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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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更保證不了,大家留言我發紅包吧,這章留言有紅包,前五發個稍微大一點的^_^ 感謝在2020-10-21 20:27:22~2020-10-22 23:23:46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46658366 10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一百零一章 敲定了裴蓁蓁和王洵的親事, 過了兩日,王父與王夫人便要搬出靜園。 瑯琊王氏無論在何處,也不至于少了落腳之地, 王洵父母來靜園住下, 本就是為了定下幼子親事,如今事情辦成,當然就要離開。 王瑤書和桓露倒沒有走。 作為王家女郎,王瑤書除了琴棋書畫, 在管家理賬上也是一把好手,便被王洵不客氣地抓了壯丁。 裴蓁蓁手下那么大的攤子,紫蘇雖善數算, 但卻沒有經營管教的本事,許多事還要裴蓁蓁親自過問。 如今有了王瑤書,裴蓁蓁便輕松許多。 對于王洵這種為了夫人犧牲meimei的行為,王瑤書表示強烈的譴責。不過能有些事做也好,這樣,便不會去擔心那些去往四方的哥哥叔伯, 出嫁的jiejie, 還有仍然留在洛陽城的那個人。 至于桓露, 她聽聞并州中正在招收一批隨軍的醫士學徒, 竟去報了名。 主管此事的正是褚月明, 有他告知, 裴蓁蓁和王洵才知道桓露做了什么。 對于世家而言,此等舉動實在離經叛道,哪家女郎會自降身份去做那醫士,況且這還是為那些出身底層的兵士診治。 好在裴蓁蓁和王洵都不是尋常人,同桓露深談一番后, 便請褚月明將她帶在身邊教導。 以桓露的出身,若只做一個醫士學徒,未免有些大材小用。在知道桓露志向后,王洵立時便有了打算。 這日,天有小雪,王瑤書和桓露便招了人在院中亭子里生了火,烤了鹿rou賞雪。 裴蓁蓁畏寒,便裹了狐裘坐在屋中,身邊燃著炭火。王洵也難得清閑一日,兩人坐在一處,隨口閑談。 正在這時,有下人來報,門外有一女子上門求見,只道是昔日故友所托,因而厚顏登門。 裴蓁蓁與王洵對視一眼,一時想不出是哪位故人,因而都有些莫名。 正廳之中,裴蓁蓁坐在主位,靜園侍女引了來人進門。 那女子微微抬起頭,眉眼讓裴蓁蓁覺得有些陌生。 “如姬,見過裴家小女郎?!卑l間簪著白花,如姬落落大方地向裴蓁蓁行禮。 裴蓁蓁終于想起了她是誰,不由自主站起身來:“如姬?” 沈余當年的寵妾,她為何會來尋自己? 前世沈余問斬之后,如姬為他守靈七日,跳下高樓,追隨其而去。如今,是因何有了變化? “多年不見,女郎風采,更勝當日?!比缂\笑著,她眉目顯出一點憔悴,神情卻是堅韌的。 裴蓁蓁一時無言,她和沈余、如姬,不過是一面之緣,實在捉摸不清她此行為何而來。 也不想拐彎抹角,裴蓁蓁便直接問了出來。 如姬聽罷,從發髻上取下一支平平無奇的木簪:“妾此來,是為送女郎一份大禮?!?/br> 大禮? 如姬扭開木簪,將藏于其中的一小張絲絹交給裴蓁蓁。 裴蓁蓁接過絲絹,快速將上面的字看了一遍,頓時便是一驚。沈余怎么會將他暗中藏匿的財產,全都交與她?! 他們不過見了一面而已。 裴蓁蓁很清楚地知道,天下有多少人對這筆財產垂涎欲滴。但她覺得,以沈余那般性子,絕不會叫這些人如愿,恐怕寧肯將其都毀了去。 卻沒想到,他竟然愿意將這些財物盡數交給她。 裴蓁蓁看著如姬,眼神復雜:“我和沈公,不過是當年一面之緣,他如何要將半生所得,交與我手?” 這對他,應當沒什么好處。 如姬只道:“妾不過遵循郎君生前吩咐,郎君心思,從不是妾能揣測?!?/br> 裴蓁蓁沉默一瞬,令人將她帶下去休息,如姬本要告辭,裴蓁蓁道:“你家郎君為我留下這樣一份大禮,于情于理,我都該照顧你,也算對他回報一二?!?/br> 如姬出門后,王洵從屏風后走出:“這位洛陽城首富,做事實在叫人猜不透啊?!?/br> 天下大約沒有人會相信,沈余竟會將自己藏下的龐大家財盡數給了毫無淵源的裴蓁蓁。若非親眼所見,王洵也是不敢信的。 “不知他是懷著怎樣的心思,將那筆財富贈與夫人?!蓖蹁恼Z氣很平淡,只有最熟識的人,才能聽出一絲隱含在話里的醋意。 裴蓁蓁便白他一眼:“他的年紀,當我父親都綽綽有余了,你胡思亂想什么?!?