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朋友出軌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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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防備,一下子被他推倒在床上了。 他迅速傾身覆蓋下來,利落地開始解我衣服的紐扣。 我被他壓得嚴嚴實實,根本動都動不了,只能勉強拿手止住他:你干嘛呢。 他笑吟吟的:拆禮物啊。 他一只手就能抓住我的兩只手腕,往上一扣,我就動彈不得了。 我還要掙扎,就聽到他說:小松說今天我們打麻將的時候,看到他們兩一起 進了廁所,二十分鐘,你說干嘛了? 我立刻就不掙扎了,兩手一攤:來。 他反而松了手,顯然興致已經減了不少,眼看就要起身離開,我眼疾手快地 伸手環住他的脖子,將他帶向我。 四目相對,他因為醉酒而迷散的目光閃了閃,而后才垂眸問我:為什么會過 來? 我坦白:他去了隔壁。 他不明白:他對你沒興趣? 我搖頭:我說我在經期。 他微微一怔,而后笑起來:真的? 我手肘往后,支起上半身,挑釁地望著他:你脫掉看看不就知道了? 他仍然沒有動,看起來有些小傲嬌。 我的手探進他的浴袍里,笑著問:是不是今晚酒喝多了,不行? 他歪歪腦袋,回我一笑:激將法對我從來都不管用。 我:…… 對視半秒,我伸手拉著他湊近我,歪頭覆了上去。 他的嘴唇很軟,比剛才要暖。奇怪,明明都睡過兩次了,我親他居然會覺得 害羞。 他也沒有動作,兩唇相貼,幾秒后我往后撤離,不敢看他的眼睛。 還在想自己是不是唐突了的時候,他忽然按住我的后頸,猛地朝他一帶,落 下一個炙熱又凌厲的吻。 我只談過小賤人一個男朋友,所以從來不知道吻和吻之間會有什么區別,這 也是我不喜歡接吻的原因。 他的手死扣著我的后腦勺 ,溫軟的唇帶著他的情緒,猶如海浪般席卷而來, 唇齒相依,我癱軟如泥。 他很快便切入了正題,但仍然不放過我的嘴唇,我努力拉回意識,讓他別親 了,會腫,他倒是挪開了嘴唇,但卻一聲不吭地掐著我的腰撞擊得用猛烈,而后 又驀地在我意識潰散的時候低頭在我胸上狠狠咬了一口。 我疼得打了一個激靈:容時! 他恩了一聲,停下動作抬頭來看我,一臉壞笑:夾得我要死了。 我真是…… 他捉起我的手放在唇邊親了一口:小美人,和你說個秘密…… 他的聲音被一陣手機震動的聲音打斷了。 我的手機就放在床頭,他一眼便能看得到,卻不讓我拿過來接聽。 我用力抵著他:等……一下,有電話。 但我和他的力量懸殊,特別是他發了狠勁的時候,我更是一個音節都發不出 了。 又過了兩分鐘,到他的手機響了起來。 我幾乎是立刻就意識到,電話很有可能是小賤人打過來的。 他回房了,沒有看到我。 我緊張得滿頭是汗,偏偏這人還要伸手去拿手機,并且迅速接通了。 小賤人的聲音隱隱傳過來,我咬著嘴唇大氣不敢出,卻又被他撞得神魂顛倒, 潰不成聲。 小賤人似乎聽出不對勁了:容時,你在忙? 容時恩了一聲,低下頭來親我。那手機話筒就在我臉旁,我連忙撇開臉,心 跳如雷,大氣都不敢出。 容時問他:怎么了? 小賤人隔了一會才開口:我女朋友沒在房間里,不知道去哪了。 容時笑了:我怎么會知道。 他說這話的時候還壞心眼地加快了動作,我一下子有點受不住,不小心逸出 了一點嚶嚀。 小賤人連忙說:哈哈,那你繼續,我不打擾你了。 而后便掛了電話。 我汗毛倒立,不住地催他:你快點,我要回去了! 他卻毫無繳械的跡象,越發生猛。 我怕多生事端,便放低了聲音央他:容時,容小爺,求你了,饒了我吧。 他笑了一聲:叫老公才管用。 我沒吭聲,他干脆不動了,就那么看著我,一副和我死扛到底的模樣。 我松了口:老公。 他高高興興的應了一聲:再叫一聲。 這一聲不僅讓他興奮,也讓我心里騰升起一股不可名狀的情緒。 我又喊了一聲:老公,快點…… 聲音很軟很糯,我從來不知道自己能這么嗲。他的眼神越發熾熱,惡狠狠地 哼了一聲,捏著我的大腿把我折成一個不可思議的形狀,最后和我一起敗得一塌 糊涂。 結束之時我仍然混混沌沌,他抱著我懶洋洋地打了個電話:小松,回頭在群 里說一聲,恩?對,說她在你房間。 他掛了電話回頭想來親我,被我躲開了。 他掰過我的下巴:生氣了? 我不做聲,他又笑:每次睡完都翻臉…… 我推他:我要回去了。 他嗯了一聲:現在回去?不怕被他發現? 我問:發現什么? 他笑了:你這個模樣出去,是個成年人都會知道你干嘛了。 我反應過來:……那借你浴室用一下。 他這才放開我,淺笑著說:隨意用。 