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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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昀聞言面上沒甚表情,只揮了揮手讓星河把人帶下去,這才問國舅爺怎么看。 國舅爺答“剿匪?!?/br> 謝昀別有用意看他一眼道“既然舅舅都這般說了,那便交給舅舅了,此事影響甚大刻不容緩,舅舅現在就領兵去吧?!?/br> 國舅爺有些意外,沒想到謝昀會把剿匪的事交給自己,他也未多想,領了君命便離帳了。 帳內只剩謝昀及昏迷剛醒的雁回。 雁回昏迷時還好,這醒來,謝昀便抹不開面子親自給雁回喂藥。 雁回自個兒端了,靠在床頭攪著湯藥。在這托盤上還放著一片三瓣葉子的三葉草,這草酸酸甜甜,是國舅爺熬夜途中特意去摘來給雁回去口中苦澀的。 她一口飲盡湯藥卻不舍的將這三葉草食用了。 謝昀在床幔外道“朕憶起一事?!?/br> 他悠悠道“舅舅曾有一段時間日日躲在朕的東宮?!?/br> 雁回看他。 謝昀道“舅舅告訴朕,他是為躲情債?!?/br> 說完,謝昀看雁回一副欲言又止。 謝昀心情大好,恩賜道“有話直說無妨,朕允你放肆?!?/br> 雁回先請了罪,隨后道“國舅如何與圣上何干?圣上不會以為天下每個人都似圣上一般多情吧?!?/br> 謝昀“……” 作者有話要說謝謝支持鞠躬。 還有一更,不過會晚點,有點發燒去醫院看看。 第42章 謝昀愣了一愣,他以為雁回會怒斥國舅爺濫情花心,招惹是非。倒沒想到雁回竟然是連實情都不過問,便來斥責自己? “你……”謝昀很生氣可更多的是難堪和難過,那些負面的情緒像藤蔓一般密密麻麻地將他整顆心兜著,謝昀憋了半響想站起身,可腿還沒好利索,便高聲喚“朱頤!” 門外候著的朱公公忙不迭地掀簾而進,一進帳便見謝昀沉著臉單腳佇立,模樣有些滑稽。 朱公公可不敢在面上多做一分表情,上前攙著謝昀。 謝昀冷聲對雁回道“朕不會來了!” 雁回疲于應付謝昀,并未作聲。謝昀見此更是怒上心頭,他道“早知你如此不識好歹,朕萬萬不會日日候著你醒來,更不會親自喂你湯藥!” 雁回抬眸看了謝昀一眼道“圣上尊貴,這些事交給奴才們去做便是,圣上日機萬里,臣妾不敢煩擾圣上?!?/br> 謝昀一噎,冷笑“皇后想煩擾誰?” 見謝昀又將話題牽扯到了國舅爺,雁回實在是有些厭煩。 謝昀道“從前皇后對朕裝得一副乖巧模樣,是看在朕有著與舅舅十分相似的面容。如今舅舅回來了,皇后不屑朕了,怎的,是還妄想與舅舅更近一步?” “圣上慎言!”雁回十分無奈道“臣妾從未如此想過,請圣上明鑒!” 謝昀“哼”了一聲道“最好如此!” 說罷,拂袖,由朱公公攙著離去。 直到走出帳外,謝昀冷峻神色才垮下來。 朱公公疑惑又擔憂地喚“萬歲爺?” 謝昀看了看天,又轉身看了看咫尺的營帳,神色莫名地問“朕方才是不是像極了……” 朱公公認真聽著。 謝昀這話更像是說給自己聽的“無能狂怒之輩?!?/br> 朱公公當然不敢順著謝昀的話說下去,只道“娘娘剛剛轉醒,圣上何必與娘娘計較?!?/br> 謝昀沉著臉沒作聲。 朱公公鼓足勇氣道“依老奴看,娘娘心中未必沒有圣上。那暗河如此兇險,娘娘竟以一己之力將圣上背著過了河,換了老奴,也無娘娘這般韌性?!?/br> 謝昀臉色終是好看了些,道“朕亦是這般想法?!?/br> 說罷,他從懷中拿出那塊護心鏡,這是他特意吩咐砸墓的人搜尋來的。雁回的手工女紅實在差勁,這護心鏡上的絡子打的稀奇古怪,不過縱使如此,心意卻是滿的。 朱公公又道“到底娘娘與圣上夫妻十年,怎會生不出感情來。當局者迷旁觀者清,娘娘正是這局中人,看不明白自個兒的心意也屬正常?!?/br> 謝昀心情好了起來,眸中的晦暗散去取之一派清明“你這狗奴才說的在理?!鳖D了頓又道“她既然瞧不明白這自個兒的心思,朕便幫她來瞧個清清楚楚?!?/br> 說完吩咐道“去將舅舅尋來?!?/br> 雁回醒來,這才發覺中書省那幾個老頭兒送來了不少書函。 基本是就謝昀毀酈王陵墓的上柬的,謝解意行刺天子罪當株連九族,謝昀要砸了這酈王陵墓也在情理之中。但又是因著這情理,有朝臣上奏,雖說謝解意隱姓埋名有心潛伏于謝昀身側,但到底是謝昀軍中行樂給了謝解意有機可趁,且酈王癡傻多年又以薨故,死者為大,謝昀此舉實在難以平人言,他們請奏,為酈王重新建陵。 除卻這些,便是請謝昀回朝的,朝中不可一日無君,謝昀離京多日既已平了張炬謀反,當即刻回京才是。 