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書后攝政王他不干了_分節閱讀_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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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有綁人只綁一只手的,”沈沐被阿青的關心則亂氣的笑出聲,上了馬車后,掀開簾子叫人進來,“夜間涼,你也一同上來吧,不然要生病?!?/br> “謝、謝王爺!” 一路暢通無阻的回到府中,進門穿過前廳時,沈沐見到府中王伯在往廳里搬東西,模樣有些吃力。 此人是原身進京趕考時就一直跟著的,這些年堅定不移地守著他,沈沐見狀停下腳步,開口勸了一句,“王伯,明天再搬吧,不急?!?/br> 攝政王府幾乎日日有人送禮上門,起初沈沐還會阻擋一二,后來發現勸不住便任由他們去,叫人盡數堆在長廊后的院子里。 “啊這些是九王爺前兩日送來的茶葉,”王伯擦擦汗,憨厚一笑,“得找個干燥的地方放好,都是些好茶呢?!?/br> 蕭桓給他送茶葉? 沈沐上前打開其中一個木盒,取出一塊包裝精致的茶餅,放在鼻尖嗅了嗅,片刻后輕笑一聲。 他沒想到,十七歲的蕭桓年紀不大,察言觀色倒是挺厲害,兩人不過是一同吃頓飯,他不僅看出自己喜茶,還能投其所好。 不過幾塊茶餅而已,沈沐只當蕭桓是感謝自己不從中阻撓他辦案,另外吩咐人將茶葉放進他屋中后,再將阿青喚來。 “阿青,前兩日讓你去查高瀛的行蹤,有結果了么?” 自高瀛借言官之手遞上奏折后,沈沐便命人暗中追查他的行徑,白日在明承宮再見此人,心里更是懷疑。 阿青依令遞過來一本書冊,密密麻麻的小字中,詳細記錄了近幾日高瀛的出行記錄,甚至連他陪夫人上街都寫的一清二楚。 蹙眉細細瀏覽,視線最終停在紙面“酉時進宮”四個字,沈沐搭在桌案上的手輕點著。 若他沒記錯,高瀛進宮的第二日,后宮便再傳不出消息。 勞累一日的沈沐靠在長椅上嘆了一聲,吩咐阿青過來,“明日你派人去高瀛府上......” 討厭高瀛的阿青一臉壞笑地哼著歌走了,沈沐闔著眼,漫不經心地勾唇一笑。 既然你高瀛嫌命長,那便陪你玩玩好了。 納蘭宛過世,舉國服喪整整七日,國人皆著麻布喪服,罷飲宴,戒百戲。*1 啟殯儀式于翌日卯時舉行,百官戴孝送行;除國君外的太后親王、以及御前大臣列位于殯宮門內,余下百官皆在月臺外靜候。 天色微明,寒涼晨風帶來刺骨意味,殯宮門外燃著兩長排用于照明的燭炬,門內有司接連幾次作以“噫興”之聲,用于慰藉死者亡靈。*2 殿內痛哭聲不絕于耳。 沈沐跪在冰冷光滑的地板上,冷眼看著靈堂前痛哭流涕的年輕異姓親王;若他沒記錯,此人在納蘭宛病重的近十日內,不曾一次來過宮中探望。 此時卻淚如雨下,表情沉痛的仿佛只恨不能隨人一同去了。 “皇祖母,兒臣還記得您小時給我的香包,”青年抽抽嗒嗒地從懷中拿出一個香包,在地上用力磕了三個頭,雙手遞上,“您怎么舍得丟下兒臣走了呢——” 他身后的一眾親王大臣也應景般,齊齊發出凄厲嚎鳴。 最終這個異姓親王竟情難自控,哭著哭著便徑直暈了過去,被幾名護衛小心翼翼地給抬了下去。 緊接著便是后宮的綺太后,面容姣好的女人撲通一聲跪在靈柩前,用指尖捻著絲帕,不停地擦拭著眼淚,幾乎是哭天搶地的架勢開始干嚎。 見她面色憔悴沉痛,旁邊的皇族子弟面露不忍之色,紛紛開始勸,“太后您也要注意自己的身子啊,太皇太后在天之靈,見您這般難過,也會傷神的?!?/br> 爾虞我詐的皇宮內,竟在此刻出現了難得一見的相親相愛;若不是時機不對,沈沐幾乎要譏笑出聲。 說來可笑,納蘭宛性命垂危的這段時間,這殿內所有王公貴族探望她的時間,或許還趕不上蕭繁一人多。 而年輕的國君此刻跪在最旁邊的蒲團上,目視前方背脊筆直,寬闊的肩膀沒有絲毫抖動,自背影看不出一絲悲痛。 蕭繁跪在距靈柩最近的位置,只要略一偏頭便能瞧見靈柩中人,可他不僅目不斜視,也不急于上前跪拜悼念,置身事外般腰背筆挺地跪著。 直到所有人、甚至連沈沐都在靈前悼念后,蕭繁仍舊原地不動。 直到有司好心出聲提醒,蕭繁才宛若初醒般緩緩起身,在眾目睽睽下于靈柩前彎下腰,面無表情地磕了三下頭。 面對國君異常的平靜,掩面而泣的眾人也不約而同停止啜泣,紛紛側目而望;青年眼中一派平靜無瀾,黑眸微垂,俯視著靈柩中故去的亡人。 良久后,蕭繁撿起異姓親王暈倒時掉落的香包,垂眸看了看,沉默不語地放在靈柩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