我拎著被子彎腰找衣服,還沒勾到內衣,就有一塊布罩了下來,整個把我蓋 住。 直起腰才發現是他的浴袍。 他從床頭翻出煙盒,又走到桌子旁拿起我送他的打火機,整個過程都, 也渾然不覺得有什么問題。 應該是真的喝多了。 我攏緊身上寬大的浴袍,光著腳進了浴室。 房間里燈光昏暗,我沒有察覺,眼下到了浴室才發現自己好狼狽。 鎖骨往下,大腿往上,痕跡斑駁,明顯又放浪。 我不敢再看那塊大鏡子,匆忙挽起頭發淋了個浴,穿衣服的時候聽到門鈴聲, 心都揪了起來。 浴室門接近透明,我能看到容時走過來開了門,也能聽到小賤人的聲音:小 松說在她房間,所以來問一下你小松的房間是哪一間。 容時說:不記得了,人家兩姑娘聊天喝酒好好的,你去打擾干嘛。 小賤人笑了一下:容爺金屋藏嬌,哪里懂我這種孤家寡人的寂寞。 容時呵呵兩聲:你不還有一個? 小賤人又低聲說了幾句話,大概是在提醒他不要再說這種話了,很快容時就 漫不經心的應了一聲:知道了,我不會當著你女朋友的面這樣說的 ,回去吧,我 困死了。 小賤人賤兮兮的笑:是困還是被榨干了? 容時也笑:你說呢? 然后是兩個男人只可意會不可言傳的低笑。 關門聲傳來的時候我才敢開門走出去,容時斜斜地靠在柜子上抽煙,腰間只 圍了一條浴巾,腰腹肌rou線條流暢,煙霧繚繞中眼神迷離,看起來有些迷人。 糟糕,我居然不想離開了。 他掐掉了煙,朝我伸手:洗完了? 我猶豫著沒有過去,他也沒動,就那么舉著手望著我,眼神溫柔仿佛我不過 去的話,他就會一直這么等下去。 那瞬間,我仿若中了蠱,情不自禁地抬腳往前挪了一小步,而后不等我再邁 出第二步,他就伸過手來攬著我的腰將我帶向他,而后偏頭落下一個滿帶著煙草 味道的吻。 我伸手掛在他的脖子上,被他親得微微后仰,難以呼吸片刻后他松開我,看 我扭頭大口呼吸的時候低低的笑了:剛剛就想說了……你的吻技不是一般的爛。 我也笑:自然比不上后宮佳麗三千的容小爺。 他揚眉,手上微微用力,把我抱上了柜子。 那柜子很窄,還擱了兩個茶杯,我只能坐一半,于是很沒有安全感,偏偏他 還在我面前抵著我,不讓我下去。 他拿腳分開我的膝蓋擠進來,緊貼著我,笑著咬了一下我的嘴唇:怎么這么 酸? 我察覺到他身體的變化,連忙推他:不來了。 但他巋然不動,還伸手輕輕一挑,解開了我浴袍的帶子。 壁柜暖黃色的燈光從我頭頂打下來,我里面什么都沒穿,這個姿勢他稍微低 頭就能完全看光。 我覺得有些羞恥,下意識地抱住他擋住自己,不讓他看。 結果這一下完全是羊入虎口,他直接扯掉了浴巾,按著我的腰就要擠進來。 我很不爭氣,他撥弄幾下就門戶大開了。 我怕掉下柜子,不由自主地拿腳環住了他的腰,手也緊緊攀著他的脖子。他 動作很猛,每一次都能撞得我的身子離開柜面,最后整個人幾乎都掛在他身上了。 結束之后他抱著我進了浴室,還非要我和他一起泡浴,我很怕他又來興致, 所以躲得遠遠的。 他倒是沒有再鬧,等我清理完之后回頭,才發現他歪著腦袋靠在浴缸邊睡著 了。 我哭笑不得,拽了他一下:容時,回床上睡,這樣會感冒。 他毫無反應。 我自然扶不動一個牛高馬大的成年男子,只能隔一會換一點熱水,以免他感 冒。 好在他沒睡多久就驚醒了,睜開眼看到我還在水里泡著,笑了一下,眼神暖 洋洋的:怎么不先出去? 我背著他起身出去穿浴袍,他跟在后面,濕漉漉的就撲過來抱住我,我沒有 防備,差點給他撞倒,而后又被他一把扛起甩到床上。 我低呼一聲:喂! 他從背后抱著我的腰,腦袋埋在我肩窩,聲音很含糊:陪我睡會。 我拍拍他擱在我腰上的手:你先把身上擦干。 他嗯了一聲,懶洋洋地說:已經干了。 聽聲音是極倦了。 我沒有再動,等他睡熟了松手之后才小心地爬起來給他蓋被子。 他的手在床上抓了一把,眉心蹙著,像是沒有安全感的小動物。 我不由得伸手過去,他立刻便握住了。 這是我第一次留下來過夜,我以為自己會睡不安穩,沒想到卻閉眼就睡著了。 再醒過來的時候也不知道是幾點了,窗簾厚重,透不出一絲光線。我翻出手 機看了一眼,發現才八點鐘,這個點小賤人肯定沒有起來。 微信有一條未讀信息,是那個女生昨天晚上發過來的:明天十點我才起,我 有起床氣,他們不敢來吵。 言下之意是我可以在容時這邊待到十點。 背后的人動了動,換了一個更舒適的姿勢。我背貼著他溫熱的胸膛,感受著 他緩慢沉悶的心跳發了一會兒呆,而后才放下手機轉過身。 他被我吵醒了,迷迷糊糊地低頭看了我一眼,發現我只是翻了個身之后摸了 摸我的腦袋,攬著我又睡過去了。 再醒過來的時候是聽到浴室傳來水聲,床旁邊已經空了,我望著聲音傳來的 方向,有些恍惚。 男人很快便走了回來,看到我睜開了眼睛,笑著和我說了一聲早,而后到床 邊彎腰親了親我的嘴:睡得好嗎? 他唇畔是漱過口之后的清新味道,長長的眼睫毛上還掛著細小的水珠,襯得 里頭那雙眸子又黑又亮。 