雁回看得頭疼,將厚厚地一疊書函放置一旁。 旁邊伺候的驚絮以為她是心神不寧,便開口問道“娘娘可是因為國舅爺而煩心?” 雁回好笑,她端過白瓷茶盞,接過茶甌拂了拂茶沫,就在這一片茶香四溢下溫和道“你心中又在想些什么?” 她以前遺憾,國舅爺被誣陷投敵身負一身罪名而故,如今,國舅爺尚在世且一身罪名也已洗凈。 她也有遺憾,落花有意流水無情??赡乔宄康奈L和花落她還記得,國舅爺于她說了心中之事。 還有什么遺憾呢?她親眼見了國舅爺走過十步相赴橋而來,心中愛戀也算有回應,做人不可貪心不足蛇吞象更不可得寸進尺。 驚絮卻不明雁回想法,她將從段恨秋口中聽來的與雁回說了。 “段恨秋說,國舅爺當時是喜歡那姓段的姑娘的,還送了人家定情信物,叫人家等著國舅爺出征回來,如今國舅爺領了命要去剿匪救段恨秋的jiejie?!斌@絮越說越不開心,癟嘴道“奴婢倒覺得不可信,誰不知國舅爺滿心都是……” 擔心隔墻有耳,驚絮掩去不能說的話,面上一派忿忿不平。 雁回心中本無波瀾,聽見那‘定情信物’四字倒也有些坐不住,她狀似無意問“定情信物?” “說是一塊明白玉同心結玉佩?!斌@絮偷覷雁回神情,小心答道。 雁回沒再說什么,拿過紙筆,寫下寄回朝中的回信。 驚絮見雁回這般平靜,忍不住問道“娘娘心中可有不快?” “有?!毖慊卣\實告之,她寫字的手微微頓了下,澄心紙上留了一小點墨跡,像是她心中的生出的難以忽視的小疙瘩。 “娘娘……” “便是這般漏洞百出的小事?!毖慊乜嘈Φ馈拔倚睦锞陀胁豢?。那么當年,我與圣上大婚時,舅舅又是如何捱過來的?” 驚絮一愣。 她甚至不用特意去推心置腹換位思考,單單聽雁回復述都覺得難熬。世間苦楚,生老病死、愛不得、情難求、恨別離、忘難舍,那么國舅爺當時眼見心愛之人嫁于他人,豈不是就占了生老病死外所有苦難。 帳中燈火點點,印在雁回難過的笑意上,連拖在地上的影子都是難過的。 而帳外果真有隔墻之耳。 被謝昀派來的竊聽的暗衛不動聲色地隱于黑夜,隨后來到了主帥帳中,將所聽所聞如實告之了謝昀。 謝昀仔細聽了,得出了一個結論。 雁回與他大婚時,雁回心疼國舅爺,可她本人并無情緒。事實證明,雁回當是不后悔嫁于自己的。 謝昀心生一計。 另一廂,國舅爺并不知有人為自己難過。 短短兩日,他便尋到了那窩盜匪的老巢,本就是一群游手好閑的地痞流氓,對上昔日有‘小戰神’之名的國舅爺,簡直不夠看。 光是聽了國舅爺名號就嚇得屁滾尿流,當國舅爺一劍斬了盜匪大當家,整個土匪窩便潰不成軍。 那些被土匪們強搶來的姑娘們得以解救,其中便有段恨秋阿姐。 段恨秋與其姐姓名只相差一字,那一人傳言中與國舅爺有舊情的女子名為段楚秋,段楚秋至今未嫁,本想帶著弟弟從此隱姓埋名,卻沒想到招惹了土匪,叫土匪強占了去。 她生得水靈,比起酈城當地的姑娘,姿色難掩。 可如今身子臟了,見到昔日的心上人頓覺難堪,當著國舅爺的面就要尋短見。 國舅爺起先還要好言相勸,回程的路上,見段楚秋屢次不聽,便毫不憐香惜玉地將人打昏。 國舅爺回營,許多人候著迎接。 可國舅爺獨獨不見雁回,以為自己來去多日雁回還未醒,一問留在營中的星河才知,雁回早就醒來,只是從驚絮口中知曉了國舅爺爛賬不想見他而已。 國舅爺心有酸楚,瞪著星河道“老子哪有什么爛賬!” 星河委屈“不管主子有沒有爛賬,反正是傳進了皇后娘娘耳中?!?/br> 國舅爺氣極,望著抱頭痛哭的段家姐弟倆,卻又生不出什么埋怨來。 雁回不愿見他,國舅爺也不敢去尋雁回,主要他也沒什么資格去解釋什么,直至謝昀將要班師回朝。 當夜,謝昀來到雁回帳中。 與她說到處置知州及長官司一事,說完便凝著雁回,唯恐漏了她每一幀神情,謝昀道“世人皆以為段善是背后捅了舅舅一刀,實則不然,當時段善不肯認罪,張炬便嚴刑拷打,將段善手足經脈挑斷,又以家人威脅?!?/br> 雁回知曉謝昀這話含義。 先帝當年要的只是一個罪狀,活人能簽字畫押,死人亦可,謝昀想告訴她,段善的供認不諱是旁人頂替的。 但雁回不明白,為何謝昀要與自己說這個。 然后便聽謝昀給出答案“既然舅舅已經洗去了罪名,那些因此事枉死之人也當是如此?!?/br> 雁回贊同道“圣上圣明?!?/br> 見雁回竟順著自己的話,謝昀眉梢微挑又道“知州與土匪的那些勾當,皇后知曉多少?” 雁回道“盡數?!?/br> 謝昀遲疑了一下,凝著雁回“那段家女也是可憐,朕有意將她帶回宮?!?/br> 雁回愣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