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美顏穩住天下 完結+番外_分節閱讀_73
孔奕林提袍的手抖了下,低著頭道:“臣當不得圣上所言?!?/br> “朕說你當得就當得,”顧元白不容反駁地道,“孔卿何必如此自謙?” 孔奕林沉默良久,然后退后一步,撩袍跪地,朝著顧元白行了一個大禮。 這一禮,是備受欺辱后被壓塌的脊梁重新挺起的禮,是對圣上的禮。 孔奕林曾被逼著出了大恒,前往西夏??晌飨娜艘膊徽J他,他在西夏舉目無親,也不適應西夏的語言、文化,在邊陲看到這白棉花時,就意識到這是一個機會。 所以他來考了會試,如果他考上了,那么他想向大恒的皇帝獻上這樣的東西。如果他沒考上,那么就是天不盡人愿。 他有才,他真的考上了,還是一甲第二,一個絕好的位置。 孔奕林應該滿足了,但圣上如此開明,反而讓他升起了更為貪婪的野心。 白棉花的種子,就是能讓圣上記住他的手段,是他向上的階梯。 但皇上比他所想的還要好上許多倍、開明上許多倍。 因此孔奕林這一禮,還摻雜著愧疚的感情。 吩咐孔奕林第二日將棉花帶過來后,顧元白就回了宮。寢宮之內,等他用完膳后似乎才想起了什么,“薛遠還沒回來?” 田福生一愣,也轉頭看身邊的小太監。 有一個宮女站出來道:“圣上,薛侍衛在您回來之前已經回來了,只是周身臟亂,免得他御前失儀,就被一個小公公帶下去整理了?!?/br> 顧元白笑出聲了來,“一個大將軍之子,好好的御前侍衛,結果到了現在,盡做些臟活累活了?!?/br> 可不是? 田福生擦去頭頂的汗,心道這位薛公子到底是怎么招惹圣上了,一天天的沒都沒過過什么好日子。 正說著話,薛遠就過來了。他周圍濕氣重重,黑發連著水珠在背后披散。若說顧元白放下發來就是柔和了面容,但薛遠偏偏就顯得更加逼人了。 劍眉入鬢,不笑起來顯得駭人,薛遠進殿就瞧見了顧元白,他唇角敷衍一勾,露出一個虛假的笑來。 假得很。 果然是因為臟活累活而生了怒氣? 薛遠走到顧元白面前行了禮,然后在殿內看了一圈,道:“圣上,昨日那個修撰呢?” 昨晚看到那個狀元摟著小皇帝的腰、小皇帝還對著他笑的時候,薛遠真的是冷笑連連。他摸顧元白的腳一下就得被踹到水里,摸顧元白的手一下都得偷偷摸摸,那個什么屁狀元,手都搭在皇帝腰上了顧元白還沖他笑? 但一會兒薛遠就冷靜下來了。 因為小皇帝不喜歡和別人過于親密的接觸。 細想之下,那個狀元只是在小皇帝身后抬了抬手,裝出一副他碰到了皇帝的樣子。 想通了之后,薛遠就道,很好。 很明顯這個狀元就是在故意做給他看,是在故意挑釁他。雖然不知道這個狀元此舉是何意思,但成功激怒薛遠了。 挑釁薛遠的人,除了小皇帝,其他都死了。 小皇帝就算了,天下之主,內藏雄獅,他覺得有趣。 可這個褚衛是個什么東西? 顧元白沒對他笑過幾次,卻對這個東西笑得那么好看? 艸他娘的。 顧元白聞言,卻突然一笑,意味深長地看了薛遠一眼,淡淡道:“褚修撰自然是在翰林院了?!?/br> 原來這個時候起,薛遠已經注意起褚衛了。 顧元白應當是要親眼見證他們是如何搞社會主義兄弟情,要親眼見證他們掉入沒有子嗣的大坑了。 他還可順水推風,盡早地讓他們二人彼此情定。 現在總算是看到了苗頭,顧元白心情大好,他讓田福生拿來了兩臺好硯臺,讓其遞給了薛遠,道:“將這兩個硯臺送去給翰林院中的褚修撰和孔編修,就說是朕因著他們下了盤好棋而賞?!?/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