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措手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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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門離頓時有些驚愕不已,到現在雖然沒有人具體告訴他班門的組織結構,但細心的他已經猜到,班門應該分為內門和外門兩個派系,內門弟子應該就是習練魯班天書的核心弟子,而外門弟子似乎是一些平日里以各種工匠身份自居的手藝人。 而現在從這吳中庸的口中得知,自己的父親現在應該是在外門弟子的手中,那說明現在班門內真正掌權的人應該已經換成外門弟子了。 “你的猜測不錯,現在內門弟子確實已經走的走,逃的逃,你想啊,就連門主都被人暗算不知所蹤了,更何況其他人了。這些人雖說不是什么世外高人,但依照祖訓可都一直以降妖除魔,風水鎮邪為己任,可完全是為人民服務的好人??!” 吳中庸說道這里,竟然嘆了口氣,透出一種悲涼的感覺。 東門離心道,“你在這跟誰扯犢子呢,還為人民服務,是往自己臉上貼金的吧!” 果不其然,東門離沒有接話,而吳中庸卻在嘆了口氣之后,繼續說道:“不瞞你說,我就是班門的內門弟子,所以對當時的事情知道一些!” “哼,我早就知道了,是不是你那畜牲徒弟以前是外門弟子???”東門離不屑的冷哼一聲。 吳中庸顯然沒有想到東門離能猜到他的身份,當即就表現出一副震驚之色。 “小兄弟,不虧是東門師兄的兒子!” 東門離一聽,直接一臉鄙夷的說道:“你少來,剛才還罵我呢,轉眼間就跟我套近乎,你當我是弱智嘛!” 對于吳中庸的表現他自然明白其中道理,這老家伙這樣跟自己套近乎無非就是想讓自己把他放下來。不過現在吳中庸既然已經交代了,他就打算趁此機會直接問個明白! “那我問你,你之前去龍口村到底是為什么去的?”東門離自然知道這老家伙不是什么好人,只要他敢撒謊,自己就留他在這被那趙廣賢折磨死,也不救他。 “唉,到這個時候,我也沒有什么好隱瞞的了,那次去龍口村我確實是去找天書殘卷的,不過去之前我是不知道的,當時被我那徒弟,也就是趙廣賢給忽悠去的,只是在看到你父親留下的山神廟之后,我才知道這里就是班門外門弟子一直要找的地方?!眳侵杏股裆档?,聲音已經越來越虛弱了。 “那你為什么要布下陣法把龍口村的地脈之氣給搗亂?”東門離沒好氣的質問道。 說到底龍口村的地脈之氣,之所以會變成這樣,罪魁禍首就是這吳中庸,當時他布陣的時候,東門離可就在不遠處看著呢! “什么!地脈之氣?”吳中庸似乎沒有料到東門離會問自己這個問題,頓時一臉震驚之色。 地脈之氣,他身為內門弟子自然知道是怎么回事,但就如同他之前說的一樣,班門之內學習法術的等級制度極其森嚴,對于地脈之氣,這樣關乎山川風水,影響一方水土氣運的法術,他這個級別的弟子是不可能接觸到的,何來自己破壞了地脈一說。 “少在這跟我裝蒜,你敢說不是你做的?告訴你,我可是都在遠處看著呢!”東門離見吳中庸打算賴賬,之前已經伸出去的手又縮了回來。 “這個我真不知道,我只是想用混地陣引導地脈之氣,將迷林的分圍龍陣給破了,對于破壞了那里的地脈之氣,我可真不是有心的!”吳中庸連忙解釋道。 東門站在一旁依舊保持這沉默,對于吳中庸的這個說法他并不是完全不信,因為龍口村的地脈之所以不可恢復還有一部分是自己和外公造成的。 想到這里,東門離一下想起自己這次來的目的,連忙說道:“我這次是來找趙廣賢之前搶走我的魯班真尺和機關盒,你知道他放在什么地方了?” 吳中庸略一停頓,有些驚訝的說道:“你不會還不知道那個機關盒就是天書吧?” “什么?”東門離此時都要跳起來了,他雖知道這機關盒不一般,并不清楚這就是傳說中的魯班天書。 怪不得小老頭在第一次遇見自己的時候,就說自己不應該把那最重要的東西帶在身上,當時他還以為小老頭說的就算不是木鳶,也得是魯班真尺,就連他這次來也是為了那魯班真尺來的,小老頭并沒有明確告訴他,其實最重要的是那個機關盒! “小兄弟,有事咱們下來再說,要不然怕是回答不完你的問題,我就先咽氣了!”吳中庸盡管十分驚訝,但此時的聲音卻虛弱的很。 