我恩了一聲。 睡得好,就是這會覺得腰酸背痛。 他捏了捏我的臉,說:他起來了,我先出去拉他下樓吃早餐,等會小松會過 來找你。 我點點頭表示知道了。 他說了一聲乖:有沒有什么喜歡吃的?我給你點。 我說沒什么胃口。 他也沒再問,穿了外套就下去了。 我洗漱過后等了一會小松才來敲門,而后帶著我下樓。 路上我們聊了一會,我才知道她和容時、小賤人都是同班同學,是我的小學 妹。 我讀書的時候有些呆,對別的系的同學根本沒有印象。 她倒是和我說了很多容時的事,基本上都在夸他。 我對容時一點也不了解,就那么幾次聚會我看到的,和小賤人平時提起他的 一些事情,對他的印象就只停留在紈绔子弟和游戲人間。 所以聽到小松說他拿獎學金,創業之類的事情時,有些天方夜譚的感覺。又 忍不住問:他對每一個情人都這么溫柔? 溫柔得好像陷入了愛情。 我期望她能否認,好讓我別再自作多情,早日退回的距離,但是她卻搖 頭:只是因為你…… 她的話音剛落,電梯門便打開了,門口就站著小婊砸,她就打住了話頭。 我看到小婊砸的時候就有些渾身不得勁,也沒有去想她話里的意思。 小松和她打招呼,她說已經吃過早餐了,要回去補覺。 小松便笑話她:昨晚和哪個男人野了一晚上???眼圈都是黑的。 小婊砸似有若無的看了我一眼:我孤家寡人的能和誰野啊。 仍然是昨天的那個房間,大桌上坐著容時和小賤人,還有昨天一起打麻將的 兩個小哥,聽他們說其他人已經吃過早餐走了。 我自然是過去坐在小賤人身邊的,小松坐我旁邊,再過去才是容時。 我坐下之后小賤人就幫我倒茶夾菜,我還沒動筷,面前的的圓桌就轉了過來, 一個砂鍋停在我面前。 我微微一怔,余光看到容時收回手,舉箸夾了一塊面前的燒麥到碗里。 我隔了一會才抬手去拿勺子想舀粥,小賤人連忙從我手上接過:要喝粥?我 幫你打。 吃過早餐后我們回房收拾東西,下樓的時候小松他們也恰好出來,我們便一 起進了電梯。 小賤人還在笑著問容時昨晚和他一起的女人在哪,下一秒卻忽然一怔,攬著 我肩膀的手完全僵硬了。 我抬頭看過去,看到他脖子上的東西之后下意識地摸了摸空蕩蕩的胸前,反 應過來之后幾乎要魂飛魄散。 他脖子上圍了一條酒紅色的羊毛圍巾,那是我落在他房間的圍巾! 我在好幾秒里腦袋中都是一片空白的,完全沒有了應對的能力,只能死死地 盯著他。 小賤人的聲音很怪異,摻雜了懷疑,詫異,不解:這條圍巾……不是我老婆 的嗎? 容時看了我一眼,臉上掛著漫不經心的笑:恩?我不知道,我在我房間里撿 的。 我真的好想打他! 他話音落下的瞬間,我感覺周遭的氣氛都冷了幾度。我從來沒有覺得電梯里 的空氣有那么稀薄,甚至都不敢回頭看小賤人。 小賤人的聲音立刻就冷了下來:你說清楚…… 幸好小松就在旁邊,連忙開口「解釋」:容爺別鬧了。 又對小賤人說:她落在我房間的,剛剛我拿出來的時候他說冷,就搶過去圍 了。 小賤人停頓了兩秒,再開口的聲音仍然很僵硬:拿下來。 容時沒有動。 小賤人的聲音有些惱火了,又強調了一次:我說拿下來。 容時笑了,微微揚著下巴,眼神有些挑釁:如果我說不呢? 小賤人立刻松了攬著我肩膀的手,伸手就要去奪,恰好此時電梯到了,兩小 哥就站在門外,看這陣勢都愣了。 小賤人應該只是想把圍巾拿回來,但是那動作和姿勢有些像要揪著他的衣領 要打他。 兩個小哥一前一后進了電梯,把他們兩拉開了,又不停的問小松怎么回事。 小松沒有吱聲。 小賤人被按著肩膀,稍微平息了一點怒氣,又說了一遍:把圍巾還給我。 容時沒有搭理他,只是微微偏頭望向我,表情很討巧:嫂子,我冷,給我圍 一下好嗎? 我拉了小賤人一把:我們走。 小賤人沒動,我便放開他,一個人往外走。 沒走幾步就聽到身后傳來腳步聲。 小賤人點了火將車挪出去,一聲不吭地將車開到了大道上。 我攥著安全帶:你開慢一點,我怕。 他握緊方向盤,微微咬牙。 我說:一條圍巾而已,你以前把衣服給別的女人穿我都沒說你什么。 他沉默了幾分鐘,慢慢降了車速,但仍然一言不發。 我原來還挺心虛的,但到了這一刻,卻只剩下了難以言喻的酥爽感。 這是我能想到的,報復渣男的最痛快的方法。 到家之后已經快十二點,他先我一步走進房間,砰地甩上了門。 因為從來沒有見過他如此發怒,所以更覺得痛快。 我好心情地回廚房煮了面,還去問他要不要吃,對他的不爽視若無睹。 晚上洗過澡之后我回房抱了枕頭和被子要往外走,被他扯住被子一角:你要 干嘛? 我看了他一眼:你不是不待見我么,我去沙發睡。 他皺著眉:沙發冷,就睡這別折騰了。 我仍然想出去睡,老實說我現在跟他睡一張床上犯惡心。 他扯著被子不放,我暗暗使勁,終于把他弄惱火了,一把就把我翻倒在床上, 整個人就壓了下來。 在一起太久,我幾乎是瞬間就懂了他的意圖,嚇得連忙屈膝頂開他:我經期。 