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未合眼，天亮后他買了回云城的最早一班的機票。

    他想，她應該是回云城了。

    走出機場，家里的司機迎了過來，“少爺，這次回來怎么沒帶行李？”

    “臨時決定回來的?！?/br>
    司機幫他開了車門，他鉆進了寬敞的后座，“去碧水苑?！?/br>
    這幾年，他在柳鶯身上花的錢不少，幫她爸在城南中心位置碧水苑買了一套養老房，她媽也早就搬離了她姨媽家，他在市中心離祝家不遠的地方給她mama買了一套價值不菲的房子。

    他不知道她回來是在她媽那里還是在她爸那里，他就先去她爸那邊找人。

    路過禮品店的時候，他捎帶買了些東西，見了柳原，柳原對他很客氣熱情，“怎么一個人回來的？鶯鶯呢？”

    祝慕森一頓，道：“我是臨時出差回來的，路過您這兒，過來看看您。鶯鶯她這陣子忙，沒跟我一起?！?/br>
    “哦這樣?！?/br>
    說了會兒話，他說有事要忙就走了。

    他沒有直接去找許惠，而是打了電話給柳河，“有聽說你姐回老家嗎？”

    “沒聽說啊，”柳河正讀大四，現在在外地實習，“怎么了，姐夫，你們吵架了？”

    “算是吧?！?/br>
    “我昨天還給我媽打電話呢，我媽沒說我姐有回來。你給我姐打電話她不接？”

    “不接?！?/br>
    “那我打看看?！?/br>
    “回頭你回我一個?！?/br>
    “好！”

    柳河很快回他電話，說柳鶯電話沒人接。

    祝慕森坐在車里，皺著眉抽了根煙，煙霧裊裊，他的心隱隱有些不好的預感，但這幾年在商場沉浮打滾的歷練，又讓那點不安沉積下去。

    只要找到她就好。

    他能解釋明白的。

    ——

    沒等他找到柳鶯，他跟林琦然訂婚的消息卻在帝城傳開了。

    而且不知為什么那么快，云城的八卦報紙也跟著報道了，用四分之一的版面詳細寫了祝家和林家的產業相關，標題是《強強連手，天作之合》。

    網上也有許多關于兩家聯姻的新聞出來。

    柳河第一個給他打電話：“祝慕森，你都跟別人訂婚了還來找我姐做什么？你把我姐當什么？以后離我姐遠一點，否則我見你一次打你一次！”

    齊越打過來，“祝慕森，n1tama不是說會跟她好好在一起一輩子嗎？這就是你說的好好在一起？”

    “如果我說訂婚是林琦然自作主張，你信嗎？”

    “信你妹！”齊越把電話掛了。

    他再一次捏住酸脹的眉心。

    “?？?，跟林氏合作的那個項目耽擱不得，我們得回帝城去?！眲⒑馓嵝训?。

    “我知道了?！彼肓讼?，吩咐道：“派人在云城的機場和火車站盯著，如果看到她，立馬告訴我?！?/br>
    “好的?！?/br>
    ——

    祝慕森回帝城就親自召開記者發布會，取消了與林琦然的婚事，記者會當天，有記者提問，說祝慕森欺騙公眾。

    祝慕森回：“我的私人感情不需要向公眾負責，我只需要向我女朋友負責。盛世不是靠聯姻關系拿下的合作，而是靠實力，大家在商言商，不用高得那么復雜?！?/br>
    后面記者再追問他關于他女朋友的事，他就閉口不言了。

    過了一個星期，才從云城傳來柳鶯的消息，她回云城了。

    他再次給她打電話，這次才終于打通了。

    “這些天你去哪里了？”

    “去外面旅游了一圈?！?/br>
    “你在云城是吧，我馬上過去找你?！彼?。

    “不用過來了?！?/br>
    “你什么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你別來找我了?！?/br>
    “為什么？”

    柳鶯笑了下，“?？?，你跟別人訂婚，你問我為什么？”

    “我已經澄清了，訂婚取消，那只是誤會，你等我過來我跟你解釋清楚——”

    “不必了?！绷L道，“就這樣吧?！?/br>
    “柳鶯，”祝慕森叫她的名字，現在他極少連名帶姓叫她，平常都叫她鶯鶯，“你說清楚，就這樣，是怎樣？”

    “說什么清楚？老生常談，我配不上你，不是名媛也不是千金，更不是可以跟你并肩給你幫助的商場精英，我認清現實而已，?？偢芏嗳税闩?，唯獨我高攀不起?！?/br>
    “你——”祝慕森被她氣得心梗，頓了一下，又問：“傅驍說看到你跟男人開房？”

    柳鶯那邊頓了一下，“既然你知道了，那我們倆也沒有誰對不起誰的，就這樣吧?！?/br>
    她把電話掛了。

    祝慕森氣得把手機摔向了墻壁，手機頓時四分五裂，墻上也被砸出了一個難看的凹槽。

    劉衡聞聲闖進來，“?？偂?/br>
    “馬上幫我訂去云城最快的航班?！?/br>
    “好的?？??！?/br>
    ——

    云城天氣到了深秋，冷得早上打霜，中午太陽出來又熱，晚上又冷下來，晝夜溫差大，柳鶯這些年適應了帝城的天氣，又出去到處跑了一圈人b較疲累，所以回來云城就感冒了。

    回來她住在她媽那里，她媽上班去了，家里就剩她一個人。

    門鈴響，她從沙發上起身，披了條毯子吸著鼻子去開門，“媽，你沒帶鑰匙啊——”看到門外的男人，也沒表現得有多驚訝，鼻音濃重地問：“你還來做什么??？”

    祝慕森看了看她，“你感冒了？”

    他伸手來摸她的額頭看她有沒有發燒，被她躲開了，“別碰我，聽說艾滋病潛伏期癥狀就像感冒，你不怕??？”

    祝慕森臉黑了，“少胡說！”

    柳鶯摸了摸紅紅的鼻頭，“我不太舒服，你有話快說?！?/br>
    “讓我進去?！?/br>
    柳鶯看了他一眼，退后把他讓進了門。

    她回客廳沙發上趴著了，頭疼，全身沒力氣，好像是有點發燒了，她略艱難地吞了口口水，啞著嗓子道：“你快說吧，我媽快回來了?！边炱杻葖捑P到：ρΟ18ц.cōм（po18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