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書后攝政王他不干了_分節閱讀_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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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議論國君乃是死罪,這些謠言,九弟聽誰說的?!?/br> 蕭繁帶來的壓迫感太重,蕭桓指尖一頓,臉上笑容瞬間消失的一干二凈,白了臉立即道歉,“臣弟也是很早聽認人說的,想來很可能是記錯了?!?/br> “蕭桓,這些年你一直安分守己,今日孤不同你計較,”蕭繁目不斜視,在窒息般的死寂中淡淡開口, “下次若再故作聰明,別怪孤不念舊情?!?/br> 蕭桓走后,偌大的金殿內只剩蕭繁與沈沐兩人,沈沐低眸不語,見蕭繁幾次提筷又放下,最后不耐煩地出聲道, “都撤了?!?/br> 一聲令下,十幾名奴仆忙不迭地將菜立即端走,緊隨其后的靖諳端著一碗湯汁前來,行過禮后,小心翼翼地放在蕭繁手邊,低聲道, “陛下,許太醫今日特地叮囑屬下,說這補藥一定要喝,不然手上的傷會好的很慢?!?/br> 情緒不高的蕭繁眼皮都沒抬一下,懶懶地嗯了一聲,示意人退下。 靖諳欲言又止,“可您昨日便沒......” 青年一記眼刀殺過去,厲聲道,“怎么,連你也敢對孤指手畫腳了么?!?/br> 話音一落,除了沈沐外,殿內余下所有人齊刷刷地跪了一地,連蕭繁難得信任的靖諳也咬緊后牙,不敢多說一字。 “陛下,”沈沐見氣氛焦灼,連忙硬著頭皮道,“您的身體對整個國家都至關重要,靖諳也是一時焦急說錯了話?!?/br> 想起蕭繁手上的傷,沈沐多少也有些自責,起身行禮,“陛下受傷,臣有護駕不周之罪,心中愧疚萬分?!?/br> 蕭繁不甚愉悅地看了他一眼,眉眼卻略有松動,“那亞父是覺得,孤錯怪他了?” 沈沐將藥碗端過去,“臣不敢,只是請陛下看在臣與靖諳一片好心的份上,趁藥還熱著,多少喝些吧?!?/br> 角落里一名年幼的宮女忍不住地悄悄抬頭,不可置信地看著國君身邊的男人。 若不是親眼所見,打死她都不會相信,傳聞中最冷漠苛刻的攝政王,竟會親自將藥送到國君嘴邊,用那把極好聽的清冷聲線,幾乎是誘哄著同年輕的國君說話。 仿佛在勸不聽話的孩子一般,溫柔中又帶了絲寵溺。 小宮女再次看了眼金殿中央的兩人,心中十分疑惑。 宮里年長些的jiejie總說,攝政王和陛下只要待在一處,就一定會吵架。 可她以為吵架都是指著別人鼻子罵的,再不濟也要吼上兩句。 難道大人們吵架,都是用這般溫柔的聲音么。 沈沐離去后,空蕩金殿內再次只剩下蕭繁一人。 苦澀在口中慢慢彌散開來,夾雜著辛辣的清苦在舌尖久久不散,蕭繁眉頭緊鎖,垂眸看著手邊還剩些碎渣的空碗,和半個桌子的蜜餞甜點。 他想起男人眼里的關切,還有他自作主張便吩咐人去拿蜜餞解苦的命令。 十幾盒各式各樣的蜜餞甜點整整齊齊地擺放著,幾乎占了木桌一半,光看一眼都甜膩的牙痛。 年紀很小時他嘴饞,有人給他買了吃不盡的蜜餞,不出半月他便牙疼的睡不著覺,送糖的人卻沒管他了。 自此以后,他再不嘗一口甜點蜜餞,也再不接受他人無緣無故的示好。 “陛下,高大人在御書房求見?!?/br> 靖諳的低聲通報打斷思緒,蕭繁黑睫一顫,起身去往御書房。 “臣今日來,是特地向陛下請罪的?!?/br> 干瘦男人跪在地上行禮,面色一片惶恐。 蕭繁知道他著手負責禮部相關事宜,為人處事圓滑得很。 “陛下讓臣負責皇家祠堂一事,”見蕭繁嘴角繃直并不說話,跪在地上的高瀛也不敢起來,緊張地咽了口口水,“可臣卻辜負了陛下的信任,還犯下滔天罪行?!?/br> 蕭繁冷冷看著他,指尖在桌面一下下輕點著,“既然如此,高大人便去刑部自我了結吧?!?/br> “臣自知罪該萬死,只是怕一家老小受到連累,”蕭繁冰冷的視線仿佛能將人刺穿,高瀛背上發汗,雙手發顫地遞過一封折子,“請陛下為臣做主?!?/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