他咬著牙,一臉陰霾地看著我:那就給我口出來! 我臉色一沉,徹底被惡心到了:你說什么? 他仍然冷著一張臉:我知道你性冷淡,所以你騙我你在經期我也不戳穿你了, 但是不讓我上,也從來不考慮我的感受,連用手都不愿意,我沒有見過像你這樣 的女朋友。 我為自己感到悲哀:我知道自己有問題,但我一開始就說過了,如果你在意 這個,可以和我分手。 我幾乎都要脫口而出何必腳踏兩條船這么辛苦這句話了,但又及時被我硬吞 回去了。 現在和他攤牌真的太便宜他了點。 他沒有做聲,隔了幾秒鐘之后松開我,看樣子像是冷靜下來了:對不起,是 我不對,我只是太在意你了,所以有些吃醋。以后不會這樣了,你別生氣,好嗎? 我能不生氣嗎?我朝他笑笑:恩,早點休息吧。 我第二日去上班的時候才看到昨天晚上容時發過來的信息:他沒為難你吧? 我回復他:沒有。 我不想責備他,也不想質問他為什么要這樣做。 他很快就回復了:那就好,我擔心了一晚上。 又說:抱歉,昨天早上我酒還沒醒,有些沖動,以后不會這樣了。 我隔了許久才回復過去:沒有以后了。 我本來還想說一句以后我們倆不要往來了,但后來又想,哪一次不是我主動 去找他。 他顯然沒有明白這句話的意思,還說:今天晚上有空嗎? 我愣了一下,開玩笑地問:容爺真的好厲害,前天折騰了那么久,今天還有 興致。 容時:(笑cry)我真的很厲害,但今天只是想請你吃個飯。 我:……有點尷尬。 他發了一段語音過來:雖然我也存了那樣的心思,但沒敢表露出來。不過請 你吃飯是真的,我朋友在湖畔路新開了一家意大利餐廳,廚師是從意大利高薪聘 請來的,食材也是當天空運過來的,你不應該錯過。 他那邊很安靜,更襯得他的聲音醇若秋水,干凈不含一絲雜質。語音的前半 段帶著笑意,后半段又非常認真,我對于這樣的邀請有些不舍得拒絕。 我沒有立即回復,他又輸入了一段話發過來:小美人,給我個機會賠禮道歉 好嗎? 宛若戒煙的人對自己說的最后一支煙,我回復他:好。 他立刻發了一個笑臉過來:晚上幾點下班?我去接你。 我把下班時間和公司地址都發了過去,而后又跟小賤人說晚上公司有聚餐, 就不回去吃飯了。 小賤人到中午才回復了一個恩。 下午沒什么事,我提前了十分鐘下樓,在路邊給容時發微信的時候不經意一 瞥,而后整個人猶如被踩到尾巴的貓,渾身汗毛都炸開了。 我看到路對面的停車位上停著一輛不打眼的大眾,男人坐在駕駛座上玩手機, 大概是沒料到我會提前下班,所以也沒有抬頭盯著公司大門。 我有些不敢置信,瞇著眼睛分辨了半分鐘,確認之后心跳如雷,又在他抬頭 前挪開了視線,鎮定地攔下一輛出租車上車了。 隨意跟司機報出一個地名之后,我扭過頭,看到他果然啟動了車子跟上來。 出軌的渣男懷疑女朋友出軌,這個劇情真是荒誕又大快人心。 我撥通了容時的電話,他立刻就接了。 我急急道:今天可能不能和你吃飯了,他在跟蹤我。 說這話的時候我看到出租車司機從后視鏡看了我一眼,眼神里有些不屑。 容時嗯了一聲:我知道了。 我不解:你怎么知道的? 他說:我看到他了。 我那種汗毛倒立的感覺又來了:你看到他了?在什么地方看到的?他看到你 沒有? 他連忙說:沒有,他沒有看到我,他找車位的時候被我看到了而已。 我一愣:你也到我公司樓下了? 他嗯了一聲,聲音很溫和,不慌不忙的態度幾乎是瞬間就把我那些倒立的汗 毛捋平了:我很早就到了,只是車停得比較遠,你沒有發現我。 我掛了電話之后又臨時約了一個朋友,直接到她家里去吃飯了。 這個朋友他也知道,所以我上樓之后他就走了。 手機上的定位顯示他又去了小家。 因為不想回家,所以我在朋友家吃完飯還坐了一會。 她小孩已經兩歲了,生得白白胖胖,又黏我,簡直叫我愛不釋手。 她喂奶的時候我聽到手機在響,就拿起來看了一眼,是容時發來的信息:吃 過飯沒有? 我回他:吃過了,你呢? 他說:現在能下樓來嗎?我有東西給你。 我盯著手機看了好幾秒才反應過來:你在哪? 他說:就在樓下的停車場,你下來一下,他已經走了。 我從到朋友家到吃完飯到現在已經過去了差不多三個小時,他就一直在樓下 等我嗎? 我和朋友說了一聲,匆匆忙忙拿起大衣往樓下走。 停車場就在樓下門口前面,于是我一走出來就看到了那輛攬勝。 容時正打開車門下來,一雙傲人的長腿比帥車還引人注目。 穿過通道的時候遠處有車正在開過來,車燈打在他身上,整個人有如天神一 樣裹著一層光圈。 他很快就走到了我的跟前,臉上掛在暖洋洋的笑意,說我怎么衣服都不穿好 就下來了,還伸手幫我理了理衣領。 我望著他,許久才找回聲音:你一直在這里嗎? 他嗯了一聲:怕你等會沒車回去,這邊不好打車。 我說:不是說了今天不要見面了嗎? 他的模樣看起來有些為難:可是……我想見你啊。 