜食的,她一手雪梨湯,那人卻還沒吃過。 國舅爺不知雁回心中所想,道:“阿回,外邊有皮影戲,想不想去看?若是想,我帶你看看去?!?/br> 雁回點了點頭。 國舅爺正要去抱她,見她面色有些蒼白,手碰上雁回手背,冰涼一片。 “嘖?!眹藸數溃骸斑@還去看個……”隱下那粗鄙的話,國舅爺直接掀開榻上的被褥將人塞了進去。 替雁回掖好被角,他看著雁回隱隱有些發抖,問道:“可是剛剛受了涼?” “不礙事?!毖慊氐溃骸拔蚁肱c你一起看皮影戲?!?/br> “外邊比屋里還涼呢,我帶你出去走一遭回來你就成小冰人了?!眹藸斕嫜慊氐沽吮K熱水,拿到榻邊遞給她,隱隱有些生氣:“別看星河一根筋,若是哪兒不對勁了能纏著我巴巴地說好一陣,餓了涼了沒錢了,在你耳畔蒼蠅似的說個不停。你倒好,和他恰恰相反,哪兒不舒服都自個兒瞞著?!鳖D了頓,國舅爺無奈嘆息,凝著榻上的人道:“阿回,在我這,你只管任性,別擔心我會離開?!?/br> 雁回笑了。 國舅爺沒好氣道:“笑!” 板著臉監督著雁回飲下熱水,國舅爺才問:“好點沒?還冷嗎?” 雁回脫口就要否認,但看國舅爺一臉認真和擔憂,那句‘阿回,在我這,你只管任性,別擔心我會離開’一遍接一遍在耳邊回蕩。 她改口道:“冷,可我也是真心實意想與你看一次皮影戲?!?/br> 國舅爺思忖半響,他在房中踱步一圈,將窗欞都掩了,隨后吹熄了那燭火。 雁回不知他要做什么,正要出聲詢問,便聽衣裳落地的‘窸窣’響動,緊接著,被褥被掀開一角,那人擠了進來。 他身上的炙熱讓雁回忍不住想靠上去,也讓她一陣恍惚和心悸。 砰砰砰—— 不知是誰的心跳亦或者是二人默契地合奏。 國舅爺大方地遞來胳膊:“阿回,抱著?!?/br> 雁回心如擂鼓,但還是小心翼翼地攀上他的胳膊,像抱什么布娃娃一般姿勢抱著他,溫暖慢慢消融了她身上的冷意,雁回忍不住又緊了緊,于黢黑一片看了眼枕邊人,那人燙得像塊燒紅了的烙鐵,縱使被雁回這般抱著身上暖意也似取之不竭。 國舅爺另一手揉了揉雁回柔順的黑發,問道:“現在好了些嗎?” “嗯……” 聽到旁邊細細小小的聲音,國舅爺心里柔得仿若能掐出水來,這一刻他忽然悟了何為‘何意百煉剛,化為繞指柔’。 “皮影戲是看不了了?!眹藸敶瓪庥行┏林兀骸吧蜣o可以給阿回講故事?!?/br> 雁回低低笑了聲。 國舅爺也不由得展了笑:“那便講一講西湖的素貞吧?!?/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