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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后面,虛的聲音很輕,就像是害怕驚擾了什么,就像是在安撫一個年幼的孩子。 他分明是個對人世毫無留戀、甚至打算毀滅地球的求死之鬼,卻表現出了人的模樣。 銀子緩緩眨了眨眼睛:“哦,是么?也許你說的是對的,我的確比銀時要軟弱。 “但我并不覺得那是因為我沒有殺死過松陽老師,也不是因為我沒砍過天人、沒上過殘酷的戰場的緣故。 “而是因為啊……我的朋友們都太強大了,已經強大到就算我軟弱一些也沒關系的地步了。 “哪怕是在松陽老師存活的前提下消滅你,也是屬于能夠實現的天真幻想啊?!?/br> 她望著虛,銀色的發梢微微翹起,暗紅色的眼眸里滿是平靜,她攤開右手,一陣不知道從哪里來的風輕輕托起綠葉書簽,將之慢悠悠的送向松下私塾。 銀子手掌一番,一張空白的書頁靜靜出現,隔著幾厘米高度懸浮在她的掌心。 虛的表情微變:“書頁?” “是啊,這個在‘書’幻想的盡頭所生成的通道還真是不錯,才這么一會兒就把‘書頁’耗盡的能量給補全了?!?/br> 銀子一手虛虛端著從費奧多爾身上順走的‘書頁’,一手緊緊握住洞爺湖,話音未落便直劈向虛。 這一次不再只是輕微調動幻想之力來戰斗了,而是要使用整張書頁的力量斬斷虛和松陽老師之間的聯系! 我啊,究竟要怎么做才能拯救松陽老師呢? 這個問題銀子曾經反復思考過無數次。 松陽老師和虛共存于一個身體里,彼此間有著難以分離的緊密聯系。 如果只是打開‘書簽’通道的門,把深陷幻想的松陽老師放出來,那絕不是成功的拯救了松陽老師,只是讓松陽老師重新陷入和虛爭奪身體的戰斗罷了。 想要真的拯救松陽老師,就必須將這二者分離,就必須讓松陽老師成為一個單獨的人! 既然費奧多爾可以利用一張“書頁”制造出白夜叉直播殺人的真實,銀子為什么不可以用一張“書頁”斬斷松陽老師與虛之間的聯系,給與松陽老師單獨存在的真實呢? 虛下意識間舉刀相抗,眼前卻只看得見有無數櫻花飛舞。 木刀洞爺湖上卷起狂暴的風浪,而風浪中滿是張揚的櫻花。 在銀子童年的記憶里,松下私塾周圍一直環繞著許多高高低低的松樹,那或許就是松下私塾得名的由來。 松針扎在人身上會刺刺的痛,所以銀子小時候曾經提議把所有松樹伐倒,換成不會扎人的櫻花樹栽種,結果被松陽老師狠狠敲打了腦袋。 唉,松陽老師也真是的,小孩子的腦袋敲多了可是會變笨的啊,怎么能隨手亂敲呢? 如果不是因為這個,我坂田銀子如今也是會變成超級聰明的人的!也就不至于被虛點評成“更加軟弱”這么丟臉了,絕對! 所以松下私塾滿天櫻花風中舞的繁盛美景,就由我來實現吧! 無論是什么人,都不要小瞧粉色的櫻花吶。 若有若無的歌聲在天地間縹緲:櫻花啊,請你將風暴帶來。櫻花啊,請你將大雨帶來。繁櫻落無盡頭,如這世間的千萬光彩,皆入心田。若這七月櫻花如火,若這既是軟弱也是力量…… 虛被無數櫻花包圍,失去了方向和視覺,也失去了及時躲開的唯一機會。 洞爺湖挾著千鈞之勢斬落,斬斷了虛與吉田松陽兩個人格之間本應永遠互相牽連的真實。 從此,吉田松陽再也不是虛那漫長生命中短暫的溫柔瞬間,而是一個完完整整的人。 與此同時,綠葉書簽也慢悠悠的落入了松下私塾。 區隔這片幻想通道的無形墻壁破開了,虛跌跌撞撞沖出了櫻花組成的狂風暴雨,沖到了一個挖有小池塘的公園里。 老老實實守衛著銀子的琦玉瞪著一雙迷茫的呆滯眼睛,不明所以的看著這個突然冒出來的怪家伙。 “我到了反面世界了!”這是虛的第一個念頭。 “眼前的人非常危險!”這是虛的第二個念頭。 他瞬間做出決斷,就要依循著早已埋入AFO身體中的信標,去和AFO合為一體。 從一開始,虛聯系AFO時就沒指望AFO會遵守約定,而且虛也不認為有誰能成功破壞掉“書”。 他自己都做不到的事情,AFO怎么可能做得到呢?那只一個依仗著優秀個性就自覺強大的丑陋人類罷了。 虛把“書”的信息提供給AFO,只是他拋出的用于釣魚的誘餌,他以這種方式悄悄將信標埋入了AFO的身體,為今后奪取這強大個性埋下伏筆。 AFO活著的時候,虛無法利用信標做什么。 而當AFO死了,那么無論中間隔著多遠都沒關系,只要在同個世界,虛就能一瞬間跨越那些距離,達成最終的目的。 因此,過程或許和計劃的有些出入,但既然已經成功抵達了反面世界,結局就已經是看得見的那個計劃中的結局了。 但是……萬事總會有一個但是…… —— 江戶川亂步丟掉手里早就熄滅的火柴,撇著嘴嘟囔:“光是燒毀的話,果然還是會留下很大一灘燒不掉的殘渣。唔,真臭?!?/br> 太宰治興致勃勃的舉手提議:“我來我來!我知道一種辦法可以保證什么都不剩,就連DNA都全部破壞!”