我在那瞬間整個人都被擊中了,忍不住嚴肅道:容時,你不要勾引我。 我問:什么東西? 他說:你的圍巾。 我連忙擺手:不用還了。 開玩笑,我又把那條圍巾帶回去的話,小賤人不得掐死我。 他被我的表情逗笑了,但堅持要把那個袋子給我:你打開看看。 我也是才發現他手里的袋子看起來不像是隨便拿來裝圍巾的袋子,而是一個 嶄新的,像是剛剛從專賣店里拿出來的。 我打開袋子,發現里面果然是一條新的圍巾,款式差不多,也是同一個牌子, 但價位比我那一款要多出一個零。 我不敢收,要退回去,他卻笑著說:可是我真的不想把那個圍巾還給你。 我說不用還了,他又說不喜歡欠著別人的,又道:我也經常送東西給朋友的, 認識你這么久了,連一份生日禮物都沒送過……更何況我們的關系總在朋友之上 吧? 我們的關系確實微妙,跳過了朋友,夠不到情人,勉強是背叛戀人和兄弟的。 我心想既然都這樣了,不收好像有些拿喬,便默然伸手接過了:謝謝。 他捏捏我的臉,笑道:這才乖。 之后他送我回家,又很有眼色的把車開到小區后門,隔了一段路就放我下車 了。 我走了很遠,刷卡進小區的時候回頭看了一眼,才發現他還沒走,倚著車門 在抽煙,面朝著我的方向。 我也是才想起來,剛剛忘記和他說不要再聯系的話了。 明明是可以立刻用微信和他說的,我卻遲疑了。 犯賤的貪戀這種帶著似有若無的愛意的溫柔。 這男人真的有些太可怕了,我現在開始覺得自己惹火上身了。 只怕到時候脫離小賤人這個坑之后,又要泥足深陷小鋼炮這道深淵了。 到家的時候小賤人還沒回來,容時發信息問我到了沒有。 我回復他已經到了,他立刻又發過來一條信息:你身上有一股奶香味,弄得 我現在車里也是一大股奶味。 我有些窘:朋友正在哺乳期……你開窗就好了。 他回了一個笑臉:我很喜歡這個味道啊,今晚都恨不得睡車里了,哪里舍得 開窗? 噢,我忘了這是一條小奶狗來著。 我刪了聊天記錄,又拿了睡衣去浴室洗澡,正洗到一半,浴室門忽然被推開 了。 我嚇了一大跳,連忙捂住身子看過去,是小賤人回來了。 他朝我笑了笑:遮什么遮,哪里還沒看過嗎? 我有些慌亂:冷,你出去。 他仍然笑著,視線在我身上流連了幾許才關門離開。 他走了之后我連忙到鏡子前看了一眼,發現身上仍然有痕跡,也很明顯,但 浴室里霧氣繚繞,而且我剛剛又是在水下,他應該沒有看出什么吧? 我簡直恨死了自己這一個人在家洗澡不關門的習慣了。 出去的時候我心虛得不敢看他,但他情緒很平穩,甚至還過來替我吹頭發 , 晚上睡覺的時候也沒有動手動腳,只是親了親我的臉頰:老婆,明天晚上早點回 來好嗎?我想吃你做的酸菜魚了。 我點頭,像往常一樣說:好啊,那你下班之后去買菜就好了。 第二天下班之后我在回家的路上接到了兩條短信,一條是小賤人發的,問我 到哪了,一條是容時發的,只說了一句話:不要回家,和他分手。 我回復了小賤人,又給容時發了一個問號,但是他沒有回復我。 我沒有在意,接近年關,工作忙得飛起,又因為打不到車擠的地鐵回來,我 現在只想泡個熱水澡躺床上去,飯都不想吃了。 到了小區才發現小賤人就在樓下等我,這讓我有些受寵若驚:就算想吃酸菜 魚也不用這么殷切吧? 他笑著拿出一個眼罩:我有東西想給你看,不過要先蒙住你的眼睛。 我不知道他這又是玩的哪一出,莫名有些抗拒:不要了吧。 但他不由分說就繞到我后邊給我罩上了眼罩:別怕,我扶著你,不會摔跤的。 ……我只能被動地由著他扶著往里走。 眼罩很緊,連一絲光亮都透不出來,我毫無安全感,幾番想扯下,都被他按 住手了。 倒是隱約能察覺到這是回家的路,上了電梯,因為看不到東西,我覺得這電 梯格外久,久到我開始懷疑他是不是已經知道了我給他戴綠帽子的事情,所以要 把我帶上了天臺,打算把我推下樓了事的。 所幸電梯很快就到了,我換了個姿勢,從被他攬著腰,到主動抱住他的胳膊, 這個姿勢讓我覺得即便要被推下天臺了,我都能拽他一把。 進屋后他替我換鞋,然后又推著我走了幾步。 根據距離,我勉強能辨認出這是客廳的中心位置。 他讓我先別動,等他一下,而后就抽出胳膊離開了。 我想掀開眼罩,又被他按?。翰宦犜?。 我莫名有些心慌:你到底想干什么? 他笑了一下:沒什么……你還記得我們大學南門的那間糕點店嗎?你讀書的 時候特別愛吃那里的芝士蛋糕,可惜后來那間店鋪轉讓了,我找了很久才找到原 來的那個師傅,讓他幫我做了一個芝士蛋糕,你要不要嘗嘗? 我不知道要如何形容現在的復雜心情,感覺自己就像是一個衣不蔽體的旅人, 在雪地里度過了一個瑟瑟發抖的冬季,好不容易迎來了夏天,卻被人殷切地遞上 一個暖爐。 我沒有做聲,他已經把蛋糕遞到了我唇邊。 我微微側頭避開了:我…… 他的蛋糕仍然跟著我,固執又強硬地說:你先嘗一口,這蛋糕我等了好幾個 小時呢。 