/br> 王洵摸了摸鼻尖,上前抱住她纖細的腰肢:“是我不好,夫人別生氣?!?/br> 裴蓁蓁沒說話,靠在他懷中,嘴角卻微微勾起。 涼州,鎮北軍大營。 常厲走后,暫代他行鎮北將軍之職的便是副將軍,此人乃常厲心腹,留下他,正是為了壓制留下的部分鎮北軍將領,不叫他們拉幫結派,以致等常厲回來發現被架空了。 但此時,將軍營帳中,蕭云深一身玄甲,身后跟著數十親衛,皆手執兵戈,刀鋒凜冽。 副將軍與他相對而立,惱怒地拍著身前的桌子:“蕭云深,你是想造反么?!” 聽他這樣說,蕭云深笑了一聲:“這天下,造反的人還少么?!?/br> “你——”副將軍冷喝,“蕭云深,你究竟想干什么!” “不過是想請閣下,退位讓賢?!笔捲粕钌锨耙徊?,手中的刀刺進桌面,眼神冰冷。 副將軍被他這一眼看得悚然而驚,不由退后一步:“蕭云深,你就不怕等將軍得勝歸來,取你性命?!” “他若是能勝,如今就不會被逼到云州城中了?!笔捲粕钹托σ宦?,拔出刀架在副將軍脖頸。 雪亮的刀鋒閃過,蕭云深面無表情地收回刀,鮮紅的血液順著刀尖墜落在地,開出一朵妖冶的花。 蕭云深走出營帳,王洵已經等在那里。 “辛苦表兄?!彼⑽⒁恍?。 蕭云深抱著刀打量他,這位瑯琊王氏的麒麟兒,往日他也是很欣賞的,今日卻怎么看怎么不順眼。 “還沒成親呢?!笔捲粕钫f。 王洵笑意不改:“遲早會的?!?/br> 四目相對,火花四濺,看見這一幕的人都別過頭,只怕一不小心卷進去做了炮灰。 * 云州城,破了。 在長達一月的堅守中,常厲數次領兵出城,與劉鄴部屬大戰,有輸有贏。若依照這樣的情況,率先撐不住的應當是劉鄴的胡人大軍才對。 數萬大軍出征,每日所需糧草便是一個天文數字。這些糧草自然不會千里迢迢從草原上運來,隨著大軍一路推進,劉鄴手下全靠劫掠大魏百姓湊出每日口糧。 才到云州城外,匈奴士兵便毫無顧忌地向四野村鎮去,燒殺擄掠,無惡不作。 甚至,他們還抓了手無寸鐵的尋常百姓,將他們趕到云州城下,當做rou盾向前推進。 哭嚎之聲不絕于耳,城下百姓不斷哀求,求守城的軍士救救他們。 城頭上,長箭已經搭上弓弦的云州守軍神色滿是不忍,城下這些都是無辜的百姓??!可是一旦讓胡人靠近城下,云州城便岌岌可危,云州失守,洛陽也就危在旦夕。 “放——” 上官一聲令下,長箭如雨,下方傳來陣陣慘叫,這些本是他們要保護的百姓,如今卻親手死在他們手上! 云州守軍中無人能想到,他們的刀鋒,竟有一日會對上無辜的同胞。 城上一片肅穆,沒有人在這時還能笑得出來。 裴清衡的手有些顫抖,他說:“我等從軍,是為護國安民,如今,我們是在做什么?” 裴清淵緊緊抿著唇,風霜將他的眉目雕琢得越發深邃,血與火的磨礪讓他更多了三分沉穩。 “四郎,沒有別的辦法?!彼@樣說。 這種境地,任是換了誰來,都不會有更好的辦法。倘若婦人之仁,讓胡人攻入云州,便會有更多的百姓受難。 裴清衡咬著牙,逼著自己去看清眼前這一幕:“二哥,我們能贏么?” “我不知道?!?/br> 他們唯一能做的,便是堅持下去,用手中刀劍守住身后這座城池。 高坐在馬上的劉鄴挑了挑眉,也沒有多少失望。 他本就沒有想過靠著這些大魏百姓攻入城池,他要的,是借此打擊云州守軍的意志。 無數糧草軍備從后方運到云州,為了保住這最后一道屏障,徐后也是下了血本。 相比之下,周圍早已被劫掠一空,只能靠已打下的城池供給糧草的匈奴,境況便艱難許多。 當這場仗持續了一月之久后,胡人內部便有些亂了。 他們本就是拼湊起來的隊伍,并不齊心,全靠不斷的勝利才能走到這一步,眼看云州久攻不下,其中便有部落首領生了退意。 左右他們已經打下了那么多座城池,何必一定要占領整個魏地。 有人當著所有胡人頭領的面提出這一點,聽了他的話,劉鄴面色不改,甚至還笑了笑,問其他人:“你們也是這么覺得?” 沒有人說話,所有人都嗅到了空氣中不同尋常的意味。 下一刻,劉鄴突然暴起,拔出彎刀砍下那人頭顱,鮮血噴濺到他臉上,令人望而生畏。 “你們只有兩個選擇,要么,跟著我攻下洛陽,要么,死!” 任何敢臨陣脫逃,或是動搖軍心的人,都被劉鄴下令斬立決,如此一來,胡人之中再不敢有退去的想法。 常厲的面色一日比一日嚴肅,最后他知道,他們守不住了。 胡人和魏人的尸首在城墻下堆了一層又一層,胡人踩著同伴的尸體也要向城上攀爬,箭矢已經用盡,便燒了guntang的熱水倒下去。 常厲終于下令,大軍后撤,只留李見微及麾下所屬,斷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