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書后攝政王他不干了_分節閱讀_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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雜亂的腳步聲在門外響起,遠遠只見清瘦男子走在最前面,步履閑適,衣擺輕動,粗布麻服竟被他穿出一股清雅絕塵的意思。 而他身后的幾名刑部官員各自低頭,一副誠惶誠恐的模樣,反倒像要接受審訊的人。 大理寺卿心中暗罵刑部的人膽小如鼠,理了理身上袖子,起身準備用氣勢先壓對方一籌,還來不及開口,就見著走進正廳的沈沐上下掃了他一眼,不大滿意似的,開口道, “這樁案子是你審理?” 男人嗓音清冷,宛如一盆化不開的冰水,直接將人澆個透心涼;大理寺卿看著沈沐清雋而冷漠的眉眼,滿肚子的話卡在喉嚨里,半晌后只應了句“是”。 男人嫌棄地淺淺皺眉,命刑部的人去搬椅子,淡淡道,“本王今日有些乏了,你快些問吧?!?/br> 大理寺卿便眼睜睜地看著沈沐在椅子上坐下,不緊不慢地抬手撫去衣服上的褶皺,一副風輕云淡的模樣,根本沒將他放在眼里。 掌心突然開始發汗,大理寺卿回到座位上摸了把扶手,借著高臺俯視廳內的沈沐,總算找回一絲氣勢。 對面沈沐,大理寺卿突然忘了要說什么,用余光瘋狂打量桌案上的案件記載,幾乎是照著念一般,質問道,“昨日酉時,有人見到你府中家仆在高府附近出現,此事攝政王是否知道?” “嗯?!?/br> “高大人今日在百官面前不惜跪下向你求饒,讓你放過他的家人,這件事是否屬實?” “嗯?!?/br> 大理寺卿眼中一亮,連忙加快語速,“你對高大人懷恨已久,這次先派人去到他的府上查看地形,白日再趁他進宮,命人在他府中灑下燃油,試圖將府里的人活活燒死?!?/br> 驚堂木在桌上“啪”的一聲脆響,大理寺卿高聲道,“事已至此,你還有什么想說的!” “呵?!?/br> 一聲嗤笑在廳內響起,座椅上的男人眉眼微動,似是在看無知小兒般,目光帶了一絲淡淡嘲諷;面對語速越發加快的追問,男人只揚了揚下巴,輕聲問, “證據呢?!?/br> 沈沐慢條斯理地來到大理寺卿面前,“啪”地將手中書卷拍在桌上,一字一句道,“這是近半年內,鄔金油的使用情況,大理寺卿若不信,大可命人去核對?!?/br> 被男人一雙寒眸俯視,大理寺卿喉嚨一緊,下意識地推開書冊,厲聲反問道,“若攝政王早有了殺人之心,大可提前半年做手腳?!?/br> “本王問你,”沈沐低頭看他,“六扇門的人可曾在死者口鼻處檢查出迷藥或毒藥殘留?身上又是否帶了捆綁或打斗的傷痕?” “......沒有?!?/br> “大火燃燒時,附近可有人聽到呼救聲或打斗聲?” “......不曾?!?/br> 沈沐猛地俯下身,身子緩緩向前逼近,眸中倒映著大理寺卿不自覺向椅背靠去的身子。 “那你告訴本王,以楊夫人的身手,本王派的人如何能在不下藥、不發生打斗的情況下,讓她老老實實待在屋里、不聲不響地活活被燒死?” “陛下,此時正值服喪時期,攝政王先是挪用鄔金油,后又放火殺人,此舉可謂人神共憤?!?/br> 御書房內,刑部尚書劉恩神色激動,慷慨激昂道,“若是不除,如何息民憤!” “臣今日出門時,夫人還關照讓臣多穿些,誰知回來便是物是人非,”他身后站著鼻青臉腫的高瀛,聞言再度落淚,泣不成聲道,“還請陛下還臣一個公道??!” 蕭繁從幾十封奏折中拿起一本,看著其中密密麻麻彈劾沈沐的小字,頭也不抬地問道,“那沈沐認了嗎?” “目前還沒有,”劉恩覺得有戲,忙不迭地恭聲答道,“但人證物證俱在,只要陛下一聲令下,大理寺便能立即用刑?!?/br> 男人討好地笑了,臉上肥rou跟著一顫,“到時候不怕他不招?!?/br> “劉大人好手段,”蕭繁從奏折中微微抬眼,視線在屋內兩人身上一掃,最后落在高瀛身上,“高大人便更令孤驚喜了?!?/br> “出宮不過一個時辰,高大人悼念亡妻的事竟然百官皆知?!?/br> 話畢蕭繁向后仰了仰身子,在龍椅上找了個散漫而舒適的姿勢,左拳撐著下巴,不以為意道, “看來兩人想除掉攝政王的心,竟比孤還要迫切?!?/br> 話音一落,兩人眼中登時一亮,高瀛立即抹了眼淚,劉恩更是直接上前一步,“臣等愿為陛下分憂?!?/br> “可孤現在不急著殺他了,”蕭繁勾唇一笑,黑沉沉的眼底閃過一絲寒意,聲音又低又慢,“所以劉大人能不能同孤說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