我沉默了半秒,才張口由著他喂進這一塊蛋糕。 老實說我早就已經忘了當初那個讓我念念不忘的蛋糕口味,現在更是無心品 嘗,倒是嚼到第二口的時候就發覺不對勁了。 我伸手從口里取出那顆異物,同時摘掉眼罩。 屋里燈光并不刺眼,所以我能迅速看清屋內的情形。 桌上點了幾盞香薰燈,滿地飄著粉色的氣球,沙發邊站著一圈人,手里拿著 香檳啤酒,表情興奮。 容時站在人群中央,神色與眾人格格不入,他望著我,眉眼里是與他不符的, 從未見過的落寞神色。 我手里是一枚鉆戒。 我僵在原地,客廳的音響里播著歡鬧喜慶的marryyou,小賤人從我手上拿 走戒指,盯著我的眼睛緩緩單膝下跪:以前總是擔心沒法把你照顧好,所以不敢 想娶你……現在的我也仍然不能保證能把你保護好,但我會用盡全身的力氣去愛 護你,給你幸福,所以嫁給我,好嗎? 我沒有動,甚至有點想笑,想逃走。 客廳里的人大部分都是小賤人的朋友,只有一個和我打過麻將的小哥在場, 他的目光也很復雜,看著我就像看一個渣女。 我還未回過神,小賤人就已經急急忙忙地將戒指給我套上了。 他低頭親了親那枚還沾著蛋糕屑的戒指,仰頭沖我笑:老婆,我愛你。 那群人歡呼著砰地一聲開了香檳慶祝。 小哥扯了扯容時,開玩笑道:走吧走吧,屠狗現場,看不下去了。 容時沒有動,仍然站在那里望著我,仿佛在等著什么。 我握緊手,只覺得指間那枚東西十分膈應人。 就在他們歡天喜地地倒香檳時,容時終于放棄了一般,轉身去拿外套。 小哥跟小賤人說了一聲:我們還有點事,就先走了。 小賤人笑得很虛偽:那行,過幾天我再把喜帖發給你們。 容時看也不看他,徑自往外走,和我幾乎是擦肩而過。 他連一個余光都沒有再給我。 兩人開門之后小哥咦了一聲:你怎么在這里? 小賤人轉頭看了一眼,臉色大變。 我順著他們的視線望過去,看到是小婊砸來了。 她如同一個扛刀的羅剎,卷著無窮的怨氣擠進來,直勾勾又旁若無人地望著 小賤人:今天求婚???呵呵,怎么不邀請我呢?meimei可以幫你打氣球的嘛。 小賤人給他一個最好的哥們使了個眼色,那人立刻過來半抱著小婊砸要出去: meimei,你喝多了,先回去休息。 她身上確實有一大股酒氣。 她自然是掙扎的,雙目赤紅,抓住餐桌桌布用力一扯:我不走! 餐桌上的東西摔了一地,那塊漂亮的芝士蛋糕也隨之啪地落在了地上,一時 地面上一片狼藉。 小賤人冷著臉叫了她一聲:聽話,先回去。 她的眼淚立即落下來,看起來有幾分可憐,她沒再望著小賤人,只是拽著我 的衣袖,哽咽著說:嫂子,我被甩了,他不要我了,我要怎么辦…… 我面不改色地抽了紙巾給她拭淚:小可憐,別哭了,誰還沒遇到過幾個渣男 呢。 她沒再吭聲,只是盯著我指間的碎鉆發呆。 我又望向小賤人,開玩笑道:老公,meimei這么傷心,不如你娶她算了? 小賤人的表情有些僵,半天才笑笑回應:別開玩笑了…… 她像是被雷擊中了一般,整個人渾身一震,眼淚倒是止住了,整個人卻更加 魂不守舍,仿佛輕輕一碰就會崩潰。 我的鉆戒和那一聲老公仿若一把利刀,遞給小賤人之后,由他親自,狠狠地 戳進了小婊砸的心窩。 我不知道小賤人對她到底有多少感情,但能確定是性大于愛的。 但顯然對于她來說,愛比性要多。 她被小賤人的朋友連拖帶拽地弄走了,容時和那小哥也早就不見了身影。 小賤人似乎絲毫沒有被這小插曲影響,哼著小曲收拾殘局,還讓我早點休息, 明天請假和他回我家拜訪我父母。 我回了房間,關上門落了鎖,看到容時給我發的信息:真的不分手? 真的要嫁給他? 我忍不住逗他:(笑臉)對啊,和他結婚之后繼續偷情給他戴綠帽。 他隔了一會才回復:我,不,陪,你,玩,了。 哈。 瞧人家定位得多好,陪我玩。 從來只是陪我玩。 我要是還不止損,就會落得小婊砸的下場。 小賤人在外邊忙完之后想進來才發現門鎖了,便敲著門笑著說:老婆,鎖門 干嘛,讓我進去啊。 我站在門背后,將戒指取下從門縫遞出去:我有事和你說。 他仍然笑著:有事你開門說。 我沒有開門,隔著門和他說:我不想嫁給你。 外邊沉默了好幾秒,他的聲音才再次傳來:為什么?是因為我還有什么地方 做得不夠好么? 我說不是:是因為我喜歡上別人了。 這次又沉默了幾秒,他的聲音變得有些艱難:你是喜歡上了容時,對嗎? 我恩了一聲。 他似乎在極力忍耐,聲音仍然算得上平靜:我們幾年的感情了,都比不上一 個喜歡嗎?他那種風流人物,不值得你喜歡。 我勾了勾唇角,道:我不僅喜歡上他了,也上了他。 外邊突然一陣死寂。 我重復了一遍:我睡了你兄弟。 他敲了敲門:你開門,我們好好談談。 我當然不會開,剛剛他有多開心,現在就會有多憤怒。 我把這陣子受過的憋屈全撒出來了:你說我性冷感,我就去試了一下別人, 你猜怎么著,我們做了…… 我話還沒說完,門就發出一聲巨響,震得墻灰都抖落了不少。 