東門離轉頭看了一眼還在吊著的吳中庸,確實已經快要支撐不住了,連忙伸手想要把他先弄下來再說。 但就在他伸出手的那一刻,突然一個陰冷的聲音從樓梯轉角的地方傳來:“呵呵,還真是小看你了,難道是因為我的神識受損,拘神術也打折扣了?” 那個蒼老陰冷的聲音盡管不大,但此刻聽在東門離和吳中庸的耳中卻是格外的清晰刺耳。 “快,快把我放下來!”吳中庸聲音慌張而激動的說道。 東門離此時也不敢怠慢,自己雖然神識強大,但會的法術實在是太少,對上趙廣賢這樣的法術老手,自己一定吃虧,但吳中庸是趙廣賢的師父,會的法術一定比趙廣賢的多,此時多個幫手也比自己一個人強。 東門離伸手就去抱吳中庸,此時吳中庸身體上那半干不干的血跡摸起來黏黏糊糊,還帶著一股惡臭,令東門離忍不住有些作嘔。 東門離若是再平常遇到這種情況,或許會猶豫一下,但此時可不是猶豫的時候,只見他一邊神識外放,一邊將吳中庸抱起來,想要替他摘下背上的鐵鉤子。 別看趙廣賢剛才進來的時候不急不慢,但缺 令東門離有些措手不及。 只見他身形未動,手上卻已經朝著東門離這邊擲出了一張黃符,而那黃符在接觸到東門離的一瞬間,突然破裂開來,就如同扔了一個鞭炮在東門離的手邊一樣。 劇烈的聲響震得東門離耳朵生疼,然后就是手臂傳來一陣劇烈的疼痛,抱住吳中庸的手臂突然松了開。 而吳中庸也隨著東門離松手之后,發出了一聲如同殺豬般的嚎叫,人卻依舊被吊在房梁上。 東門離強忍住手臂傳來的疼痛,向吳中庸看去,只見原本已經快要奄奄一息的吳中庸此時就像受了刺激一般格外清醒,而身上那幾乎快要干涸的血跡又被剛剛溢出來的鮮血給染了一遍。 東門離當即有些愧疚,要不是剛才突然松手,吳中庸也不會再受到背后那鉤子的二次傷害。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東門離抱歉的看了一眼吳中庸。 “受死吧!”幾乎不給東門離一絲喘息的機會,趙廣賢又是一道黃符向他飛射而來。 好在東門離的神識強大,早就感應到了,身形向前一滾,慌忙躲了過去,而那黃符在飛射到對面墻上的時候,結結實實的在墻上留下了個凹陷的痕跡。 想要還手,東門離卻發現自己連個攻擊的法術也不會,只能在趙廣賢的攻擊黃符中不斷躲閃。 原本東門離以為趙廣賢的黃符也就那么幾張,只要自己躲過去了,他也就沒有別的招數了,但這趙廣賢的黃符似乎是無窮無盡一樣,竟怎么也不見少。 盡管自己的神識強大,但一直這樣下來也有耗盡的時候,而且還是在他一邊神識外放一邊施展疾行術的情況下。 此時的趙廣賢似乎并沒有放過他的意思,只見他見自己的黃符始終觸碰不到東門離,似乎也知道東門離的神識之力遠在自己之上,在心中思索片刻之后,只見他突然停下了進攻,竟站在原地念起了咒語。 東門離當即心中一驚,他知道這老畜牲是想對自己施展什么法術,但卻不知道如何應對,竟愣在原地不知道如何是好。 可能是吳中庸聽到了找趙廣賢所念的咒語,連忙提醒了一句:“閉上眼睛,捂起耳朵!” 東門離聽了趙廣賢的話,差點沒跑過去再扯他一下,急切的喊道:“你他媽這是什么餿主意,在打斗的關鍵時刻,竟然讓我閉上眼睛、捂上耳朵,那我豈不是被他當活靶子了!” 說完東門離的身形就從原來的地方消失了,既然打不過那就躲,自己疾行術已經練到了這種地步,量他一個七老八十的趙廣賢也追不上! “聽我的,用神識感應!別看,別聽!”吳中庸知道東門離不肯輕易相信自己,當即又說了一遍,此時他和東門離是一條繩上的螞蚱,只要東門離被抓,那自己想要脫身就沒希望了,更不說報仇,不被這趙廣賢折磨死就不錯了。 這也是他主動幫東門離的原因,而此時的東門離聽到他的聲音之后也覺得有些道理,聯想起他們之前在龍口村將人定住的法術,東門離就更不敢有絲毫大意了。 只見他連忙閉上眼睛,利用已經外放的神識感應趙廣賢此時所在的位置。 剛才還好慌亂不已的心緒,隨著他眼睛閉上之后,頓時內心開始漸漸平靜,趙廣賢所在的位置也清晰起來,就連此時趙廣賢周身所顯示出來的神識之力他也看的一清二楚。 但僅僅這樣也是不夠的,趙廣賢雖然奈何不了自己,但自己也不能奈何他,一直這么僵持下去也不是辦法,該怎么辦? 就在此刻吳中庸那虛弱的聲音再次傳來,這聲音似乎是從他神識深處傳來的,令他聽得格外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