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后腳來, 他們前腳剛走?！?/br>
    “這群義警們又開始了？”

    托尼·斯塔克坐回凳子，抱著自己的咖啡杯感嘆。

    “哪里有犯罪就往哪里跑，整天零零七，一點娛樂生活沒有。還得自己去判斷誰是罪犯誰是受害人......太慘了?！?/br>
    “你以為都和你一樣，不想干活就可以扔給能干的小辣椒？”

    娜塔莎·羅曼諾夫咬了一口三明治。

    “昨天晚上放松一下也就算了, 今天肯定不能繼續無所事事。神盾局的特工們都需要回去收拾爛攤子——克林頓，吃完走了?！?/br>
    說著, 她將另一個三明治扔給跟在后面的鷹眼特工。

    剛去給自己倒了一杯牛奶的史蒂夫·羅杰斯：“......別以為你動作夠自然, 我就發現不了你是從我盤里拿的三明治, 娜塔莎?！?/br>
    紅發特工勾唇一笑：“多謝款待?！?/br>
    “等等——我也去?！?/br>
    格蘭特·巴圖克就著廚房的水池洗了把臉, 甩甩腦袋, 跟在了娜塔莎·羅曼諾夫后面。

    “格蘭特?！?/br>
    史蒂夫·羅杰斯叫住了黑發特工，對轉頭看過來的格蘭特·巴圖克問，那雙藍色的眼睛里寫滿了真誠的關心。

    “自己去沒關系么？”

    ——他擔心格蘭特·巴圖克會遭到刁難。

    “能有什么關系?！?/br>
    托尼·斯塔克在旁邊漫不經心揮揮手。

    “格蘭特的名字現在掛在復仇者聯盟下面，就看神盾局現在的樣子，也沒空來和他算賬。與其擔心他，不如擔心弗瑞的血管會不會爆——”

    “別老咒弗瑞?！?/br>
    史蒂夫·羅杰斯的手不輕不重，拍在了發明家的肩膀上。

    “弗瑞肩上的擔子很重。如果沒有他，就得我們周旋這些事了。到時候誰來應付那些想要控制復仇者聯盟的政客？你來？放他們鴿子，還是一個一個黑他們的電腦？”

    “......當我沒說?！?/br>
    自認沒耐性和政客周旋的大發明家果斷改口。

    “格蘭特，過去之后記得幫助神盾局進行后續清理?！?/br>
    黑發特工笑了笑，舉手比了個OK的手勢，跟著等在旁邊的兩位特工走進了電梯。

    “神盾局的后續問題就交給弗瑞處理?！?/br>
    史蒂夫·羅杰斯收回了視線，手指點了點桌子。

    “趁現在，我們來討論點別的?！?/br>
    托尼·斯塔克喝光了手里的咖啡，放下杯子抹抹嘴，表情也跟著正經起來。

    “比方說？”

    “比方說，那些仍然潛伏著的九頭蛇?！?/br>
    金發士兵語氣淡淡。

    “比方說，之前沒來得及處理的塞勒菲斯?！?/br>
    “——怎么突然開始聊這么沒勁的話題?！?/br>
    一手三明治一汽水玻璃罐的海德拉聞言跳下吧臺，一蹦一跳往自己屋走。

    “你們聊，我要回去打游戲啦?！?/br>
    兩個男人坐在桌子兩側，轉頭注視金發姑娘輕快地跑進房間關上門。

    “我以為你會留下她?！?/br>
    史蒂夫·羅杰斯看向對面。

    “我也以為你會留下她?！?/br>
    托尼·斯塔克聳聳肩。

    “怎么可能?！?/br>
    史蒂夫·羅杰斯笑了笑。

    “既然她不想加入復仇者……那么我想，她還是離這些事情越遠越好?！?/br>
    “So do I?！?/br>
    托尼·斯塔克也有此意。

    雖然外星姑娘代表著先進的技術和強大的實力……但這和地球有什么關系？

    ——地球有自己的路要走。

    這同時也是對有顆過于柔軟的心臟的外星姑娘的一種保護。

    “九頭蛇的話還得看弗瑞想怎么處理?！?/br>
    托尼·斯塔克心里想著，開口的時候已經換了個話題。

    “畢竟九頭蛇和神盾局的聯系千絲萬縷，牽一發而動全身?！?/br>
    “九頭蛇不能留?！?/br>
    史蒂夫·羅杰斯皺著眉搖搖頭。

    “我了解他們?！车粢粋€，長出兩個?！麄兙拖翊虿凰赖捏?，一不留神就會長滿所有陰暗的角落?，F在九頭蛇被重創，我們應該立刻追擊。無論會對神盾局產生什么影響，都必須把九頭蛇斬草除根?！?/br>
    托尼·斯塔克摸了摸下巴，沒有立即說話。

    “托尼？”

    金發士兵察覺到了這一點，詢問狀地看向他。

    “不，別這么看我。我很贊同這個處理方式。我只是在想......”

    發明家的腦海中浮現起金發姑娘托著他面頰時說的話，慢慢斟酌著，開口。

    “我只是在想，神盾局是不是......不應該消失？”

    ——這不像發明家能提出的意見。

    史蒂夫·羅杰斯直起背，認真問。

    “給我一個理由？”

    “神盾局不單單是一個肆無忌憚的軍事集體，一個和政治嚴密掛鉤的國家機構，也不僅僅是尼克·弗瑞的政治舞臺......”

    托尼·斯塔克揉揉腦袋。雖然他很少去思考這方面的問題，但此時說出來，卻像練習了千萬遍那般順暢。

    “還是聯系復仇者聯盟和上面的橋梁，甚至于說是一層隔開復仇者聯盟和政治的保護膜?！?/br>
    “你的意思是，如果神盾局消失了......”

    史蒂夫·羅杰斯順著托尼·斯塔克的話向下思考。

    “復仇者聯盟將很難保持現有的純粹性?！?/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