他踹門了。 我后退了幾步。 他掰著門鎖:你他媽給我開門! 我心跳得巨快,害怕是有的,但快感更劇烈。 憤怒嗎?憤怒就對了,你的憤怒,應該比我當時的還要更甚。 我覺得我贏得很徹底。 門他肯定踹不開,實木門板,門鎖堅固,我還推了書桌過來抵門。 他在咒罵,但我聽不清楚,隔了很久他終于累了,抵在門口說:你再不開門, 信不信我一把火燒了這屋? 我笑了:我剛剛已經給兩個保安打過電話了,他們現在正在樓下,稍有不對 就會沖上來。 他呵呵兩聲,聲音極倦:能告訴我是從什么時候開始的嗎? 我沒有做聲。 他又說:那天說是在小松房間里,其實是在他房里過了一夜是嗎? 我沒有否認。 他又開口:那你是不是…… 他似乎想問什么,但又打住了,而后我聽到一陣走遠的腳步聲。 我繼續在屋里收拾我的東西。 衣服化妝品包包……基本上最寶貝 的都在屋里了。我給男閨蜜發了信息,讓 他等會抽空來接我。 正在往行李箱塞東西的時候,手機又響了一聲,我以為是男閨蜜到了,湊過 去看了一眼,卻是容時發過來的。 他問我怎么了。 我沒有回復,他立刻又說:他給我打電話讓我回去。 我蒙了:回哪? 他回復:我已經到你家樓下了,怎么了? 我簡直要瘋了:不要上來?。。。?! 他:? 我火速打字回復:我和他攤牌了!你現在過來會被揍的。 他回了一個呵呵:我怕他不成? 我都快急死了:總之你先別過來! 信息還沒發出去,我就聽到了外邊傳來一陣急促的敲門聲。 這人居然已經到了。 我慌忙想挪開桌子開門,結果卻不小心扣住了柜子,一下子進退兩難,只能 勉強把門開一條小縫,還根本看不到外面的景象。 只聽到小賤人給他開了門,還提醒他換鞋。 容時似乎沒有動,只是問他:人呢? 小賤人堅持讓他換鞋:我剛剛打掃好衛生,你給我乖乖換鞋。 我又掰開了一條縫,這下勉強能看到客廳了,容時聽到聲音扭頭看到我之后 立刻邁開步子要過來,卻被小賤人一把拉?。簱Q鞋! 容時甩開他的手。 小賤人攔在他面前,一臉陰霾地說:我睡過的女人你都要睡,一雙新鞋卻不 愿意穿,你是不是犯賤?非要穿破鞋? 我他媽…… 容時仍然要朝我走來,又被小賤人拽了一把,而后狠狠朝他臉上招呼了一拳。 一聲悶響,容時的嘴角破了。 我的心抽了抽,拼命扒拉桌子想出去,卻越急越沒有章法。 容時朝我笑了笑,而后舔舔嘴唇回頭:這一拳是我欠你的,但是你欠我的呢? 小賤人已經紅了眼睛,根本聽不到他在說什么,低吼著又要撲上來,被容時 輕巧躲過了。 他說:你的女人?你捫心自問,那應該是你的女人嗎? 小賤人怒目而視,揪起他的衣領:但她現在和我在一起! 容時笑了一下:沒有我,她會和你在一起? 這句話之后,被揪住衣領的人仿佛是小賤人,他像是有些慌:你承諾過永遠 不再提這件事的! 容時扯開他的手,聲音清淺:我現在反悔了。 他想過來我這邊,又立即被小賤人拽住摁到墻上,拳頭剛剛揚起,容時就抬 腿在他小腹上頂了一下,眼看兩人馬上就扭打做一團。 我怕出事,連忙喊住小賤人:別打了,不關他的事,是因為我知道你劈腿了 才去找他的! 我本來一點也不想說出這件事,女朋友出軌和女朋友為了報復而出軌,顯然 是前者的沖擊更大。 小賤人聞言果然停下了動作,轉頭來看我,先是不知所措,到驚慌,而后又 仿若找回了希望:老婆,我和她沒有任何感情,現在已經斷了!我發誓,我只是 鬼迷心竅了一段時間。 他的眸子光亮異常:老婆,你原諒我好不好?我發誓我從今天開始都不會犯 糊涂了,我也不在意你做了什么,我們重新開始好不好? 我搖頭:我們已經完了。 他了解我,我們在一起這么多年,從來沒有鬧過分手,吵架都少有,分手這 種話,說了就不會收回。 他的眸光徹底暗了下去:對不起…… 容時總算能走過來了,敲敲門框對我說了句:退后一點。 我往后退了幾步,就見他抬腳猛地一踹,那門便重重地推著桌子敞開了,桌 角刮得柜子帶出了一大條痕跡。 桌子還橫在中間我出不去,我只能先把行李箱遞過去,而后爬上桌子想越過 去,結果還沒轉身就被人摟著腰抱下來了。 我落地后容時也沒有松手,一手拿著我的行李箱一手攬著我問:還有東西嗎? 我搖頭,推開他的手自己拿過行李箱往外走。 其實最喜歡的幾雙鞋子我早就已經寄到閨蜜家了,剩下的幾雙不要也罷。 所幸我們最后出門的時候他也沒有攔著。 進電梯的時候容時一言不發,看也不看我。 我扭頭看著他說:謝謝你。 他盯著電梯按鈕,語氣淡漠:謝我什么? 他這種態度我也不知道要說什么了,只好訕訕地說:謝謝你幫我踹門。 他哼了一聲,模仿著我的語氣:不關他的事,是因為我知道你劈腿了才去找 他的! 我沒想到他是因為這個在不高興,有些失笑:我怕他打你啊。 他又哼了一聲:我又不是打不過他。 我盯著他嘴角看,那里已經有些腫了。 