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美顏穩住天下 完結+番外_分節閱讀_271
何須和這等小人爭這等蠅頭小利,圣上如何看待他們才是最重要的。 殿中只剩下了薛府的人,顧元白靠在椅背上想著事情,宮中靜默得連呼吸都好似清晰可聞。 沉默是個無形的劊子手,壓得人脊背彎曲,心中忐忑難安。 “說吧,你們還有什么話沒說的,”顧元白沉沉道,“朕讓你們說實話?!?/br> 薛二原本想率先將實話給說出來,以后身后的那些家仆們把錯事推到他的身上。未曾料到身后的家仆們比他更直接,說得要更快:“圣上,是大公子從邊關給二公子寄回了一封信,二公子看完之后便派我們去盯了褚大人?!?/br> 就是這封被撕碎的信。 信里缺了幾塊,有的話便不明不白,但薛遠派人盯著褚衛的話語卻絕不算什么好語氣,顧元白的目光移到薛林的身上。薛林一害怕,張嘴就將書信里的原話一字一句地給念了出來。 這些話語之中對顧元白的占有欲和暗藏的心思若隱若現,聽得知情的田福生膽戰心驚。 “閉嘴?!鳖櫾淄蝗坏?。 薛二公子乖乖閉了嘴,發現圣上的臉色更為深沉了。 “你們先前還同朕說是被派來保護褚卿的,”顧元白壓抑,“就是這樣來欺君的嗎?” 欺君之罪壓下來,這些人怎么能受得住,輕則殺頭,重則株連九族。薛家家仆們當即抬手打著自己的臉,“小的們被迷了心,那時正巧有刺客行刺,便心中膽怯不敢說實話?!?/br> 這些人被顧元白交給了東翎衛去處置。等人都沒了之后,圣上看著桌子上的東西,揉了揉額頭。 薛遠沒耍他,一次也沒耍。 這些東西每一樣都和顧元白有關,他隱藏在其中的秘密完全和褚衛無關。 但他好大膽,明晃晃地對皇帝的占有欲望充斥他的腦海,薛二公子聽不出來,其他人聽不出來,但身為當事人的顧元白怎么會聽不出來其中暗潮涌動的宣誓主權的意味。 薛遠緊緊追著顧元白,他一點兒也不害怕被人看出他的心思,但反而這么坦蕩之下,這么驚駭世俗之下,所有人便下意識摒棄了那個想法。 沒被耍的這一件事,讓顧元白的怒火下降了許多,變得心平氣和了起來。但同樣,這樣的一封書信,這樣的一些太過逾越的東西,他終究是把皇帝看做了什么? 看做了他的人,看做成了他的所有物? 在他面前說他是他的主子,但暗地里已經對主子生出了強烈的掌控欲望。 一時既為自己怒火攻心之下讓薛遠白白被他誤會而感覺自省和愧疚,一時也因為薛遠對自己的這種心思覺得被冒犯和隱隱較勁。 他難道把我看做囊中之物? 他膽子怎么這么大,還能大到什么地步? 復雜情緒雜糅,最后出來的心情顧元白也說不清楚是如何。 想了沒一會,他就覺得前些日子上火的嗓子又隱隱泛疼。 不管其他,只說薛遠寫給薛林的這封信。他讓薛林記下這些和顧元白親密接觸過的人,然后等他回來,等他回來做什么? 真打算上門喊打喊殺嗎? 親了,摸了,兩次了。 還有那次心軟。 顧元白捏著眉心,閉目抿直了唇。唇色用力到發白,百味陳雜,一時怒火站了上風,一時因為怒火而誤會別人的愧疚又站了上風。 他正一言不發著,那旁的侍衛長卻忐忑地道:“圣上,其實一個月之前,薛大人也曾給臣寫過一封信?!?/br> 顧元白一愣,抬眼看他。 侍衛長表情怪異,似乎也猜不到薛遠到底是什么意思:“薛大人說他得了一種病,心里慌慌,得時不時吃一吃花瓣才能止住心慌。但北疆哪里有花,他便讓臣給他送了些曬干的花瓣過去?!?/br> 顧元白奇道:“這話同你說干什么?!?/br> 薛府的人就不能送嗎?而且這話怎么聽起來處處都不對? 侍衛長難以啟齒,面上帶紅:“薛大人說,他生怕自己得的是什么治不好的大病。便想要圣上的福澤保護,因此,他懇求臣,讓臣將圣上沐浴時用的花瓣撈出,曬干再寄給他?!?/br> 顧元白:“……”他什么時候用過花瓣了。 心里頭的那些愧疚頓時灰飛煙滅,跟著那些的怒火都變得不倫不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