他自然知道我的意思,神色有些窘迫:那是我欠他的,這一拳必須要讓他打 了他才舒服。 我仍然覺得過意不去:對不起……這下你們兄弟也做不成了,我不應該讓他 知道是你的。 當時是報復心切,覺得被他知道對象是容時會更憤怒,才沒顧后果地說了。 他笑了一下:沒什么,我本來就不想和他做朋友了,如果不是你,我大學畢 業就會和他斷了聯系。所以我不怕你告訴他,就怕你不告訴他…… 他伸手過來揉了揉我的頭發,那種他特有的溫柔語調又回來了:要是他沒叫 我過來,你該被欺負成什么樣了。 我反駁:我都鎖門了。 他有些無奈:都被逼得鎖門了才能談,不是更可怕? 我沒話說了,隔了一會兒才問他:你怎么這么快就回來了? 他明明走了有一會了,不應該那么快就趕得回來。 恰好電梯到了,他便一手推著箱子,一手虛護在我腰后,留著一點紳士的距 離,回答我:我一直沒有走我揚眉:你怎么知道我會攤牌? 他搖頭:我不知道啊,不僅不知道,走的那一刻你甚至還給了我一種你沒選 擇我選了他的錯覺。 我下意識地反問:那你怎么…… 他沒有再說話,一直帶著我到了他車邊,幫我放好行李箱,又替我打開了車 門,而后就站在車門口看著我系安全帶,垂眸看我,聲音低柔得像天鵝絨在我的 心尖尖上來回飄著:我只是不舍得走。 我心跳驟停,盯著他幾乎動彈不得,一下子安全帶也系不好了,干脆就放棄 了手上的動作,回過頭來看他:容時……現在是我不玩了。 他臉色微變,天鵝絨的聲音結了冰渣:什么意思? 我笑了:我現在是單身了,你不要隨便勾引我,我會纏上你的。 他松了一口氣的樣子:我當然知道,巴不得你纏我呢。 他彎腰進來伸手替我系好安全帶,而后并未完全退出去,撐著椅子和椅背看 我:我很高興你被出軌的時候找了我,雖然這么說有點奇怪。 我問他:話又說回來,你剛剛跟他說那些話是什么意思? 什么沒有你我就不會和他在一起。 他彎了彎眼睛:你親我一下我就告訴你。 我搖頭:那算了,我吻技差。 他被逗笑了:你真是記仇…… 他替我關了車門,繞過去上了車,點火的時候又說:那我告訴你個秘密? 我問:什么? 他勾勾手指頭:過來一點。 我豎著耳朵湊過去,卻被他在耳朵上迅速親了一口。 我捂住耳朵看他:幼稚。 他哈哈大笑。 我說:秘密就是,他第一次和我約會的時候穿的是你的衣服吧? 他有些驚訝:你怎么知道了? 我有些得意洋洋:猜的,我聰明吧? 他低頭,很滿意的樣子:聰明,這是你猜到的,這樣我也算沒有違背對他的 承諾了。但我的秘密不是這個。 這我就不明白了:不是這個嗎?那是什么? 他回頭看我:你還記不記得你大三的時候救過一個小學弟? 我愣住了。 我記得。 大三的時候我有一次晚歸,在學校后門碰到了一個夜跑的同學,他從我身后 跑過去,而后在我面前忽然倒地不醒了。 當時路上并沒有人,我打電話叫了救護車,跟著他一起去了醫院,折騰了一 夜。 當時太暗,我沒看清他的臉,上了救護車他就戴了氧氣罩,到了醫院就直接 進了手術室,我根本不知道他長什么樣子。 他身上沒有手機,也沒有帶任何證件和錢。我墊付了醫藥費,還因為錢不夠 暫扣了身份證在醫院。 當時我還很奇怪。明明他還沒醒,我也沒有聯系到任何人,居然就立刻有家 屬趕了過來。 他捏捏我的臉:后來醫生說,如果不是因為你恰好在身邊對我實施了心肺復 蘇,我可能就活不過來了。 我仍然回不了神:真的是你? 他勾唇,看起來帥氣又溫柔:不然你以為我為什么對你情根深種?當時我還 沒出院,護士把你的證件還回來,我還在枕頭底下放了幾天呢。后來是因為快放 假了,怕你沒有證件回不了家,才拜托來探病的他幫我把證件還回去。 小賤人當初還身份證和錢給我的時候倒是什么都沒說,只說有空請我吃飯答 謝。 他說:所以我說,很高興你找了我。 我扶額:你別說話,讓我緩緩。 他的表情有些委屈:不先親親我么? 我抵住他湊過來的臉:先說清楚,小是不是你安排去給小賤人的? 他馬上否認:怎么可能,我怎么會是那種人,你如果能幸福我會更高興啊。 不是,怎么聽著那么言不由衷呢…… 他拉住我的兩只手腕:先親一下嘛。 是央求的語氣,嘴唇卻無比霸道粘了上來,吮舔揉壓,弄得我氣喘吁吁,面 紅耳赤。 他松開我:糟糕,想在這里上了你。 我捂臉:我還是打車走吧。 他皺眉:走去哪里? 我說:去我閨蜜家,跟她說好了去她家借住幾天的。 他更不高興了:你是對我那個房子不滿意嗎? ??? 他滿臉的不滿意:為什么不去我家??? 我有些為難:不方便啊。 他瞧了我一眼:那我明天去你朋友家找你就方便了?她奶孩子,我在邊上和 你談戀愛,和諧嗎? 這畫面想想也是醉了,我連忙改口:那容小爺,我能去你家住幾天么? 他眉開眼笑:當然可以,熱烈歡迎,住到我們結婚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